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第302章 那天的味道怎么样?

发呆的樱桃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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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毫不知道自己也被列入了黑名单的景上华,现在正郁闷得直挠墙。

    回了队里后,江同之凭借他刀枪不入的脸皮,****来宿舍里烦景上华,不是给她送饭,就是来找她聊天。

    每次看着江同之跟进自己家似的溜达进自己的宿舍,捧着一个保温杯,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还老冲自己暧昧地笑,搞得景上华总是回想起那天某个贱人堂而皇之地跑到自己家里头,把自己直接按倒强吻的画面。

    每次回忆起来,景上华都控制不住,想往江同之的保温杯里扔二三十颗安眠药,让他彻底睡过去,省得他这个妖孽再醒过来为祸人间。

    氮素……

    俞知乐活动着自己仍然活动不便的手臂,歪着脑袋,认真地问景上华:

    “上华,你是不是跟教练吵架了?”

    景上华现在一听到“教练”两个字,就条件反射地一阵恶寒,从天灵盖一直寒到脚趾头,几乎是张口就说:

    “让他去死!”

    有哥哥感情的滋润,俞知乐的小脸那叫一个细腻红润有光泽,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对准了景上华那张满是残念的脸,细细地看了一阵,表示:

    “我觉得不像……你们之前吵架,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说着,她的眼睛就笑得弯了起来,用单手比划着愉快道:

    “嗯……你们之前吵架的时候,谁都不搭理谁的,可现在教练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哥哥看我一样呢~”

    ……这特么什么比喻?!

    知道江同之对自己存着什么心思的景上华,听了这事儿,替俞知乐出了一身冷汗。

    汗还没落下来,她又蔫了:

    自己还替俞知乐担心个毛线啊!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好吧?

    俞良宴就算再禽兽,也不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吧?

    再说了,又不是某只爱吃窝边草的兔子……

    一想到这儿,景上华又陷入了森森的惆怅与焦虑中。

    但是,这世界上的人,有倒霉的,就有人跳出来,说,你看,我比你还要倒霉。

    这个人,就是苏绣。

    看着路遇抢劫犯,脑袋上被敲了一闷棍的苏绣,满头纱布地在医院床上扑街中,景上华总算觉得,这世界上,幸运的人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人,总有花样般的不幸在前方等待着你。

    念叨归念叨,景上华和江同之一样,也觉得苏绣的伤受得很蹊跷。

    苏绣是在周五回家的路上,在一条常走的偏僻小路上被劫的,对方下手忒狠,闷声不吭,先是一闷棍招呼了上来,当即就把苏绣砸得眼冒金星,真正意义上地扑街了。

    那条街上没有监控,而且因为是大半夜,没有人证,苏绣就这么悲催地被人抢走了钱包,在冰冷的地面上,躺到第二天才醒。

    她脑袋中了一铁棍,轻度脑震荡,还因为趴在街上睡了一夜,而患上了重感冒。

    这件事的疑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袭击苏绣的人没拿手机,没拿她喜欢佩戴的一条金手链,却单单只拿走了她只放了二十块钱的钱包。

    苏绣醒过来之后,也没怎么怀疑,只在医院的床上冲苏杭抱怨个不停,觉得自己真是亏大发了。

    而早已和苏绣冰释前嫌的景上华和俞知乐分别去看望她的时候,针对苏绣的抱怨,也采取了极具个人特色的应对方针。

    俞知乐只亮了亮她处于暂时残废状态的胳膊,就让苏绣自觉主动地停住了抱怨。

    景上华就淡定多了,在苏绣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半刻钟有余之后,她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

    “你就知足吧,这么一个大姑娘,没被人顺道拐到山里生个娃什么的已经是万幸了好吧?”

    苏绣仔细回想了一下,也觉得一阵后怕。

    得亏人家劫了财没劫色啊。

    在苏绣摸着噗通噗通跳的小心肝的时候,景上华又端坐着,施施然地施展了她的神补刀技能:

    “不过啊,人家宁肯抢二十块钱,也不劫你的色,你说这人到底是识货呢还是不识货呢?”

    看着苏绣不顾脑袋上的伤,扑上去和景上华讨说法,在一旁削水果的苏杭一边劝阻,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瞄向了景上华。

    她这样说,是有意在提醒绣儿,这件事有点儿蹊跷吗?

    苏杭知道,当天晚上,苏绣是因为在外头和小学同学聚会,所以才回来晚了,而这件事情,据说只有当日和她一起练习的池飒知道。

    苏杭生性是个谨慎的人,不会拿没有证据的事情到处乱说,但是苏绣其实也是个心大的人,很难对朋友起疑心,所以苏杭也不好瞎嚼舌根。

    和苏绣闹过一场后,景上华又一次悲催地碰上了名为探病,实则泡妞来的江同之。

    最近,景上华发觉自己去哪儿都能碰上江同之,有的时候,她去器材室里拿个网球,一出门都能迎头撞上笑意盈盈说自己只是偶然路过的江同之。

    鬼信你是路过!鬼信!

    但是,景上华不争气地发现……

    由于这货经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地刷存在感,搞得她见不到他的时候,还会有那么一点点惦记。

    认为自己有了蛇精病前兆的景上华,为了避开江同之,也为了避开自己心里那么一点点的别扭感,才会跑来医院的,没想到江同之竟然也能跟过来。

    ……她拒绝承认自己再看到江同之那张欠揍的脸的时候,居然有那么点儿开心!她拒绝!

    之前的景上华,对于江同之还一直保持着师徒的单纯关系,但是,江同之一把窗户纸捅破,景上华也不禁动了这方面的心思。

    当然,还有一个舒狂……

    为这件事儿忧愁不已的景上华,被江同之笑眯眯地以要送她回家的名义,光明正大地从医院强行拐跑了。

    被他拐走,又被他拉去吃了一顿晚饭后,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了。

    现在和江同之在一起的时候,景上华是再也不复当初的淡定了,至于江同之,还是一如既往地嘚瑟:

    “话说,苏绣的事儿还闹得挺大的,我去了趟省队,那里的人也在议论这件事儿。”

    见景上华心不在焉的样子,江同之继续活跃气氛:

    “话说,你有什么想法啊?关于苏绣的事儿?”

    景上华闷闷地应:

    “我有什么想法?就觉得那人挺奇怪的,值钱的东西没拿多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没动。我也不是有意咒苏绣,漫漫长夜的,那家伙把苏绣完完整整地放在地上扔了一个晚上,抢钱的家伙不是怜香惜玉,就是直男癌晚期,这件事儿,看起来倒像是恶作剧似的……”

    江同之突然绕到了一直闷头往前走的景上华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背着手,一脸坏笑地打量她:

    “是啊,一个晚上,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撂在地上不动弹,真是活脱脱的柳下惠啊,换我我就做不来。”

    敏感如景上华,顿时察觉到周围气氛里开始冒出粉红色的小泡泡,她警觉地后退一步:

    “你想干嘛?”

    江同之的眉间洋溢着一股诱惑的桃花气息:

    “你说……我想干嘛?”

    说完,他还咂了咂嘴,笑道:

    “那天的味道,你觉得怎么样?”

    ……

    景上华的反应现在并不重要,在他们谈话的十几米开外,潜伏着的另外三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正在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其中一个卷卷毛问一个耳洞男:

    “老三,昨天晚上是你动的手,今天总该我动手了吧?”

    另一个一直在观察情况的衬衫男,抬手拍了一记卷卷毛的脑袋:

    “你别逞能了你!你忘了?那个人特意交代,对付这个女人,起码要两个人!你一会儿去拖住那个男的,我跟老三动手!”

    卷卷毛蛮不服气道:

    “看看那女的,瘦得跟什么似的,有什么可对付的?”

    衬衫男一瞪眼:

    “老大是这么交代的,你要是不听,出了什么问题,你连半毛钱都分不到!”

    卷卷毛这才闭嘴,一脸不平地看向了那两个卿卿我我的男女。

    但是,一眼看过去,他就有点儿傻眼了。

    怎么他们还没动手,那俩人就打上了?

    景上华在刚才江同之涎着脸说出调戏的话时,就堆上了一脸暧昧不明的笑意,在江同之笑着往上凑的时候,她悄悄攥紧了拳头,货真价实地在江同之的肚子上狠狠捣了一拳。

    看着江同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直咬牙的时候,景上华头发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尽管搞不明白这俩人在干什么,但是,此时绝对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要料理的对象,居然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就把看上去有点儿威胁的自己人给打翻了,这就是老天爷帮忙啊!

    三个人一对眼,立刻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两个字:

    动手!

    他们从身侧抽出了一截铁管,趁着夜色,一个凑近了仍蹲在地上的江同之,另外两个人,则悄无声息地潜向了景上华。

    但是,两个人的行动目标太大,江同之本来打算看看景上华走到哪儿了,一抬眼,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还没来得及叫,就感觉脑后袭来了一阵劲风!

    他也是练网球的,反应还算快,头一偏,身一斜,堪堪闪过了那记打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但是他还是喊出了一声:

    “景上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