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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辰徽从我背后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刀。我正剧烈挣扎的时候,他突然抱住我,用尽最大力气摁住我。
“怎么了这是?又换了个男人?”小邱幸灾乐祸地说:“女人啊,不要三心两意,下场不好。”
我手舞足蹈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被谢辰徽和谢瑕连拖带拽弄回家里,走到门口就看到周沙站在外面,脸色微微发红,像是刚喝过酒的样子,非常诧异看着我被谢辰徽搂着。
怂怂在我腿上咔嚓咬了一口,我立刻清醒过来,这个局面令我尴尬不已。
“你有别的男人,可以直接跟我说,何必用那么蹩脚的理由搪塞我?”周沙显得很愤怒。
谢辰徽立刻放开我,谢瑕忙不迭解释说:“你是她男朋友?你别误会,她也是喝多了,拿刀出去耍酒疯,我只好让我哥哥把她带回来。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关键时刻还是闺蜜靠得住!
周沙眼里泛着血丝,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喃喃道:“不要跟别人在一起。”
这个时候,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凉的气息,渗入我的肌肤,我竟然忍不住颤抖起来。突然心里升起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和江律师的真实身份,假如他们跟地府有关,不知道这样接近我算不算处心积虑,我心里对他起了怀疑。可是看他那么颓丧,又于心不忍。
回头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我送他回家。”
“你小心一点。”谢辰徽不放心地叮咛一句。
怂怂跳到我脚下,说:“我看着她,放心,出不了事。”
我扶着周沙打了一辆出租车,他倒也没有醉的不省人事,只是满嘴说胡话有点神智不太清醒。车上正在播放苏永康的《爱一个人好难》,他靠在我肩上,我静静听着这首悲伤的歌,微妙的情绪渐渐氤氲起来,我回想着着一个半月以来的经历,反反复复问自己,我到底是爱他还是不爱他。
事到如今没有答案,我的真心为你牵绊。不管相见的夜多么难堪,简简单单的说爱是不爱。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思念的痛在我心里纠缠。朝朝暮暮的期盼,永远没有答案,为何当初你选择一刀两断。听你说声爱我真的好难,曾经说过的话风吹云散,站在天平的两端一样的为难,唯一的答案,爱一个人好难。
一首歌曲放完,也到了他家楼下,我的心已经被歌词刺得千疮百孔,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他家的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到床上,他迷迷瞪瞪一把扯过我问:“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
“我就在你眼前啊,怎么会忘记你呢?”我摸着他的额头,像哄小孩那样说。
“你爱的不是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喃喃自语的表情很痛苦。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在说前女友什么的?
“乖,乖……睡觉吧!”我慢慢哄他。
等他睡着后,我对怂怂说:“你过来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古怪。”
怂怂跳上床左闻闻右嗅嗅,还拿爪子随便拨弄他的脸,捣腾了半天,说:“他身体里有阴气,但是竟然融合得很好,就像你现在这样。”
“那跟地府有关吗?”我好奇地问。
“不知道,或许身上也有个像你琥珀那样的东西。不过我奇怪的是,他的阴气藏得挺好,一般不会外泄出来。不像那个江律师,老远就能感觉到浑身阴气重。”怂怂趴在床上,把脑袋搭在他腿上说。
“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回家了,我们就在这里睡吧!”我关上台灯,把外套给脱了。
“哼,才不要跟你和野男人一起睡,你不回去我回去。”怂怂跳上我的胸使劲踩了几脚,一跃跳入虚空中消失不见。
我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去管它,拉上被子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边是空的,我还以为自己又脑子抽风睡得不知山中岁月,一坐起来发现是在周沙的家中,昨晚送他回来的记忆很清楚我才安心下来。我抓抓蓬松的头发,下床准备穿衣服。
“醒了?我做了早饭。”他拿着锅铲,对我微笑着说。
“你昨晚把车停哪里了?喝醉了跑到我家门口发酒疯,还好被我捡回来了,要是在别人家门口耍酒疯,堂堂盛和所周律师的名声可就扫大街了。”我边穿衣服边开玩笑。
洗漱完后坐到餐桌上,他把稀饭、鸡蛋和馒头摆好,问:“昨天的问题,考虑出了答案没有?”
“顺其自然,都别矫情了。”我毫不客气地开始大快朵颐。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笑得很开心,好像忽然之间所有的阳光都在他脸上绽放出光华。
我用筷子敲他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那你也不是霸道总裁啊!”
正调笑打闹着,他用遥控打开电视机,早间新闻里播放着一则新闻,听得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说的正是有人半夜报案,警方进入那个花店发现了碎尸,进而逮捕小邱,同时搜查店铺还发现了数十盒录像带。根据我从罗衣死前记忆里感受到的画面,基本上能拼凑起这么一个完整的故事。
罗衣是小邱的女朋友,小邱对她很好,每天勤劳种花卖花,对罗衣有求必应。罗衣喜欢文学,经常陪他浇花,念诗给小邱听,小邱虽然听不懂还是很享受。后来,小邱发现罗衣和自己好朋友走得近,就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录下了他们在家出轨纵欢的视频,罗衣很享受这种乐趣,在小邱辛苦种下的海棠花前,她拿着许光治的词悠然陶醉其中,他兄弟像虎狼一般黏在她身后,让她陷入疯狂的高。潮里,白色的液体从罗衣双腿间滑下,落在嫣红的海棠花紫绿色的叶片上。
终于,小邱爆发了,在罗衣说自己怀孕了的时候,用切花的刀疯狂捅死了罗衣。她绝望的笑容定格在血泊里,到最后破碎成一片片骨肉,成为花肥。有些付出习以为常,往往不被珍惜,有些表象顺理成章,往往事非所然。
我默默吃完饭,跟周沙手拉着手去上班,刚走到外面主干道上准备打车。这时候,一个人从天而降摔在我俩跟前,幸亏没再多迈一步,不然我俩铁定垫在她下面。我后怕地拍拍自己胸脯,一滩血已经从她脑袋底下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