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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打不到他,争不过他,红着脸“哼”一声,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饭,眉间眼底却有掩藏不住的甜美笑容。
顾瑾文看着她,心又凌乱了,他胡乱吃了几口,放下碗筷站起来快步走到外面,迎着乡村清爽的夜风,做了几个深呼吸。
这丫头一定是他前生的冤家!从前是要气死他,现在是要憋死他!
“吃得好饱!”
秦曦在屋里嚷嚷。
“出来,我们去后山散步。”顾瑾文喊她。
“呃!”
秦曦出来了,站在他身边,他伸出手,牵住她的手,她动了一下,想挣脱,但他抓得更紧。
“不要矫情,我没别的意思,就怕天黑,你会被石头或者树根绊倒而已。”他淡淡地说,牵着她往通往后山的小道走去。
秦曦的手被他牵着,感受着来自于他的温暖,有说不出的享受。她其实不想挣脱的,但是她又那么害怕和他太陷入,不能在一起,却总是在这个漩涡里旋转,旋转,越来越不能自拔……
执手却不能相守,她的心又陷入伤感之中了。
山间幽静,夜风习习,两人各怀心事,手牵手默默走着,不觉到了半山腰。
“说话啊,你不是喜欢叽叽喳喳的吗?”顾瑾文打破沉默。
“说话,好吧,我们不玩笑了,一起聊聊人生,好吗?”秦曦收回遐思旖旎,微笑说。
“好啊,那边有块大山石,我们坐上去聊天吧。”顾瑾文指着不远处一块大石头说。
秦曦借着淡淡的月色,看清了石头,她笑问:“我能爬上去吗?”
“能!”顾瑾文笑着,牵着她跑到岩石边上。
“我爬不上去吧?”秦曦低头看看她的坡跟鞋,把手从顾瑾文手里抽出来,趴到岩石上想试着爬上去。
“傻!先把鞋脱了!”顾瑾文笑着蹲下,为她去脱鞋。
秦曦转身抬起一只脚,顾瑾文小心为她解开鞋带。
“咯咯——”她怕痒,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脚掌,她就笑了,把脚往回缩。
顾瑾文抓住她的脚踝,恶作剧地在她脚底抓了两下。
“哎呀!讨厌啦!”秦曦痒得又叫又踹。
“不许动!”
顾瑾文低呼,她的脚丫柔嫩滑腻,他心都酥了,舍不得放开。
秦曦不敢动了,他掌心的温度如电流一般,从脚底传来,流遍全身,直达心脏,令心脏一阵狂跳。
顾瑾文好不容易忍住内心的焦渴,松开她的脚,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她。
这静谧的山野,酝酿着浓郁的暧昧气息,秦曦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炽热,为掩饰心慌意乱,她赶紧踢掉了另一只鞋,转身继续趴在岩石,强装无所谓的语气大声说:“走啊,我们到岩石上坐会!”
但是,她的声音分明有一丝颤音。
而且,她没爬好,脚打了滑——
“哎呦!”
“小心!”
他快速伸手,已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入手绵软,他的手臂箍在她的胸上。
秦曦还没站稳,已被他霸道地抱紧,将她转过来面对着他了。
吻也毫无防备地落下来,带着灼热的温度,噙住她的唇瓣。
秦曦的防御已彻底坍塌,理智也完全丧失,她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后背,低吟一声将嘴微微张开,让他的舌滑入口中。
得到她的回应,他的心一阵狂喜,他将她抱得更紧,恨不能嵌入骨肉之中。
两人正在忘情之时,突然秦曦的手机铃声响了。
秦曦猛然惊醒,甩头挣脱开顾瑾文,慌乱地说:“我接个电话!”
“不要!”顾瑾文哑声,手臂丝毫没有松开,唇继续去寻找她的唇瓣。
秦曦手机的铃声已经停了,但是她的头脑却已经从迷醉中惊觉。
“不要!不要这样!”她带着哭腔,低头躲过他的唇,手也离开他的后背,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他。
“为什么?秦曦!”顾瑾文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紧锁眉头,痛苦地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刻意地逃避!”
“不要!不要这样!我害怕!”秦曦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刚才对他情不自禁的回应,她已经无力再对他撒谎,说自己对他毫无情意。
“你怕什么?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顾瑾文凝视着她,柔声问,试图缓和她现在激动不安的情绪。
秦曦还是摇头,“总之不要!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她又哭了起来,眼泪流在他的手心里。
顾瑾文最怕她哭,她一流泪,他就心慌。
“好,我不逼你,你不哭,不怕。”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安慰。
“我们回去吧。”秦曦颤声问。他现在温柔如兄,不再带着浓烈的侵略,她狂乱的心总算稍许平静。
“再坐一会吧。”
顾瑾文将她抱起,帮助她爬上岩石,等她坐好后,他也跳上去,坐在她身边。
他张开手臂,想将她揽在怀里,让她的头舒服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秦曦的身子僵硬着,默默抗拒他。
“靠着我吧,傻丫头,不怕。”他温柔细语。
秦曦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靠了过去。她又无声地流泪了。
“丫头,我觉得你有心事,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呢?”顾瑾文转头看她,柔声问,淡淡月色下,他看得到她的眼泪,心疼地用手指为她擦拭。
秦曦默想一会,终于想出一个谎言,她小声哽咽着说:“因为我有心理障碍,你忘了吗?在17岁的时候,我差点被流氓欺负。”
“那一次?”顾瑾文没忘,那次还是他出手,帮她赶走了流氓,但是他当时却没怎么注意她,更没想到,她受了那么大惊吓,会留下心理阴影!
秦曦点头,“对,那次在你赶到之前,我差点被他们玷污,他们当时的样子好可怕,我后来常常在梦里吓醒。从那以后,只要哪个男生靠近我,我就会想起那恐惧的一幕!想起他们龌蹉猥琐的样子,从心底里产生抗拒!”
“原来是这样!”顾瑾文搂着她说,“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