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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良宴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挣扎着想要逃走的俞知乐,俞知乐的力气却格外地大,左挣右挣地想要摆脱俞良宴的控制,俞良宴却是死都不肯放手。
到最后,俞知乐几乎要和俞良宴一起滚到了地上!
俞良宴接到景上华电话的时候,正心急如焚地开车四处寻找俞知乐,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控制欲,居然会叫她那样恐慌,以至于离家出走!
要是再找不到俞知乐,他估计就要打电话问平墨了,看是不是他把猫带到了别的地方去。
幸好有了她的消息……
一路飞车赶过来,闯过了一路上所有的红灯的俞良宴,跑到那间小诊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猫昏睡在床上,动也不动,膝盖处有一块大到俞良宴难以接受的伤口。
在俞良宴刚刚站到门口的时候,景上华就发现俞良宴的脸色铁青,低头看去,发现他的脚上居然还穿着拖鞋。
早上俞知乐从家里跑走的时候,俞良宴焦灼得快要疯了,压根儿没想到要换鞋的事情。
他就穿着这么一双拖鞋,跑遍了几乎整个S市!
景上华看到这双鞋,本来想借机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她还没开口,俞知乐就先有了反应,挣扎着直往外跑。
眼看着兄妹二人像扭打一样扭成一团,景上华和舒狂都傻眼了。
俞知乐现在完全是失去理智的状态,她力气本身就大,而俞良宴也是从小练习体育,体能又强悍,个子又比俞知乐高太多,心里头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把这猫放跑,一时间,屋里乱成了一团。
她挣扎得太过剧烈,导致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刚才躺着的床铺上,哗啦一声,输液架倒在了地上,输液瓶被摔了个粉碎。
眼看着她要摔倒在那片玻璃碴子上,俞良宴一个发急,直接用胳膊帮她垫了一下。
俞知乐当然是安然无恙,而一大片玻璃碎片却直直地插进了俞良宴的右臂!
俞良宴根本不管胳膊上横流的鲜血,仍死命抱住俞知乐不放。
再也不能叫她跑走了!
再也不能……
他知道寻找的滋味,他不能再忍受那样煎熬的滋味了!
俞良宴眼看输液针的针头已经穿透了她的手背,有血顺着她的手背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她也不叫痛,只咬着牙倔强地拧着身子想从他怀里挣脱,眼睛都急得发红了。
看着外面愈发大的雨,俞良宴难得地方寸大乱,语无伦次地安慰她:
“好了好了,不闹了,是哥哥错了,咱们和好行么?……我保证以后不对你发脾气,也不管着你了好吗?……等会儿!小心你的手!你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做什么哥哥就让你做,手机也还给你,我什么都没看,我保证,我发誓……猫?猫!你乖一点儿,乖一点儿!”
但是俞良宴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俞知乐仍是挣扎不停,似乎呆在俞良宴身边多一秒她就会崩溃一样。
景上华也想上去帮着拉一把,但是,等她看清楚俞知乐的表情后,她有些愣了。
与其说是她讨厌俞良宴,倒不如说……她在怕俞良宴?
在久久地挣脱不开俞良宴的情况下,俞知乐终于炸毛了,她扭过头来,狠狠地一口咬向了俞良宴的肩膀。
俞良宴本来已经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准备了,但是,意外地,他没有感觉到任何被咬的疼痛。
俞知乐伏在他的肩膀上,一排小白牙死死地咬住了他肩膀的衣服,她的小爪子也胡乱地撕扯着俞良宴的衣服,但就是不下狠手去拧他的肉。
这样炸毛的俞知乐,反倒叫俞良宴更心疼了。
她这是……舍不得么?
隔着层衣服,俞良宴都能感觉到她额头滚烫的温度。
这也烧得太厉害了吧?
俞良宴刚准备让俞知乐松口,自己好把她抱回床上去,死咬着俞良宴肩膀衣服的俞知乐就张开了口,一把推开俞良宴,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迷迷瞪瞪地往后倒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俞良宴,捏着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可是她死活不肯哭出来。
在她迷离的眼前,俞良宴的身影渐渐地模糊了,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冲她伸出了手:
“来,小妹,我带你出去玩儿。”
俞知乐望着那只手,拼命地摇了摇头。
那只手却不理会她的抗拒,慢慢地向她靠近:
“小妹,来,跟我走。”
俞知乐倒退了两步,泪眼模糊地摇了摇头,低下了脑袋,不敢去看那只手的主人。
但是那温柔的声音猛地欺近了她,陡然变得尖利起来:
“你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是我的!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说着,那只手居然探过来,要抓俞知乐的头发!
俞知乐躲闪不及,下意识地抱住了头,发出了一声嘶哑悲凉的尖叫:
“啊——”
她抱着头,浑身抽搐战栗不止。
那个人……那个人又来了……
平墨哥哥,那个在福利院里对她很好的人,那个告诉他会照顾自己一辈子的人,那个……
俞知乐猛地一睁眼,映入她眼帘的,却不是那个人,而是满面急色的俞良宴:
“猫,你怎么了?别害怕,哥哥在呢……咱们不吵架了,再也不吵架了,好么?今天是哥哥太急了,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俞良宴便将她揽入了怀里。
感受着怀中俞知乐控制不住的战栗,俞良宴满腔都是难熬的悔意,所有的理智、冷静和逻辑思维全部紊乱了,一时间除了重复“对不起”,竟然敢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靠着这个温暖的怀抱,俞知乐再度出现了幻觉。
而拥着俞知乐的俞良宴,正在抚摸着她僵硬的后背,试图安抚她,就听到怀中的她,发出了闷闷的、低哑的声音:
“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
俞良宴一愣。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她了?之前自己和她也只是吵架而已吧?从来没提过不要她吧?
跑了一整天的俞良宴,已经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不过俞知乐既然没有甩开她,他索性也不动,这样拥抱着她,听她那带着些许哭腔的碎碎念:
“……哥哥……你教我打网球,你告诉我,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妹妹,你要疼我你要爱我,你不许让我对别人说喜欢,好,我不说……你说不喜欢看到我和别人说话,好,我也不说……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你对我那么好,从我出生以来,就没人再对我这么好过……”
景上华和舒狂闻言,统一把鄙视的目光投向了俞良宴,目光中的含义很明显:
就算你是人家的哥哥,这样限制人家,也太过分了吧?
俞良宴却突然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
他感觉,这些话,俞知乐似乎不是在对他说的。
教猫打网球,单是这件事他就没做过,要说教,教她更多的,不应该是漆真和吴安诺他们么?
平墨在那通电话里也亲口说过,是他教猫打网球的,貌似是从四岁的时候开始的?
而且,不喜欢看到她和别人说话?
说实在的,自己只在心里转过这个念头,但从来没有真正地阻止过她啊。
而在烧得已经迷糊了的俞知乐的眼前,现实的画面渐渐氤氲开来,看不分明了,而那个记忆中模糊的人影,却慢慢地清晰起来。
在她很小的时候,在她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成天无忧无虑的时候,在所有的人都很疼爱她这个懂事又可爱的小妹妹的时候,那个人,是最先走近她身边的,最先进入她的记忆里的。
平墨,比她大六岁,父亲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实在不堪忍受单独抚养孩子的辛苦,一声招呼也不打,抛下他离开了。
母亲离开后,家里的亲戚也没一个愿意抚养他的。
一是因为他已经记事了,不好养活,二是因为,平墨的性格太过古怪,自小沉默寡言,也算不得听话懂事。
于是,他成为了别人口中的“拖油瓶”,被所有的亲戚轮番推让了一番,还是无人愿意负起责任来。
他不堪忍受这种被当做物品转让来转让去的感受,偷了大伯的钱,独自一个人跑了出来,在外头流浪了近半年,才在饥病交加中,被好心人送入福利院。
俞知乐自己都不记得,平墨是怎么走入她的生活的,她只知道,从自己记事开始,平墨作为福利院里最大的哥哥,就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帮她回击那些欺负她的小孩,带她出去玩儿,给她做好吃的东西。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告诉了她很多事情。
你只能说喜欢哥哥一个人。
你只能陪在哥哥身边。
你没有你自己的东西,你就是我的。
平墨就是这么一个霸道到骨子里的人,他分得很清楚,他的东西,就是他的,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包括俞知乐,也都是他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