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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一定会有办法的。”陈氏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这时候居然还要苏柳反过来安慰她的心灵。
两人抱着一起,又默默流泪了好久才不知不觉的睡去,第二天,两个人的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陈氏便开始不怎么待见东方明澈,要不是他当初不明不白的娶了苏微,她的女儿怎么会受那些苦楚。
“柳儿。”东方明澈拿了热水袋,轻轻的给苏柳敷着眼睛,看着她哭肿的眼睛,心里怪怪的,眉头微皱,到底她心里还有什么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
“澈,等李菊嫂子生了之后,我们就去大漠好不好。”苏柳感觉自己快窒息了,特别是会有一些村民打趣的问她,安然,什么时候生孩子啊之类 的话,每一句,都是直直的戳心窝子。
“好,你说什么都好。”东方明澈抱着苏柳,狠狠的抱紧了苏柳说道。
开酒楼的事情确定了下来,萧致远便很快的着手准备一切事宜,根本用不着谁担心跟插手,他处理起来,果断的比谁都懂。
选地址,设计酒楼,招小二,厨师什么的。
终于到了十月,苏柳也请了大批的人帮忙挖红薯,这时候,圣旨也下来了,封了苏柳为司农官,这官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各地官员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的。
苏柳只是淡淡的接受了,一半的红薯被齐紫铭征去了,要给整个北魏作为种子,而杏花村的村民种的,也被齐紫铭买了不少,种子并不嫌多。
而这红薯,一下子就成了稀奇的货物,当地酒楼,小店,都拿红薯做菜,但是十里香的客源,永远的最好的。
而这一年,杏花村开始富饶了起来,村里人更加尊敬苏柳了,大家也开始知道,苏柳才是她的本名,也就从安然开始渐渐的改成了柳儿了。
没有种红薯的,个个悔恨不已,想起当初苏柳给他们说的话,个个悔恨的,明年,种红薯的将会蔓延至北魏各地,而那时候,红薯便不再是稀缺之物。
十一月后,李菊的肚子也更大了,这天,原本坐在院子内休息,吃着红薯的李菊,突然肚子一阵疼痛。
“娘,娘。”李菊扶着肚子便大喊道。
“小菊你咋了。”张大宝闻声赶来,见着李菊一脸痛苦的样子,便是心急如焚,慌乱的不知所措。
“小菊这是要生了,快去请产婆过来。”张大娘是过来人了,所以也是知道李菊这是要生了,便镇定的打开了张大宝的手说道。
“啊,好。”张大宝先是一愣,但是反应过来,便是撒了脚的跑了。
路上还不小心撞到了人“大宝你咋了,跑这么急。”被撞的人便拉住张大宝的手问道。
“你快放开,我媳妇要生了,我还得去请产婆呢。”张大宝着急的说道,一听是李菊要生了,那人便赶紧松开了手,张大宝便没命的跑,一路上还嫌弃产婆走的太慢了,便背着产婆风一样的跑回家。
“快快,王婆子,我家小菊要生了。”张大娘一见着产婆到了,也顾不得的拉着产婆的手进屋,门一关上,张大宝就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了。
“啊……”李菊的一阵阵惨叫让张大宝心慌意乱,生孩子咋这么痛啊,不是要人命吗?
然而过来好久,也没有听见小孩的哭声,张大宝急坏了,便跑着去找苏柳了。
然而苏柳却是在镇上去了,张大宝一听,那更是完命的跑,跑到镇上的酒楼,冲了进去,看见一个陌生的白衣男子,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找到了苏柳,急急的说道“柳儿,小菊要生了,你快去看看好不好,生了好久也没出来,我,我急坏了。”
“什么,大宝哥你别着急,我们这就走。”苏柳看了一眼那身穿白衣的男子,眼眸冷的如寒冰,然后便跟着张大宝转身就走了。
连珏只是看着那冷漠的表情,便是快步跟了上去。
“大宝哥,这样走路的不行的,我们做马车。”苏柳赶紧叫人牵来了马车,着急的对着张大宝说道。
“好。”张大宝一听也有道理,他跑了无数次,也是有些吃不消了。
“我来赶车。”连珏站出身,见着苏柳有些为难,车夫不再,他便挺身而出。
“谢谢你了,壮士。”张大宝感激不尽的看着连珏,这公子人真好,长得俊俏,心也好。
苏柳没有说话,李菊生孩子是关键时刻,她这个时候也不好跟连珏说什么。
二话没说,张大宝指路给连珏,由于马车跑的很快,所以也没有多久,便到了杏花村内。
一下马车,张大宝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门也是开着的,难道是生了,可是他冲进房门便看到好多的血,一地都是血,满屋子都是血腥的气味,而李菊那高高隆起的肚子表明了根本还没有生出来。
“娘,这是咋回事啊。。”张大宝心都提起来了,看着哭红了眼睛的张大娘问道,扫了一眼,产婆也不再了。
“儿子,小菊是横生的,难产啊。”张大娘哀嚎一声说道。
“啥|!|””张大宝当时就楞了。
“大宝,对不起,我没能给你生下他。”李菊还清醒着,见着张大宝,便泪流满面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孩子在里面满满窒息而死了,她心痛,知道孩子出不来,自己也会死了,但是她好希望孩子可以出来。
“小菊,别说傻话,不会有事的。”张大宝跪着走到李菊床边,也是泪流满面的样子,本来就要当父亲了,可是怎么会这样。
“大宝哥,大娘,都振作起来,去准备热水跟刀子,我来给嫂子接生。”苏柳问着浓浓的血腥气味,压抑这内心的蜂蛹说道,她自己失去了孩子,所以不能让李菊也失去孩子。
“柳儿。”张大宝看着苏柳,然后起身,打颤着腿去了厨房。
很快的准备好了刀具,苏柳接过,然后掀开了李菊的衣服,看着高耸的肚子,然后看了一眼李菊“嫂子,我要下刀了,你,你忍着点。”
“柳儿,我不怕痛,保孩子。”李菊咬着牙,脸色苍白,破腹取子,那得是多大的痛苦。
“小菊,你咬我的手臂,我皮厚,不怕痛。”张大宝立刻吧袖子卷起来,伸出手臂给李菊咬。
苏柳鼻尖微微发酸,然而她只是按着李菊的肚子,一刀划下,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划开,还好之前绑住了李菊,不然此刻的疼痛会让她乱动的,哪怕意志力再强,下意识的动作还是有的。
慢慢的,最后便看见了孕囊,苏柳轻轻的取出了里面的小孩,小孩的面色发青,唇色发紫,一点哭泣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苏柳心中一痛,拍打着小孩的屁股“快哭啊,快哭啊,你爹娘都看着呢,哭吧。”苏柳说着,眼睛已经红了,放佛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失去时候的场景。
“啊……”张大宝一声狂叫,李菊只能奄奄一息的看着苏柳怀中的孩子,无力开口,张大宝的手臂被咬的稀烂了。
苏柳不甘心,将孩子放在床上,一边给孩子吹气,一边做着心脏复苏,轻轻的按压肚子,终于,孩子也不负众望,一口羊水吐了出来,。就啊啊的哭了,声音很小。
“孩子。”张大宝听见声音,便呆愣住了。
“我的孩子。”李菊流着泪,听着那嘶哑的哭声,笑了,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孩子都是天使,他们来到人间,对于人间这个不熟悉地方有着担心害怕,便开始了第一次的哇哇大哭。
“大宝哥,别愣着了,给孩子洗一洗,我来给嫂子缝合伤口。”苏柳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孩子,赶到了李菊身边,。狠狠的踢了呆愣的张大宝一脚。
张大宝回神,才看见自己的孩子张着手,天气也很冷了,他赶紧起身,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放入准备好的热水之中,呵护的给他洗着身子。
那神情,像是世间最温柔的人,呵护他最珍贵的宝物,那样的慈爱。
苏柳只身看了一眼,便熟练的给李菊缝合伤口,清洗消毒,最后才松了口气,取出李菊各个大穴之中的银针。
“我的孙子。”张大娘泪流满面,抱着洗干净的孩子舍不得放手。
张大宝只能眼巴巴的在她身边看着,见着自己的妻子也安稳的睡过去了,张大宝最后抱着孩子,放在李菊身边,亲自给李菊洗了洗身子,换了床被。
苏柳出了门,一脸的疲惫,便看见连珏呆呆的看着她。
“苏柳,我们不是朋友吗?那件事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也已经离开宫中了,就算你恨我,也该原谅我了。”连珏见着苏柳转身就走,便急急的追了上去。
“连珏,你是鬼医的徒弟,相信把脉也难不倒你,你给把脉看一下,我的身体如何。”苏柳冷笑一声说道,他居然敢跟她说原谅这两个字,不觉得太过于可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