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第184章 你得对我负责!

发呆的樱桃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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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被踩了一脚的舒狂郁闷得连晚饭都没吃进去,一个劲儿地在心里骂:

    疯婆子!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自己好心好意提醒她要吃饭,她居然好心当作驴肝肺,还踩自己!没人性!

    但他不知道,任何一个正常的女性,都没办法接受他那种“好心好意”的表达方式。

    他连练习的心情都没有了,索性丢了球拍,坐到场边,揉着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脚背,愤愤不平。

    他又想起了那次带俞知乐出去玩儿的时候,俞知乐说,俞良宴喜欢景上华。

    回来之后,他好好地思考了一下这件事,觉得,要比软硬条件的话,自己貌似很吃亏,自己唯一比较占先的,就是网球了。

    哼,上次和俞良宴打球的时候,自己只是一时大意了罢了,没能正确估计俞良宴的实力,才落后了他一局,以至于被他勒索到现在,还在苦逼地充当外卖小哥。

    如果要论真正的实力的话,自己肯定能甩俞良宴一个街区!

    不是一条街,是一个街区!

    他之前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今天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就算能赢了俞良宴,然后呢?

    这疯婆子选男人,到底是看什么?看脸?还是看本领?还是看别的什么?

    舒狂的心性和一个小男孩没什么大区别,所以这种烧脑的问题,对他来说难度委实太大。

    冥思苦想了半天后,他的思路居然难得地跑到了一条正确的轨道上:

    对了,现在俞良宴虽然成了这次友谊赛的赞助商,可以时时进基地里来查看情况,但归根到底,自己可是跟疯婆子同处在一个基地里的,再怎么说,相处的时间和机会也比他多吧?

    要是俞良宴知道舒狂现在的思路和想法,一定会拍着他的肩膀,说:

    嗯,想得不错,总算有一个对路的思路了,但是时间貌似有点儿晚了吧?三个月的集训,你在最后一个月,选拔赛赛程都快过半的时候才意识到,有你的。

    但舒狂也是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在他找到这个思路后,立刻认定: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自己可以多制造点儿机会,和她见见面也好。

    不过,舒狂的目的,说起来挺好玩的。

    爷长得这么帅,实力也那么好,多在景上华面前晃一晃,刷一刷存在感,她肯定会来追我的吧?

    所以说,舒狂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等你来追我”的自恋状态。

    他琢磨了半天,总算拟定出了一个刷存在感的计划。

    ……

    晚上九点钟。

    在比赛期间,大家一般都秉承着要保存体力的想法,早早地就去休息调整状态了,这个点儿还留在球场上训练的,只有景上华了。

    至于俞知乐,她去食堂里喝她的牛奶了。

    景上华对着发球机,正在认真练习的时候,就感觉一个人影从球场边飘了过去。

    她根本没在意,头都没扭一下,继续训练,把那人影当一个路人甲。

    但是,那个人影又绕了回来,再次从球场边经过。

    景上华依然没抬眼,眼睛死死地锁在发球机的出球口上,全身的肌肉都紧张着,等待着球飞出来。

    ……直到那个声音在球场边徘徊了十来圈,景上华实在是很想看看是谁这么无聊,才转过了头,看向场边。

    当看到舒狂的时候,景上华皱起了眉头。

    这货很闲么?

    她看舒狂在外头踱步,很快注意到,他走起路来好像有点儿不稳当,一脚一米八五一脚一米八四的,看起来非常不和谐。

    景上华立刻联想到,晚餐前,自己踩了他一脚,就匆匆跑路了的那件事。

    不会吧?难不成是他受伤了,找自己索赔来了?

    景上华明明记得自己没用多大力气啊?

    怀着疑惑的心情,她主动迎了上去,问:

    “你在这里干什么?”

    刷了十几圈存在感的舒狂发现自己总算被景上华注意到了,心里有点儿小小的开心,不过他的面上控制得倒是不错。

    他咳嗽了一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说:

    “那个……我前些日子不是把手扭伤了吗?刚才又疼了,你说过你擅长上肢的跌打损伤对吧?给我看看。”

    哦,搞了半天不是来索赔的啊?吓她一跳。

    她随口道:

    “我还以为你是脚受伤了,来找我闹事儿呢。”

    舒狂的脸顿时一僵。

    他压根儿忘了自己的脚这回事儿了!

    特么的,自己想了半天来找她的借口,闹了半天,居然有个现成的借口摆在他面前,他竟然还忘了用!

    本来是个多完美的借口啊摔!

    他咽了咽口水,口气强硬了一点点:

    “嗯,对了,还有我的脚,现在还疼,我明天还有比赛呢,怎么办?”

    她没动弹,打量着舒狂那张强作镇静的脸,挑起了一边眉毛:

    “那你是来找我陪你去医务室?”

    舒狂摇了摇头,说:

    “你给我看看手,再看看脚。”

    ……你把我当叮当猫使唤啊!我哪有那么多功能!

    在心里吐了一顿槽后,景上华非常冷静地提醒他:

    “我只会看你的手伤,脚伤什么的你得去医务室。”

    舒狂立刻选取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方案:

    “嗯,你先给我看手,然后陪我去医务室。”

    景上华的眉头跳了跳,看舒狂的眼光跟看着个神经病似的:

    “大哥,我直接送你去医务室好了,管你看手看脚,你想换个肾都行啊。”

    舒狂冲口而出:

    “不行!我的脚是你弄伤的,你得对我负责!”

    这话一出,噎得景上华立刻没话说了,而舒狂的脸也因为意识到自己失了言,刷地一下涨得通红。

    幸亏晚上网球场的光线不好,舒狂又站在灯光的阴影处,看不出来他面色的变化。

    景上华彻底被舒狂给打败了。

    她腹诽着“有空来这儿溜达怎么不直接溜达去医务室”,但还是收起了球拍,出了球场,到了舒狂身边,问:

    “你手怎么回事?”

    其实舒狂的手好得很,只是他记得景上华说过,她很懂关于上肢方面跌打损伤的事情,所以才想借着这个由头来看看她。

    他吭哧了半天,才把自己早就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打球的时候扭了一下,用不上劲,一使力气就疼。”

    景上华皱了皱眉,自然地拉起了舒狂的左手,先是在他腕部关节处按揉了几下,舒狂十分配合地露出了痛色,同时用余光悄悄地打量着景上华的神情。

    她的手有点儿凉,按在他手腕上还挺舒服的,而且她专注的神情,配合着她清秀的面庞,看起来也蛮漂亮的。

    景上华抬起眼来,险些撞到舒狂的视线,他马上收回了目光,装作四处乱看的样子。

    尽管觉得舒狂这副样子相当可疑,景上华还是说:

    “应该不是骨头的问题,也没有红肿淤青,我看不大出来你这是什么毛病。看你疼成这样,大概是软组织挫伤了吧。你近期比赛的时候小心点儿,别太用左手,有空去医院看看。”

    景上华言简意赅地把自己检查的情况说了一遍后,就顺着他的手托住了舒狂的胳膊。

    舒狂只觉得胳膊一阵酥麻,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地把她给甩开了:

    “你干什么?”

    景上华觉得莫名其妙:

    “带你去医务室啊,你不是脚受伤了么,搭把手,又不是要占你便宜。”

    舒狂顿时深悔自己刚才神经过敏的表现,想叫景上华再来托自己胳膊,景上华却不管他了:

    “既然你这么不想让我碰,那你就自己走好了。没问题吧?”

    舒狂今天晚上已经做了很多搁在平时压根儿不会去做的蠢事,无论如何也抹不开面子说出“你来扶我”这样的话了,只好装作没事儿人一样,一脚高一脚低,动作幅度夸张地和景上华一起往医务室去了。

    其实他脚也没有痛得那么厉害,他自己也检查过了,撑死是有点儿淤青,去医务室上点儿红药水就行。

    他却没说,而是有意装作脚伤得很厉害,放慢了速度,和景上华走在了一起。

    景上华走路的时候,双眼从不到处乱瞄,只顾走自己的路,所以,舒狂有机会好好地观察她的表情。

    她的侧面也挺好看,但没有她笑起来好看。

    说起来,她笑得实在是太少了……

    舒狂有意想打破一下二人之间的沉闷气氛,找点儿话题,可是他的话一出口,味道就变了:

    “你是不是有面瘫……”

    话一出口,景上华就恨不得再跺他另一只脚一下,叫他好好长点儿记性。

    会不会聊天?不会聊天就闭嘴成么?

    她没搭理舒狂,而舒狂也总算意识到自己这问法好像有点儿问题,搜肠刮肚地开始寻找下一个话题。

    这个话题就正常多了:

    “你最近比赛打得怎么样?”

    “还好。”

    “成绩呢?”

    “七胜两负。”

    “嗯?排位挺靠前的?”

    “没错。嗯……你呢?”

    “我?第一。”

    “嗯,发挥挺稳定的。”

    舒狂总算没有作死,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医务室门口,却发现,医务室的灯已经熄了,医生大概也睡下了。

    舒狂和景上华走了这么一段路,自觉得和她聊得不错,至于医务室开不开门,倒是其次了,反正他也只是想找个理由,跟她说说话罢了。

    于是,他说: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伤,明天我自己来吧。”

    但是景上华却并没打算就这么算了,想了想后,就拖着舒狂,在道路一侧的一条休息椅上,按他坐下,单膝跪下,二话不说就上手脱他鞋子。

    舒狂被搞得手忙脚乱,脸色又开始发窘:

    “你……你干嘛?”

    景上华口吻严肃道:

    “让我看看。万一真伤到筋了,我就陪你去外头的医院。”

    舒狂下意识地拒绝:

    “不……”

    景上华一挑眉:

    “不是你说要我对你负责的吗?”

    舒狂的心,因为景上华的这句话,不争气地再次狂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