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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刚刚冒出个头来,舒狂就被吓住了。
这这这这不科学!!自己为毛会想找这个疯婆子说话啊!自己是脑子进大米粥了还是进硫酸了?
景上华见这货拦在自己身前后,一个字儿都不说,却磨磨唧唧地发呆,有点儿不耐烦了:
“有话一口气说完行吗?反正你就是喜欢听我求你,对吧?那你听好了,求你了,麻烦你明天照顾好俞知乐,也求你不要拦我了,好么?”
说着,景上华就再次绕过他,往宿舍楼走去。
这回舒狂没有去拦她,而是站在原地发起了愣。
他……也不是特别想听景上华求他……
他真的就是想和她说说话而已啊,怎么一说就变成这样了……
舒狂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和魅力产生了怀疑。
自己……就这么招人讨厌么?
俞知乐被俞良宴一直拖着在草坪周围玩儿,等到她吃完饭,俞良宴还带她去了室内网球场,和她打了场球,打完球之后,也没让她休息,又带着她去补了点儿宵夜。
在喂食——运动——再喂食的攻势下,俞知乐很快就困了,肚子里又有了食,困倦感加倍,一边往嘴里塞着糯米圆子一边打瞌睡,看得俞良宴很想提醒她不要睡过去,小心噎到。
在吞下最后一口糯米团子之后,俞知乐总算是完成了对于一个吃货来说的终极任务,扛不住睡意的侵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很好。
把这只猫抱到宿舍楼楼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俞良宴给景上华打了个电话,很快,景上华便从楼上下来,把睡得呼呼的俞知乐当接力棒转交给了景上华。
景上华也顺道告诉了俞良宴自己和舒狂的约定,并问他这样合适不合适。
俞良宴沉吟了片刻后,表示肯定。
在和他交谈一番后,景上华还是忍不住问:
“你的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
俞良宴伸出手,逗弄了一下窝在景上华怀里睡得无比香甜的俞知乐,微笑道:
“很粗暴的招数,不说也罢。叫舒狂带她出去玩玩也好,省得把她给憋坏了。”
景上华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总觉得……舒狂不是特别靠谱……”
俞良宴帮俞知乐把领子整好,同时轻声说:
“我相信他,他不是个坏人。你也要对他有信心,嗯?”
……嗯?对舒狂这么亲切?
好吧,算她想多了。
目送着景上华抱着熟睡中的俞知乐上了楼,俞良宴拿出手机,拨通了漆真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漆真从俞良宴挂掉电话开始就纠结得不行不行的,想打过来问问情况,又怕俞良宴正在哄俞知乐,自己一通电话过去,伤害到俞知乐脆弱的小心肝什么的,所以一直不敢打电话来。
好不容易盼到俞良宴的电话,漆真接起来,开口就问:
“良宴,小乐怎么样了?”
此时,景上华抱着俞知乐的身影刚好消失在宿舍楼的门口,俞良宴一转身,秒速切换了温柔的语气表情,变得沉重而伤感:
“还好,睡了,我叫她朋友抱她回宿舍……”
漆真顿时急了:
“回宿舍干嘛啊?把她带回家里不行吗?”
俞良宴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道:
“她说了,不想回家,想留在宿舍,哪里都不去。我从来不知道……她心里一直这么介意……她一直哭到刚才,才抓着我的衣服跟我说,她乖,她不哭了,让我也不要难过……”
漆真被俞良宴话语中所带着的极强的感染力和画面感给冲击到了,心疼得要命:
“那怎么办?你要留下来陪她吗?”
俞良宴抓住机会,立刻抛出了主题:
“我好说歹说,才说服她的朋友明天带她溜出去玩一玩,你也知道,我工作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陪她。这样,你如果明天没什么事儿的话,能不能帮我陪着她一块儿出去玩?”
漆真已经完全沉浸在对俞知乐的同情中了,所以,他坚定地答道:
“行,没问题!”
俞良宴一笑,说:
“嗯,到时候你到基地东南角的墙根底下等着就好,大概七点左右我家猫和她的朋友会出来,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但俞良宴真实的心理活动是:
——开玩笑,让他不担心舒狂?谁知道舒狂会不会借机欺负他的宝贝猫?
——果然还是找个人来充当双保险比较好。
漆真满口答应,但等他挂掉电话,回过神来之后,才稍微疑惑了一下:
为毛要在东南角的墙根底下?为毛不在正门?
但第二天七点,他准时地蹲在墙根下后,目睹了一场无比凶残的翻墙戏后,才意识到,神马才叫不走寻常路。
他先是看到舒狂的脑袋出现在了墙边,四下张望了一番,紧接着,他就亮出了他的凶器,用一把工程用的老虎钳子直接把铁丝网剪开了一条缝,用衣服把尖锐的铁丝网尖端包了起来,避免从这条缝里通过时会蹭伤,随即,他的脑袋消失在了墙头,没过几秒,俞知乐的小脑袋就从墙上冒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张望着,却一下子和早就蹲守在此的漆真撞了个面对面。
她立刻兴奋地挥起了小爪子:
“漆真哥哥!”
底下的舒狂听她一下子这么大声,浑身一激灵,真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小家伙从墙头给踹下来。
他立马四下张望,直到确认无人看到他们的行为时,才踢了一脚架在墙边的梯子,低声骂道:
“喂,你这么想暴露目标么你!快跳下去!”
俞知乐低头看了一眼高达两米的围墙,几乎没有磨蹭一下,就一个滚儿翻了下去。
舒狂还担心她会不会蹲在墙头哭喊着自己不敢跳,到那时候,自己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她给丢下去。
看来他真的是想多了。
他也爬上了墙头,把脚底梯子一脚踹翻。
本来这片墙头就是隐在一片树荫中的,梯子一倒,倒在草坪上,路过的人也看不出来。
他蹲在墙头上,把上面剪开的铁丝网用钳子拽了拽扯了扯,把它恢复到远观基本看不出有人破坏过的痕迹后,才轻巧帅气地跃下了墙头。
……然后成功地把脚给震麻了。
看到因为脚麻而蹲在地上动弹不得龇牙咧嘴的舒狂,俞知乐也蹲了下来,缩成小小的一团,打量舒狂半天后,用小手指戳了戳舒狂:
“唔……舒狂哥,你还好吧?”
舒狂刚想说大爷好得很用不着你管,就听身旁传来了一个惊讶的声音:
“舒……舒狂?”
舒狂一抬头,就看到了漆真的脸。
他也不由地疑道:
“你?”
被夹在两人之间的俞知乐看看舒狂,又看看漆真,看着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感觉颇为神奇。
她思考了一会儿后,非常认真地问了一个跟眼前的场景完全无关的问题:
“漆真哥哥,你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