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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宫外惊雷四起,看来又要下靡雨了。
我坐在窗前,喝着如蔻泡的香茶,心中一阵侥幸。
在去庆和宫的路上,永安宫传来了消息,太后身体有恙。
当今太后乃是皇帝秦阗的生身母妃,皇帝能反叛成功登上皇位,太后功不可没。
据说,当时秦阗的起兵军饷便是太后和娘家人一力承担的。
秦阗登基之后,自然也没有愧对魏太后一家人。
先是封了舅舅魏波雄世袭爵位,然后又加封他为当朝丞相,魏家可以说是当朝第一世家。
就连掌握兵马大权的慕容鹤都要礼让几分,不敢与其争锋。
太后这两年身体不太好,大多数时间内都在佛堂内念经祈福。
听说太后身体有恙,秦阗面色紧张,带着秦元皓和镇南王秦滦匆忙去问安了。
至于我这个小小的五品夫人,自然是没有资格觐见的。
临走时,老宦官口传谕旨,让我先回去歇脚,陛下闲暇时会另行召见的。
秦元皓面色不愉,瞪了老宦官一眼,让刘小全一干人等,送我回了落梅宫。
如禾如蔻那两个小丫头,正担心呢,见我回来,自是喜悦万分。
我心中也甚是高兴,今天多亏这两个丫头了,不然我总感觉会发生些祸事。
回到落梅宫没多久,天色便又阴沉了下来。
瞧这架势,雨势还不会小。
在马场内溜了一圈,我单薄的身子,略有些发寒。
如禾赶紧给我煮了碗姜茶。
一碗姜茶下肚,黏在身子上的寒气,总算是祛除了不少。
如蔻这丫头,最近学会了泡茶。
手艺还挺不错,茶香四溢。
闲着无事,我便饮着茶,坐在三层亭台之上,俯瞰起落梅宫的环境来。
前些天,秦元皓见落梅宫无梅,便让人移栽了一些过来。
几十颗梅树簇拥在一起,放眼望去,全都是淡红色的梅花瓣,看的人一阵赏心悦目。
身子有些乏了,我唤来如蔻那丫头,准备去休憩片刻。
就在这时,如禾匆匆踩着楼梯,上了亭台。
她低声对我说,“夫人,内务府来人了。”
内务府来人?我眉头一挑。
赶紧起身,在如蔻的搀扶下,出了亭台,返回了正殿。
内务府派来的人,是一名妙龄女子,在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十五六岁的小宫女。
皮肤白嫩,看起来甚是喜人。
妙龄女子眉宇间满是忧色,见我来了,忧色这才散去了不少。
她来到我身边,施礼笑,“这位就是连夫人吧?”
我笑着应下,“不知姐姐在内务府担当何职啊?”
说到这,我呀了一声,赶紧对身边如禾摆手,“赶紧给这位姐姐上茶。”
我边说,还边对如禾眨了眨眼。
如禾很聪慧,自然晓得我的用意。
她欠了欠身,退出殿宇,准备东西去了。
我拉起妙龄女子的手,坐下了身。
她的气度很不一般,真不像是内务府出来的人。
妙龄女子对身后挥了挥手,那两名小宫女赶紧将红衫托盘,端了上来。
托盘上还盖着红布,还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妙龄女子掀开托盘,只见托盘内放着几件金银首饰。
样式极为精致,让人恨不得上手去触摸一番。
我心中有些微讶。
这内务府向来小气,除了皇后娘娘几位贵妃用度不敢掺假之外,其它嫔妃夫人们,可没少吃过他们的哑巴亏。
我指着首饰,讶然,“姐姐,这是何意?”
妙龄女子眉开眼笑说,“这可是主子,特赏给你的!”
主子赏给我的,哪位主子?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妙龄女子压低声音说,“这是皇后娘娘赏的,你安心收下便是。”
听到是卫皇后赏下来的,我吓了一跳,赶紧给妙龄女子施礼。
看来这女人并不是内务府出来的人,应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官。
不过皇后娘娘送我首饰干嘛?这还真让人摸不出思绪。
***
妙龄女子坦然接受了我的施礼,颇为矜持的笑了笑。
我心中一松,看来我是猜对了,她还真是卫皇后贴身之人。
如禾端着新泡好的香茶走了进来。
妙龄女子鼻子翘起嗅了嗅,赞叹不已,“不错……”
妙龄女子饮着茶,笑了笑说,“皇后娘娘已经下了口谕,你的身份明细已经在内务府登了记,从今以后,你也算是贵人了。”
我垂头一笑,“姐姐说笑了,以后还请姐姐多加照顾!”
妙龄女子扫了我一眼。
她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夫人,这可是说笑了,我一个奴婢可照顾不了你!”
如禾也听出了妙龄女子语气中的不对劲,目光焦虑转向了我。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在皇宫大内中往往难以招惹的便是这群自持身份的贴身内侍们。
我坦然对如禾一笑,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皇后娘娘派她前来,必然有她的用意。
这时候急功近利,行贿,实在不太明智。
我望着妙龄女子,诚恳一笑,“姐姐,可别这般说,我也是主子们的奴婢!”
妙龄女子脸色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般说话。
她失笑一声后,便起身带着两名小宫女告辞离去。
我送她们到宫门口,这才转了身。
如蔻走到我身边为我撑起了伞。
厚重的铅色云层中,已然滴答起了雨滴。
我把如禾唤到身边,对她附耳交代了几句。
如禾点点头,踩着湿漉漉的红砖面,出了落梅宫。
如蔻满脸好奇,“夫人,马上就要下暴雨了,干嘛让姐姐出宫啊?”
我仰头望着阴沉沉的天幕,苦笑,“就是因为马上要下暴雨了,我才让你如禾姐出去啊,也不知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
半柱香后,如禾便回来了。
她忧心忡忡对我说,永安宫传出消息来,太后她老人家,恐怕……
我霍然起身,终于明白皇后为什么派人来了。
太后健在,皇帝秦阗做事还有所约束。
一旦太后她人家逝去的话,那皇宫大内恐怕就要刮起狂风暴雨了。
不过皇后派人来试探我干嘛?
难不成在这场暴雨中,我还能影响到什么嘛?
带着这样的疑虑,我在如禾如蔻的服侍下,上了榻,闭眼休憩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鼻尖处传来浓郁的酒味。
一双坏手在我胸前梅点之上,探索起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波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