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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门砰砰被拍响,阿爹脸色微变,开了房门,东方白就站在门外。
阿爹把东方白迎了进来,反手阖住了门。
阿爹着急说,“东方,怎么了?”
东方白苦笑说,“连老,果真被你猜对了。”
阿爹瞳孔一缩说,“内卫那群走狗真的来了?”
东方白点点头说,“司马孝亲自带人来了。”
阿爹坐下身脸色坚决说,“不能等了,今晚我就带锦儿离开。”
东方白摇头说,“这计划不可行,想必司马孝已经让人封锁码头了。”
阿爹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说怎么办?”
东方白犹豫了一会儿说,“连老,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阿爹眉头皱起说,“你想说什么?”
东方白那双空洞的眼神瞥向我说,“我想让夫人留下来。”
阿爹勃然一怒说,“东方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东方白眼神幽幽说,“连老,就算夫人安全到了江陵,下一步呢,下一步您又准备怎么办?”
阿爹沉声说,“小金已经在江陵准备多年了,我们有机会的……”
东方白冷声说,“有机会,有什么机会?连老,你真以为靠那几千城卫军就能拿下江陵。”
阿爹指着东方白怒不可揭说,“东方,你什么意思?”
东方白凛然说,“连老,自三年前你和马大人被出卖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查潜龙堂的内鬼的事。我怀疑小金……”
阿爹豁然起身说,“你说什么?”
东方白毫无畏惧和阿爹对视着说,“连老,三年前谋逆案,小金当时就在马尚书府邸上,对吧?”
阿爹默然点了点头。
东方白又说,“既然小金也在,那为何马尚书一家全部被处死,他却安然无事呢?”
阿爹解释说,“小金身手你是知道的,他完全可以……”
东方白冷笑说,“连老,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内卫侦缉司四大阁领都留不下小金,就让他堂而皇之离开了。”
东方白语重心长说,“连老,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一点都没怀疑过小金是内鬼?”
阿爹无力坐下了身说,“我知道小金身上嫌疑很大,可是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我的。”
东方白叹息说,“我也希望不是他,不过这么多年调查下来,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小金,连老,不得不防啊!”
阿爹红着眼说,“东方,你我相交多年了,我可以拿性命担保,小金他是不会……”
东方白幽然说,“连老,你可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誓言!”
我虽然不明俩人话中的意思,不过东方语气实在太咄咄逼人了。
我沉声说,“先生,我阿爹累了,改天再说吧!”
阿爹挥挥手说,“我没事!”
阿爹看着东方白脸色郑重说,“东方,我向你保证,如果小金真是内鬼的话,我会亲自手刃了他。”
东方白叹息说,“连老,你也别怪我,暮鼓都有可能背叛了,我不得不为夫人考虑啊!”
说到暮鼓,阿爹和东方白同时沉默下来,俩人都是若有所思,不知心底在想些什么。
东方白起身离去了,说下楼去准备一下。
阿爹让我好好休息下,也离开了。
我关了窗,坐到绣床上,眼神迷茫极了。
我明知阿爹和东方先生有事瞒着我,可就是无法从他们嘴中得知真相,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窗外天色渐渐黑了,雨势也小了许多儿,从窗口这看去,正好可以看到渭河镇各家各户灯笼已经悬挂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