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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同庆的婚事结束之后的第七天,便是一年一度的盛事朝会,各国都会派使者来进行面圣。
南越王朝是目前最有实力的国家,各国都俯首称臣,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成为********,既然军事力量上拼不过,那就只能靠才华方面了。
来访南越的各国使者都纷纷在这七天之内到达了京都,住在了南宫翎所安排的地方里去。
朝会会在晚上开始开幕宴会,白天依旧是处理正常公务。
站在南宫瑾煜的面前,苏颖棠一件件地为他床上衣服,穿戴好之后就帮他整理好,务必保持形象上的整洁。
“路上小心。”见南宫瑾煜还是平日里一副帅气的模样,苏颖棠满意地看着自己为他做的好好打扮,脸上蔓开一抹笑容来。
“等我回来。”结婚七日,两人沉浸在甜蜜之中,南宫瑾煜每日最不舍的就是上朝,最想做的就是赶快回到府上来见见自己的娇妻。
“好。”
每日都重复着同样的对话,但是苏颖棠并不觉得沉闷,反而认为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很幸福。
她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吗?苏颖棠一直渴望着。
伸出宽厚的大手轻抚她的一侧脸颊,手掌上的薄茧略微粗糙,但不阻碍苏颖棠感受到来自于他的体温。
低垂眼眸,苏颖棠也同样的抬起手来覆上他的手背,用拇指轻轻地摩擦着,两人默默无言地站着,感受着从掌心传达出来的来自彼此的温度。
末了,南宫瑾煜才依依不舍地凑近去,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紧接着松开手来,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苏颖棠一个人在无聊地在院子里闲逛,刚回来的那几天,她本以为赵宜荷这个暴躁的性格肯定会来大闹一场,然而相反,非常安静。
她也曾经派人去观察了一下赵宜荷所在的桂花园,发现赵宜荷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就像这场大婚不存在一样,整个人神清气朗。
初时,苏颖棠以为她是在等待时机,过两天就会来找事,却没料到,等到了朝会这一天,赵宜荷都没有动静,赵宜荷的心情每天都好好的,有人还曾听到她哼着小调儿。
曾经暴躁的赵侧妃竟然转性了?苏颖棠忽然好像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一般的新奇。
且不管她到底有什么阴谋,苏颖棠还是很享受现在这样平静的日子,就好像没有赵宜荷的存在一般,倒是惬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感叹,抑或者是赵宜荷学会了读心术,正在苏颖棠感慨她没有来闹事的时候,红袖却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报告:“小姐,赵侧妃在外边候着,说要,见你。”
忆起上次在后花园胆战心惊的一幕,红袖真的不大放心再让自家小姐去接触这个赵宜荷了。
“没事,让她过来吧!一会儿你别跟进来,懂吗?”两次都没能得逞,苏颖棠就知道以赵宜荷那么容易看透的性格,不可能会罢休的。
“可是,小姐,你这样,会有危险。”这一次红袖倒是干净利索,在苏颖棠阻止自己之前,先把话给说清楚,希望能够捕捉到一个不用离开的机会。
“红袖,听话。”
“小姐……”
“会没事的。”淡然一笑,其实她自己心里也不敢肯定,怎么说,也是遭受过一次陷害的。
“是。”纵然心里不安,可红袖也没办法拗过苏颖棠,只好乖乖地认了。
红袖离开之后不一会儿,面带如沐春风的笑容,穿得喜庆红艳的赵宜荷朝着苏颖棠所在的方向走来,一靠近,传入她耳边的便是一声甜腻的呼唤。
“姐姐~”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是在听到这一声之后,苏颖棠还是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得不提,赵宜荷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无法轻易去相信一个陷害了自己两次的人会对自己真心,况且前一秒还是凶狠讽刺地谩骂她,下一秒就装作一副友好的模样来亲昵呼唤。
“妹妹这么有空来见见我这个姐姐了呀?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了呢,这么久都不来见。”回头微笑,坐在前院凉亭里的苏颖棠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排斥来。
望着她云淡风轻的表情,赵宜荷差点儿就把持不住了,大婚那么多天,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已经得到证实的传闻中苏颖棠倾城绝色的容貌。
曾以为这个丑妇不会再有什么手段威胁她,殊不知,她竟然做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换取回到南宫瑾煜身边的机会。
只要一眼,单单是一眼的瞬间,赵宜荷就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有下一步的行动,她肯定会被淘汰的。
藏在衣袖之下的手紧握成拳头,赵宜荷牵强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在没有得到她的认同之下,自作主张地走到苏颖棠的身边坐了下来。
眼神随意地瞄了一眼身旁的赵宜荷,对于她这近乎无礼的行为,苏颖棠并没有生气,依旧用淡淡的笑脸看着她。
“妹妹上次真的是好厉害啊!让我和慕容的糗事暴露在了王爷的面前。”笑靥如花,苏颖棠的笑容就好像是一杯毒液,浸透入了赵宜荷的肌肤,让她感到寒颤和恐惧。
看不透,苏颖棠这个人藏得太深,有时候赵宜荷轻易算计她,会让人觉得她很愚钝,很好骗,可是此时,赵宜荷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可能是个错误,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然而赵宜荷从小高傲的性子就造就了她的不服输的性格,不论怎样,她都不会退缩。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那是一时糊涂啊!从某种方面来说,妹妹也帮助了姐姐和王爷,看清楚了彼此对对方都多么地重要,不是吗?”借着两人二婚的这件事,赵宜荷很聪明的运用了这一条来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以此来更加亲近苏颖棠。
“哦?是吗?”对于她的解释之中存有的好意,苏颖棠表示怀疑。
“当……当然!”被面前的人诡异的笑容给吓到了,赵宜荷很艰难地才结结巴巴地装作镇定回答。
“那本王妃,还真的要谢谢妹妹啦!”
“如果姐姐肯原谅我,不如喝了这一杯,当做和好,怎么样?只是简单的茶而已,姐姐不用怕喝醉。”笑着拿起一个茶杯,里边正是赵宜荷带过来的一杯茶。
瞟了那个茶杯一眼,苏颖棠没有接话,而是沉默地接过来,打开茶盖,茶杯里装着的茶发出一股淡淡而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气。
她是不相信赵宜荷会真的想要和自己讲和,所以对于这杯和好茶里边是否蕴含着别的秘密。
药物?似乎很多人都喜欢用这个方式来陷害人。
第一次和第二次,赵宜荷也是运用了这样一个方式,毕竟,毒药,能够最快要了一个人的命。
“妹妹这杯茶,很香啊!”露出一副开心的表情来,苏颖棠把茶杯更加凑近了一点儿,想要闻一闻这里边是不是内有乾坤。
因为任何一种药物,都无法做到无色无味又无香,隐约的,总是会有一点儿的。
仔细地嗅着从茶杯里冒出的热腾腾的气息,除了浓烈的桂花香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味道。
难道说,赵宜荷真的转性了?又或者,她只是来看看,查一查她的底细,和别人一样,看看她的真面目罢了。
对赵宜荷的警惕慢慢放松了下来,想想之前这么冲动的她,苏颖棠并不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会变聪明了。
“姐姐怎么不喝啊?”看苏颖棠迟迟没有动手,只是默不作声地望着杯子发呆,好像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赵宜荷显得有些着急,但又怕自己催她,会像上次在后花园那样被她识破了其中的奥妙,所以一直忍着忍着,直到时间有些久了,才迫不及待地开口,但声音还是压制住的平静。
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杯桂花茶当中的苏颖棠,由于警惕也放松了不少,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端倪,闻言,随意地应了一句,就把茶杯举到唇边,轻珉了几口,淡香顿时在口腔内散开来,很是清甜。
真不愧是一杯好茶,苏颖棠不禁在心里赞叹。
放下酒杯,望向身边的赵宜荷,苏颖棠正想要询问她这杯茶到底是怎么泡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的事物的变得恍惚不清楚。
紧接着,脑袋变得有些重,就好像是被人灌了满满的一罐铅,摇摇晃晃了几下,苏颖棠用手去撑住自己的脑袋,想要尽力去看清楚赵宜荷的面容,但她好像忽然被分成了好几个一般,看不清。
“你……”此时,苏颖棠才恍然大悟到,刚刚喝的那一杯茶里有毒,但她明明,就没有闻到其他异样的气息啊!
“怎么样?苏颖棠,这杯桂花茶好不好喝啊?”看着晃晃悠悠似乎快要倒下去却奋力地用手撑着自己脑袋的苏颖棠,赵宜荷脸上原本看似还有几分真诚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得意。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尽力地扶着重重的脑袋,意识正在一点点地消散,苏颖棠还是拼命地想要维持着清醒,更想要知道,她在茶里到底放了什么,她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看来,她的功力还是不够深厚。
“放了什么?你想知道啊?等你还能站在王爷面前,我再告诉你!”挑起她的下巴,赵宜荷凑近,脸上的笑容更加猖狂得意,看着她落败的模样,赵宜荷的心底里更加欢喜。
“你!……”还想要辩驳什么,但是没等到她把话开口说全,苏颖棠眼前一黑,顿时陷入了昏迷之中,紧接着就倒在了桌子上,没有了任何意识。
“哼!苏颖棠,坏了两次又如何?你那么蠢,还不是遭了第三次,愚蠢!”再次得手的赵宜荷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翘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苏颖棠。
“来人,把她搬走,顺便,帮我通知一下墨奕尘。”冷冷地下达了命令,一个黑衣人的影子站立在了她的身后,不情不愿地应了她的话,走到苏颖棠的身边,将她抱起来,使出轻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楚成王府。
为了不引起怀疑,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明目张胆地离开了,那别人一定会把苏颖棠失踪的事情怀疑到她的身上,因此赵宜荷早就规划好了,在黑衣人离开之后,自己煞费心思在南宫瑾煜的院子里的一处茂密的树木遮掩住的背后,开了一个足以让她通过的洞。
从那儿出去以后,赵宜荷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还不至于那么笨,而是从人迹罕至的王府侧门出了府,去到苏颖棠被囚禁的地方待着,等待墨奕尘的到来。
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着接下来拍卖会事情的墨奕尘,突然收到了自己组织的黑衣人的来报,说什么楚成王府的赵侧妃有事找他,让他去十五里外的一间破庙见面。
据他所了解,他和这个赵侧妃之间,似乎从来没有任何交集,也没谈过话,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谈呢?
“有说什么事吗?”疑惑地思考了一番之后,墨奕尘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默默地低头,继续处理拍卖会的事情。
“少爷,你的茶。”沐慈从门外走进来,瞟了一眼站在墨奕尘桌子前的黑衣人,略微震惊,已经踏进去的一只脚,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
她所摆出的表情很惊讶,而且不知所措,似乎对于房内还有任何人感到意外。
“出去!”对于沐慈的突然闯入,墨奕尘的面色顿时就变得阴沉起来,语气略显愤怒。
“对不起,少爷。”沐慈慌乱地退了出去,害怕地低着头,不敢再看一眼房内的人,她知道该怎么做,不能把今晚的事情都记在心上。
说到底,他对自己还是存有芥蒂,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对她保密。
没关系,她愿意等,也许,她可以争取机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呢?沐慈不想要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性。
“继续。”看着门被关紧,门外传来沐慈离开的脚步声,墨奕尘看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让他继续回答自己的问题。
“回主人,并没有,赵侧妃只让我叫你,过去一趟。”黑衣人沉默了片刻,继而如实回答。
“我和她,有什么交集?”始终低着头,墨奕尘似乎对这个赵侧妃想要见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赵侧妃说了,主人你不去,一定会后悔,一定。”黑衣人把赵宜荷告诉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告知给他听。
“这是她让你说的?”语气这么肯定,话语中还含着逼迫的意味,墨奕尘想,也不应该是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一班人会说的话。
“是的,主人。”
“那我倒要看看,什么事情,会让我一定后悔。”墨奕尘开始来了兴趣,竟然有这么一个女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还真想看看,赵宜荷这个和他没有任何交集的女人,有什么花样在耍。
话罢,他就起身来,骑着让黑衣人为自己准备好的一匹马,赶完了赵宜荷所说的十五里外的一间破庙。
来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所幸的是如今已经是冬天,没有了夏日当头照的那种灼热感。
破庙里的人听到了马蹄声,推开破败的门走了出来,赵宜荷抬头仔细观察着此时坐在马上的人。
面相妖孽,真的是个祸患的妖精,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赵宜荷不得不说,身为一个女人,她也很嫉妒这样一张脸。
然而令她更嫉妒的是,优秀的男人竟然都对苏颖棠感兴趣。
也好,前两次都没能毁掉她,这一次赵宜荷一定要好好地抓住这个机会。
“墨奕尘?”轻挑没有,赵宜荷不确定地问道。
“正是,赵侧妃有什么事吗?”墨奕尘并没有下马的意思,他过来只是想要听听这个赵宜荷找自己到底什么事情,他对这件神秘的事情,几乎不抱什么期待。
“要不墨公子下来,随我进屋瞧瞧?这个,对你,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惊喜。”赵宜荷神秘地笑了笑,故弄玄虚。
听她这么一说,墨奕尘的兴趣倒是越来越大了,但仍然没有下马。
“哦?听赵侧妃这么一说,你对我,可是很了解啊!”听起来就像是把他的爱好都给摸清楚了,墨奕尘现在很清楚,她是有目的而来。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总是自私的,不是谁都是菩萨心肠的,以墨奕尘这样自私自利的性格,他认定赵宜荷和自己是一路人的。
“了不了解,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赵宜荷还是没有明白地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继续保持神秘。
“有趣,有趣!”墨奕尘仰面大笑着下了马,站在了赵宜荷的面前,对她布下的神秘事情,越来地越加关注。
“墨公子,随我来吧!”妖媚一笑,赵宜荷抬起眼睛来轻轻地扫视了墨奕尘一眼,随即转身,带领着他进到破败的寺庙里,走到了一间禅房面前,停下了脚步。
“赵侧妃说不来会让我后悔的东西,就在里边?”警惕地观察了一下面前的这扇门,保持最高的戒备去倾听里边的动静,并没有发现异常,又看了看身边没有动作的赵宜荷,墨奕尘在进门前,想要从她的口中得知一点儿消息。
“墨公子不妨推开门看看。”赵宜荷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依旧是维持着神秘感。
闻言,墨奕尘并没有按照她所说的立刻去推开门察看这件令他心里开始泛起痒痒的感觉的事情,而是镇定地又把四周的环境观察了一边,没有感受到外边有敌意的气息,也就是说明,这附近除了他埋伏的黑衣人之外,赵宜荷是只身一人。
如此看来,赵宜荷对自己没有要伤害的意思,那她,又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
对于一个从未有过交集以及交情的人,墨奕尘不会认为只是为了想认识他就要求来这么偏远的地方见一面,这不符合逻辑。
“好,赵侧妃既然这么强烈要求,在下也不好推迟。”妖孽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墨奕尘露出足以倾城惊艳的笑容来,在赵宜荷呆愣的目光下,推开了面前禅房的门。
视线迅速地投入房内,墨奕尘始终保持着最高的警备状态,却在目光接触到手脚均被捆绑住,倒在床上,双眼紧闭的绝色美人给震惊到了。
“她是谁?”这就是赵宜荷口中会让他后悔的东西?很陌生的一个人,但是眉宇间却又散发出一个令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墨公子一直想得到的那个人。”赵宜荷翘着双手,得意地看着躺在那儿的苏颖棠,心想着,差一步,就可以彻底地将她毁掉了。
“她是,苏颖棠?”墨奕尘不敢相信也不敢确定,以往那般丑陋的苏颖棠,此时却变成了一个飘逸脱俗的清丽美人儿,恍若天仙,不食人间烟火,光是睡颜,都能够让人沉迷。
“对啊!怎么?我听说墨公子和她可是青梅竹马啊!还曾经是你的未婚妻,才没见几个月,就不认得了吗?”掩嘴窃笑,赵宜荷的话有略微嘲讽的意思存在。
听赵宜荷这么一说,墨奕尘想起了这些天在京都城内盛传的传闻,都是关于苏颖棠如何变成倾城绝色的美人的。
他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头,眯起危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此时昏睡在禅房之内的床上的人儿,眸中尽是愤怒。
明明,她应该是自己的,从一出生就应该是他墨奕尘的囊中之物,怎么都不应该落在南宫瑾煜的手上!
是他的东西,他不允许别人碰!不允许!
“你对她做了什么?”看苏颖棠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好像是被人下药了。
“没什么,让她好好听话的药而已。这样,你不就可以好好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吗?把她变成你的,不就,谁都抢不走了吗?”翘着双手的赵宜荷慢慢地走到了墨奕尘的身后,怂恿他道。
话音落下,床上的人有了动静,侧躺在床上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引起了陈年旧床有了损伤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来,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昏迷中的苏颖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的一条缝隙来,眼前的一切仍然模糊,她只看到有两个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看不清容貌。
兴许是药效还没过,她才清醒了一会儿,就又昏了过去。
眼看着她发出动静的赵宜荷,在看到苏颖棠微微地张开一条眼缝来,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狂跳的心差点儿就从心腔里跑出来了。
但一看到苏颖棠只是有意识了一会儿就又昏了过去,她才舒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平复一下受到惊吓的心。
“要做什么就赶快吧!时间可不等人。”因为苏颖棠有了微微清醒过来的征兆,赵宜荷害怕药物撑不了太久,于是便劝墨奕尘快点儿动手。
墨奕尘依然默不作声,赵宜荷也不再多做催促,反正要说的她都说了,怎么办,都是看他的想法而已。
身后传来了门关上的声音,禅房内只剩下了昏迷的苏颖棠以及怒视着沉睡中的她的墨奕尘。
成为他的人?赵宜荷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一时间,出现了两难抉择的局面,他不清楚自己,是否该动手。
想起前些天苏颖棠和南宫瑾煜传得满城风雨的婚礼巡游,不绝如耳的不堪言论和祝福的话语,令他心烦意乱。
如今又见到焕然一新的苏颖棠,他知道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要努力争取回来,不再拱手相让。
慢慢地迈开步子走到了床前,坐下来,轻轻地将昏迷中的她抱进了怀里,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好似鸡蛋一样地嫩白,手感极好。
接着,手缓缓地移向下边,抚摸过她的脖子,接下来是锁骨,她穿着的衣服很单薄,床底下有一件保暖的披风,看来是赵宜荷把它给脱下来了。稍微用力一扯,苏颖棠漂亮的锁骨以及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肤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呈现在了墨奕尘的面前。
双眼惊讶地睁大,紧紧地盯着眼前姣好容貌的苏颖棠,墨奕尘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开始心猿意马,呼吸随着脑中犹似放电影一般的儿童不宜的场面而变得急促粗重起来。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触碰,就让墨奕尘感受到了冲动,眼神迷离地望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苏颖棠。
只要占有,她就会是自己的,永远都属于自己……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有这样一把声音在告知他,驱使着他手上的动作往深处走,将她肩头的衣服轻轻地扯动了下来,刹那间,褪到了她的胸前,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里边的那一件用来遮羞的小衣。
理智逐渐被冲动冲淡,守在门口从破烂的窗纸的洞口里察看到里边的情况的赵宜荷看到墨奕尘动情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她的计划,终究还是成功了。
此时只希望里边的人能够快点儿完事,毕竟以南宫瑾煜的性格,很快就会找到这儿来的,她必须布置好一切,让自己置身事外。
把一切都想得如此美好的赵宜荷,正准备迈步去准备一下,制造被人绑架的假象的时候,寺庙外忽然传来了一浪浪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惊醒了正在做美梦的赵宜荷。
怎么回事!?
瞬间反应过来的赵宜荷跑出了门外,想要查看一下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禅房内也出现了动静,顾不得两头的她,第一反应就是确认里边的人有没事情,不能坏了她的计划。
于是奔向寺庙外的赵宜荷,步子一转,跑向了禅房,用力地推开门,由于太过慌忙加上跑得太快所带来的冲击力让她没有注意脚下,被门栏绊倒,“噗通”的一声闷响,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身上沾满了灰尘,就连手掌和手肘都擦破了,脸上全是灰蒙蒙的尘土,可赵宜荷顾不了那么多,抬头就去看向禅房的床上,苏颖棠一侧肩头的衣服褪到了胸前,白皙的肌肤展露出来,整个人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然而适才还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已然消失不见,惊讶的赵宜荷到处查看,发现刚才通向寺庙外紧闭的窗户,此时已经呈现出了打开的状态。
“给我搜!”
一切发生得突然,赵宜荷还没有理清楚到底是怎么发生,发生了什么,禅房外的寺庙佛像前就传来了一把熟悉到她永生无法忘却的声音。
“王爷!有发现!”近在咫尺的地方,也许就在门外而已,赵宜荷听到一名男子大声地呼唤。
紧接着,凌乱的脚步声陆续而来,她可以感受到,有一拨人团团地围住了禅房了门口,而赵宜荷则是倒在了入口处,只要回头,便能看清楚,那个她爱着却害怕的男人。
“颖棠!”盯了倒在地上的人儿一眼,南宫瑾煜接着去察看房间,发现衣衫不整的苏颖棠正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对于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好似中了睡魔咒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心中牟然一紧,撒开步子,连看也不去察看此时摔倒在地上的人到底是谁,南宫瑾煜率先跑向了苏颖棠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捡起地上的那一件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以免春光外泄,
看见这一幕,看到南宫瑾煜紧张兮兮的模样,赵宜荷心有绝望,眼中含泪,忽而大笑出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同样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南宫瑾煜抬头望去,发现摔在哪儿的竟然是自己府上的侧妃,赵宜荷。
记得红袖和自己禀告,苏颖棠不见之前,便是和她在一起的,之后两人都不见了。
如今她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而苏颖棠昏迷不醒,四肢被缚,赵宜荷则只是趴在地上,除了身上的一些擦伤以及脏了点儿之外,没有别的不同。
在他的眼里看来,苏颖棠的境遇比赵宜荷更加的惨,加上红袖在南宫瑾煜找来这里之前,和他说了之前的事情,让他对于赵宜荷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因此,从第一眼看到赵宜荷,南宫瑾煜几乎就认定了她是苏颖棠失踪的主谋者。
“呵呵呵!”赵宜荷看进他那双满是对她怀疑的眼眸,泪水犹似决堤之流,不断地从眼眶里涌现出来,浸湿了她脸颊,花了她的妆容。
“赵宜荷,你带颖棠来这儿,到底是为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连最基本的询问都没有,南宫瑾煜直接就认定了她是这件事的主谋,就连怀疑对象这个步骤都省略了。
是因为太过着急而不懂得思考,还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她对苏颖棠别有心思?
但不管是哪样,赵宜荷都清楚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跟斗了,并且是没有翻身之日的那一种……
与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有多伤心就多伤心,倒不如坦诚一点儿算了,赵宜荷非常清楚,即便自己再狡辩,他也不会相信她的半句话。
“是我啊!是我带她来的!就是我!你想做什么?报仇吗?来啊!我爹可是赵丞相!连皇上都怕的赵丞相!”仰面大笑,一边哭着的赵宜荷,一边狂妄地对着南宫瑾煜大吼。
嚣张的话语传到南宫瑾煜的耳边,顿时就令他面色变得无比阴沉,危险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了犹似疯癫的赵宜荷身上,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死到临头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无所畏惧,这让南宫瑾煜心里对她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怎么不动手啊?王爷。”空洞的泪眸绝望地盯着南宫瑾煜,赵宜荷对他的无动于衷有些奇怪。
她从小就张狂骄傲,蛮横无理,只因为她爹是赵丞相,就是明白自己的爹在朝廷上举足轻重的位置,赵宜荷才会把她爹挂在了嘴边。
即便她犯了多大的错,涉及到朝廷的事情,南宫瑾煜都不会轻举妄动,再者赵丞相就只有赵宜荷一个女儿,肯定是如珠如宝地捧在手上护着养着的。
若南宫瑾煜真的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到头来受苦的,都是自己的父皇罢了。
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南宫瑾煜真的很想要上前去掐死这个差点儿害了苏颖棠的女儿,但一想到个中利益的问题,他因愤怒而紧握成拳头的手慢慢舒展开来。
“想死?倒是想得挺美的,死是便宜了你,折磨才是最痛苦的。”虽然他看起来像块木头,不近人情,但是赵宜荷的心思,他怎么可能看不清?
死何其容易?人固有一死,死了便是一了百了,但却不能平息他对于赵宜荷对苏颖棠所作出的事情所引发的怒火,必须留着她的性命,好好折磨她,这才是对她的惩罚。
“你想怎么做?”闻言,赵宜荷的身体怔了一下,停止了狂笑和哭泣,警惕地看着南宫瑾煜。
“你今天对颖棠做过的事情,我十倍偿还给你。”眯起危险的眼睛,南宫瑾煜抱起仍旧昏迷中的苏颖棠,走过倒在地上的赵宜荷的时候,冷冷地发出了这一声警告。
寒意逐渐地散开来,使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冷冽,不禁让赵宜荷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她可以感觉到,南宫瑾煜的话,并不假的。
做过的事?十倍偿还?赵宜荷不会简单的以为,就是找个黑屋子关上她十天便算了的。
“把她带走,去落欢楼。”走到门口,南宫瑾煜对着前来的雾风下命令。
一行人离开了这个离京都十五里外的破败的寺庙,驱车前往了南宫瑾煜指定的目的地,落欢楼。
在南宫瑾煜的部下的挟持下,赵宜荷被关到了落欢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里,只她一人,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南宫瑾煜没有在露面。
整个房间都被封闭着,就连窗户也无法推开,赵宜荷知道,自己算是被彻底地困住了,但她不想要坐以待毙,等她准备查看还有没有别的缺口可以助她逃跑的时候,紧锁的门应声而开,受到惊吓的赵宜荷猛然转身望去。
立在门前的是脸阴沉无比,没有一点儿笑容,除却愤怒之外别无情绪的南宫瑾煜,而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很多个粗壮黝黑的大汉,赵宜荷看不清,也数不到有多少个,直到他们全部挤进了这个房间里,她扫了一眼,一共是十个大汉。
他找这些人来做什么?赵宜荷后背紧贴着墙壁,紧张又警惕地盯着他们,不敢让他们靠近。
可如今的她就像是笼中之鸟,怎么逃得过南宫瑾煜的手掌心?
这间房间完全封闭,出口只有他身后的那么一个,并且由他的人守着,赵宜荷一个弱女子,根本逃不出去。
“你想做什么?”察觉到事情的不妙,赵宜荷把目光投向了南宫瑾煜,想要摸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我说过,十倍偿还,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可。你们,现在,她就是你们的了,好好享用。”冷漠地看着赵宜荷,南宫瑾煜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怜悯和同情,冰冷冷犹似雪山上融化之后流淌下来的水一样的声音回荡在了这个封闭的空间之中。
十名大汉在听到了南宫瑾煜的这一句话,就好像得到了一个许可,顿时面目变得猥琐狰狞起来,粗壮高大而又黝黑的身体团团围住了赵宜荷。
“你们想要做什么?给我滚开!滚!”
嘶吼着,挣扎着,赵宜荷想要冲破这高高围起的人墙,朝着那个唯一的出口逃去,可不论怎么冲撞,眼前的大汉丝毫未动,反倒是一手将她的一只手臂拉了起来,双脚离地,她的身体被提在了半空中。
手臂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还没完全适应,大汉用力地一甩,她整个人都被甩到了床上,撞击带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只能紧抿嘴唇,无法喊出来,鲜红的血从苍白的唇上流落下来,染红了同样雪白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