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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父母这种事儿,俞良宴生平还真没干过几次。
不是己方太愚蠢,而是对方太狡猾。
俞家老爹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双眼睛毒到俞良宴小的时候想偷个懒装个病都能一眼看穿,搞得小时候的俞良宴一度怀疑自己的老爹眼睛里是不是装了个X光机。
不过,必须说的是,俞良宴在商业上的成就,四分之一是因为他自己的天赋,四分之一是因为他从小就接受的是系统的商学教育,家族积淀深厚,剩下的二分之一,就是拜他那个外表淡定如雪,内心里已经黑成了煤炭的老爹所赐。
俞良宴森森地记得,小的时候,自己的父亲让他从一个两米的台子上背摔下来,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你要学会信任别人,尤其是你爸爸我,我会在下头接着你的。
那个时候的俞良宴五岁刚出头,还是一枚可爱的小正太,听了老爹的话,就乖乖地爬上了台子,一点儿都没设防地往下背摔了下去。
……结果差点儿把屁股给摔成八瓣。
在俞良宴坐在地上拼命地忍痛,忍住自己眼里的泪水的时候,他委屈地看向自己早就闪到一边,抱着胳膊看热闹的老爹,并从他的口里听到了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句话:
“俞良宴,这一摔是有教育意义的,你要记住,什么人都不能相信,即使是爸爸也不行。”
这句话,算是把俞良宴的三观给彻底粉碎了。
等他的三观灾后重建完毕后,他也真正理解了老爹的意图,再也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并顺利成长为了一个坑人不眨眼的狂魔。
俞家老爹对俞良宴的教育,可以说是直接导致了漆真接下来十几年的苦难人生的罪魁祸首。
至于俞良宴的母亲,也是个淡定的人,小时候,俞良宴被老爹欺负了,眼泪汪汪地找妈妈评理,俞家老妈也会顶着一张严肃脸对俞良宴说,你爹做得对,男孩子就是欠收拾,收拾你就是收拾对了。什么?你没犯错?那也是你笨,谁叫你看不透你爸的心思?
在这样的残酷调教下,俞良宴不长歪那才是天理难容。
好不容易他长到了现在的年纪,坑人的技术也算是可以自成一派了。
他还真想试试,凭借自己的演技,能不能达到坑爹又坑娘的效果。
投喂过猫后,俞良宴就心满意足地往俱乐部去了,和漆真和谭书冰碰面去了。
俞知乐这些日子出行一直是和景上华一起,今天景上华被江同之抓去一块儿吃饭了,俞知乐就在送走了哥哥后,转身往宿舍楼方向走去。
可是,她刚走到一个拐角处,一个人影就从侧面横切进来,二话不说,拖住她的手就走,硬生生把她拖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
俞知乐没看清来人,只感觉那人的动作非常不友好。
做出这个预判后,她身体里的危机防御机制夸嚓一下子就开始运行了。
她迅猛地用另一只手攥住了来人抓住她的那只手,闷不吭声地一拧,来人的手腕顿时发出了咔嚓一声关节被拧动的响声,随后,俞知乐用丢链球的姿势,反拉住那人的手,足足甩了个半圆,再一松手,那人哐地一声就摔到了墙上,捂着腰,发出了一声痛吟,像是被摔狠了的样子。
俞知乐抬眼一看,才惊愕地发现,面前的人是平墨。
一向总叫别人哭笑不得的俞知乐,也有点儿哭笑不得了:
“平墨哥哥,怎么又是你……”
平墨被摔得捂着腰半天没有吭声,俞知乐以为自己下手重了,有点儿内疚,但还是秉承着哥哥的教导,站在离平墨三步开外的地方说:
“……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俞知乐这一摔正好震动了平墨的腰,这让这些天来一直参与网球训练和网球比赛、受伤的腰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平墨,觉得腰部阵阵撕扯般的疼,可在听到俞知乐的话后,他立刻挺直了腰,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面上的痛色,低声道:
“没事儿……我找你……有事儿要说。”
俞知乐因为差点儿把平墨撂翻在地,内心有愧疚,但也严格遵守着哥哥对她的教导,保持着和他三步的距离,背着小爪子,严肃道:
“嗯,说吧。”
平墨见她公事公办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觉得心口微微发痛。
她的确是跟自己生疏了……
他靠在墙上,好减轻一点腰的负担,忍痛问道:
“你不愿意和我再聊,是不是因为松明觉?”
这个问题提得很突兀,弄得俞知乐愣了一下,才诚实地答道:
“不是因为这个。他是他,你是你,我不喜欢他,和不跟你说话是两码事。”
俞知乐这话可谓说得是要多透彻有多透彻,但问题是,丫不信。
平墨满以为自己进了省队,会有更多的时间和俞知乐独处,能慢慢地把她的心暖过来,可是,俞知乐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自从那次把鸡汤送回来后,就对他各种疏远,而且是那种根本不给擦出火花的机会的疏远。
如果俞良宴知道平墨在纠结什么,就会温柔地劝他,骚年,你之前是真心想多了,有的时候,天天见还不如不见,看得见不能吃,这才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平墨快要被俞知乐的不理不睬给逼疯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认定,他们之间的症结,就是松明觉。
之前他太急了,拉着松明觉就往她面前凑,还隐晦地叫松明觉去威胁俞良宴,说不定,俞良宴就借题发挥,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导致她和自己越发疏远!
平墨承认,这把牌自己打烂了,所以他必须得想办法把事情弥补回来!
他并不管俞知乐说什么,而是只说他所认定的事情:
“你对松明觉,喜欢么?想让他当你的亲人吗?”
这个问题,的确困扰了俞知乐好一段日子。
说实话,俞知乐第一次见到松明觉之后,回家足足郁闷了两天。
自己的家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自己要一句“对不起”,难道很过分很无理取闹么?
后来,俞良宴让她躲一躲松明觉,她也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就听了他的话。
这些日子的思索,让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认倒是可以认,但光有松明觉不行,她要她的亲生母亲来,真诚地向她道句歉,就可以了,反正她现在也可以挣钱了,如果母亲需要的话,她也可以尽她赡养的义务。
她也向俞良宴转述了自己的意愿,俞良宴也当着她的面,联系上了松明觉,可松明觉倒好,死活不肯给他们松明玉的电话,支支吾吾的,各种找借口。
所以俞知乐展开了合理的想象:既然松明觉这么介意自己打电话给母亲,那么是不是他很清楚,母亲其实并不想认自己?所以才百般阻挠?
结果,她刚刚表现出这种猜想,松明觉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连串解释,但每句话都没解释到点子上。
俞知乐现在对自己这个舅舅算是没指望了,听到平墨的问题,索性也直话直说:
“嗯,我不喜欢。可是他当不当我的亲人,又不是我能说的算的。”
说到这儿,俞知乐又有点儿小郁闷:
自己还不如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说起来还比较酷。
看着眼前俞知乐蔫蔫的模样,平墨下定了某个决心后,说:
“谁说你不能说了算?”
俞知乐不大理解他的意思,反问:
“什么?”
平墨抿紧了嘴唇,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
“能给我一缕你的头发么?”
俞知乐对于这个话题跳转的速度有些接受无能,摸了摸自己耳边的头发,问道:
“做什么?”
平墨勾了勾嘴角,说:
“又不是去做坏事,你不相信我吗?”
俞知乐望着平墨的眼睛,诚实地摇了摇头。
平墨顿时觉得膝盖上被插了一箭。
他只好勉强地微笑着,对俞知乐说:
“当初……我急着找你的父母,找到了一个情况差不多的,就拉了过来,现在想想,好像也没有弄得特别清楚。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给我一缕你的头发,让我拿着去帮你和松明觉做个亲子鉴定吧。”
俞知乐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第一次产生了吐槽的欲。望:
没有弄清楚你就把人拉过来,你要不要这样啊?
当然她还是没有讲出来,薅了自己的两根头发,递给了平墨。
做就做呗,反正,俞知乐现在还真没什么可在乎的。
平墨接了过来后,把头发装进了一个他早就准备好的小的塑胶袋,随后便对已然无语了的俞知乐说:
“我没事儿了,你走吧。”
俞知乐现在真心觉得搞不懂平墨,但现在还是赶快走比较好。
看着俞知乐走远,平墨便撑着疼痛的腰,勉强站直了,把手中紧握着的小塑胶袋塞进了自己的左侧口袋,却从右侧的口袋里,掏出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塑胶袋,里面竟也有两根长长的头发!
这是他在公共洗手间外侧的公用洗漱台上取下的女生的头发,至于属于谁,他也不在乎。
他忍痛摸出了手机后,把那装着别人头发的塑胶袋捏在手心里,一边看着,一边拨通了金子青的手机:
“嗯,我拿到了,是她的头发。你拿这个,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小兔子,你既然不喜欢这个舅舅,那我如你所选,我不让他做你的舅舅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