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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
阳光正好,暖人心脾。
盼雪大厦在清晨阳光的沐浴下柔和了方正的棱角,外层的玻璃面似乎也褪去了冰冷,这座大厦在三年前由李氏投资建造拔地而起,位于h市的繁华地段,在推出的第一个星期里就被抢购完,多是社会名流里单身贵族的最佳选择。
第二十七楼,李希澈拉开窗帘,看着大好的晴天微微眯眼,这么多年,他唯一的变化便是越来越成熟内敛了,只是瘦长的身板依旧帅得不可一世,他拿起衣架上西装外套,出门。
四年前,李父彻底把公司所有业务交给李希澈,而他则和李母两人决定再不过问商场的事了,年轻人的时代,该由他们自己去闯了。
去地下车库提车后,他没有先去公司,去花店买了一束花之后,将车拐上了高速。
今天于他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春日的早上,空气总是格外清新,尤其是郊外。
到达之后,他把车停下,从副驾上拿起那束新鲜的君子兰,下车望一眼眼前的景,勾起一抹笑,满是怀念。
踩着台阶往下,五年前发生的一切如电影回放,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这么多年,他都不敢忘,也不能忘。
……
那年,那个令人绝望的晚上,所有人都多少负了伤,而大家更想不到的是,岛上竟突然发生爆炸,且到处都是,无一幸免。
但不知是这炸药被埋于地下多年而威力减小,还是因为受了潮,爆炸之时并不猛烈,大家才幸得挽回一命。
之后,韩云恋她们因不放心而赶来,又无疑是救了他们一命,不然一群负伤的人,该如何离开耶利那岛。
他在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受伤的地方后,强撑着带人去其他地方,还没有找到雪,怎能离开。
可是,翻遍了整个耶利那岛,都不见她人影,难道已经出事了?他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后来,在一处类似控制室的地方,他发现司徒凌月躺在地上,忙上前一看,才知道他已离去多时。
当时他便觉得整个世界突然黑暗了。
韩雪恋是和司徒凌月在一起的,司徒死了,那她人呢?被蔚蓝带走了?只有这个可能!
他当时认定了是蔚蓝带走了韩雪恋,命人带走司徒的遗体后,他又在整个岛上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可仍没有找到她。
后来,他是被玄若歌他们弄昏了强行带回去的,等醒过来,已经在他法国的别墅里。
他起床开门出去,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客厅内,只是脸色都不好。
是了,司徒凌月走了,光这个已经让人无法接受。而且,他听他们说,后来夏伊艾发现了昏迷的蔚蓝,所以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是蔚蓝带走了韩雪恋。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昏暗的一段时光,忙着料理司徒的后事,同时,韩雪恋生死不明。
之后的一年、两年、三年……所有人都绝望了。
韩雪恋再也回不来了。
渐渐地,大家也都接受了这个事实,搜寻多年都毫无结果,不是死,还能有奇迹出现吗。
可是他不信,虽然所有事实都指向她已经不在人世,可是,他就是不信。
然后,身边的人开始劝他,劝他想开些,谁都不愿看他如此下去,绕是韩云恋她们,也不忍心看他这般,可是整整五年,他身边一个女子都没出现过,他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始终在等着韩雪恋。
李父李母急得不行,可是他说,没有她,便终身不娶。
别人问起时,他便笑笑说,一个人挺好的。
一个人,是挺好的。
只是谁都知道,他在等她,即使在所有人看来,她不会回来了,可他依旧在等她。
一年,又一年,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只是在那么可怕的时间流逝中等下去。
……
……
昨夜刚下过雨,公墓又位于郊外,一排排松树上还沾着露珠,空气微湿。
他低着头,数着台阶一步步走,每年的今天都会来,即使不抬头看,他也能清楚知道位置,走到那一排上,往左走,一年的时间,又添了好多新墓,他轻轻略过。
直到距离司徒凌月的墓还有三个墓,他的脚步生生顿住。
由心底生出的痛,迅速蔓延到四处,痛的他再也迈不出脚。
视线里,是一双黑色红底的高跟鞋,纤细的脚踝透着诱人的骨感美,那女人侧对着他,他能感觉到那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却突然不敢抬头。
几秒后,那双鞋动了一下,开始正对他,他稳住呼吸,慢慢抬头看。
五年的时光,忽然觉得这长长的时间好像只是他抬头的一瞬。
沧海桑田。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真的很瘦,瘦得使他眉眼都染上心疼。
五年的光华,少女的青涩稚嫩都已经沉淀,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成熟的韵味,在不知不觉中勾魂夺魄。
她戴着墨镜,一头微卷的黑发长及腰部,左侧前段的发尾上是一抹樱红色,一袭紧身的白色衬衫,配上黑色蕾丝的短裙,那抹樱红诱惑的让人沉溺其中而无法自拔。
他轻轻笑,往前走,直到在那墓碑前停下,女人退后让了一步,他便弯腰,把花束放在碑前,而后起身,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久久未动。
天空开始飘起小雨,带着春天的湿润和朝气,春季是个多雨的季节。
他微微侧身,指指那照片,问她:“你也是来看他的吗?”
她抬头看他一眼,轻点头,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
雨湿了照片,顺着碑壁滑落,照片中男生俊美的脸庞如妖精,那笑容就定格在这一方照片中,这一笑,便是永恒。
他看到心开始痛,便移开眼,雨打在脸上,不疼,一点也不疼。
……
“你是他朋友吗?”她问,声音如冰清之音。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只不过,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他摇头笑,又问,“你是司徒的谁?以前从未见过你。”
……
她的长发已经微湿,听到他的问话,她轻轻笑,转头看着司徒凌月的墓碑,缓缓摘下墨镜。
……
“我叫司徒雪月。”
……
“司徒凌月是我哥。”
……
“你好。”
……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