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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猫,有猫砂盆为什么尿新沙发上?”我拎着怂怂的脖子怒气冲冲地质问。
“新沙发那么柔软,刚好有尿意懒得跑了嘛!别唧唧歪歪,放我下来,我还要出去泡妹子呢!”怂怂还是那么不要脸。
我直接把怂怂摁在它尿过的沙发上,狠狠揍它的大白屁股,生气地教训道:“让你尿!又不会赚钱,专祸害家具,小王八犊子!球球就从来都在猫砂盆里尿,你学不会啊,学不会打到你学会为止!”
“虐猫啊!虐猫啊……痛死啊,要死啦!”怂怂嚎叫得跟杀猪似的,其实我压根没用多大力气,但是它叫得像我要杀了它似的。
球球终于受不了这个噪音,眯着眼睛说:“别打了,去给它洗澡吧!”
“卧槽,叶魇你这个贱人,你会不得好死!”怂怂气急败坏叫骂道。
我一听这个建议简直英明睿智,直接拎着怂怂走进厕所,把它塞到水龙头下洗澡,怂怂可怜巴巴看着我,俩眼睛瞪得圆圆的,哀求道:“我知道错了!别洗了,求你了!”
“好的,洗完再用吹风机吹一吹!这个客厅重新装修花了我十九万,你刚才尿过的沙发要扔了,你知道值多少钱吗?三万多,没有杀了你炖龙虎斗是我仁慈!”我拿宠物香波往它身上一倒,搓出细腻洁白的泡沫。
怂怂扁着飞机耳朵,不满地嚷嚷:“你炖啊,你有本事就炖了我,炖了我没有人掩护你,昨天要不是我咬瘸了那个记者,你还想顺利逃脱!”
“呵呵哒,老纸就是不知恩图报,你想拿我怎么滴吧!”我打开水龙头继续揉搓它。
怂怂已经一脸斯巴达了!我拿出吹风机的时候,它绝望到死恨不得直接撞墙而死,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吓得它快尿我一鞋子。
那一天的车祸,成了新闻头条,车沉没于江中,而我和江唯完好无损上岸,自己打的回家。直到被保险公司打来的确认人身安全的电话惊醒,才知道这成了一桩轰动的新闻,甚至超过了四季酒店的女尸案。在媒体看来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不过是因为我是螭龙,从水中逃出生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幸亏他们不知道我是螭龙,否则我估计得摆上科学家解剖台好好研究。这些日子为了躲避媒体长枪短炮,我没少花心思跟他们玩猫抓老鼠。
“你跟周沙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晾着?”球球冷不丁问道。
“呸,晾个蛋,分手了。他不过就是在我消沉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我对他也没有爱情的感觉。”我没好气地说。
“哎……泼妇活该情路坎坷,没人要哟!”怂怂望着天花板幸灾乐祸。
我拍拍它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说得好像你有人要,除了我谁都不会要你。一天到晚掉毛,家里全是你的毛。”
“鳏寡孤独。泼妇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你死心吧!哼!”怂怂很坚决地吐槽道。
鳏寡孤独又怎么样,既然已经注定的事情,我何苦去跟老天爷较劲。我哼着歌不接贱猫的下茬,继续给它吹毛。紧接着我又去给它们做猫饭,我这个猫奴活该是劳碌命,幸亏今天周日我才有空去伺候两位大爷,搁在平时随便一坨牛肉对付了。
它俩吧唧吧唧吃得正欢乐,我把被猫尿得骚臭骚臭的沙发拖到外面阳台上洗刷,从傍晚累到太阳下山才洗干净。忙活完这些事儿,我自己简单吃了个晚饭上卧室休息去,叶魇守着晚间八点档看脑残剧。
之前门口那家花店的店主小邱把自己怀孕女友杀死的案子现在进入公诉阶段,而我是小邱的辩护人。说真的,这种案子没有丝毫翻盘的希望,我只能劝着小邱诚心认错积极赔偿,换取法律的宽大处理。
一壶普洱还没喝完,外面传来奇怪的动静,像是一种重物砸在棉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放下小邱的案卷走下楼,叶魇逗弄怂怂,把怂怂气的满屋子狂奔,十六斤肉砸在另外一个沙发上的声音,刚好就是这样沉闷的响声。
我无奈笑笑,回到二楼走进卫生间,给自己扑了扑SKII神仙水,望着镜子里小巧的脸蛋,并不出众的五官,算不上美女倒也不丑,精华水吸收完之后正在给脸色涂海蓝之谜晚霜。这时,我耳边响起水流涌动的声音,我看看厕所里,好像水龙头都扭紧了。
晚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凌晨四点被贱猫划破长空的尖叫声吵醒。我冲到二楼阳台对它吼道:“闭嘴,睡觉!”
“不是啊,你看这里!”怂怂站在小院子中晾晒的沙发上。
借着月光,我在二楼阳台上隐约看到沙发上堆放着人的肢体,关款戒指开始一阵阵发光。我赶紧下楼打开小院里的灯,那是一具被肢解的女尸,尸体自胸下端处被斩成两段,两只手被齐肩截断,肘部弯曲放在沙发靠背上半挂着,双腿齐根断开也放在靠背上,而沙发上就放着躯干,左右胸部各被划了个十字,里面的脂肪肌肉翻出就像个血色开花馒头。怂怂用爪子把脸背对着我的头部拨过来,脸上两边嘴角被豁开直至耳根的伤口,双目被剜出放在头顶。
沙发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尸块被清洗得非常干净,也没有明显腐败的迹象,看起来应该是新死不久。
“茂茂……为什么是你……”我站在月光下,膝盖一软跪在沙发跟前,手上的戒指还在微微闪光。
我设想过她们可能遭遇劫难,却没想过竟然这样惨烈。我以为远远离开她们,或许能保她的平安。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额,你先看看怎么回事?”怂怂蹲坐在尸体大腿旁边,似乎害怕我情绪崩溃,找了个能转移我痛苦情绪注意力的事情给我做。
我颤抖着双手去触摸她的下巴,她两个血洞眼眶显得那么茫然无辜,然而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这不可能,我已经恢复了法力,怎么可能什么也看不到!
“不!不!不!茂茂,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我抚摸着她的脸,可是依然什么也感觉不到。
崩溃的情绪,像绳索般立刻把我绑得死死的,令我几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