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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皆拍手,欢呼雀跃,车里的那名司机也跳下来,踢了奄奄一息的野猪两脚,只有展蒙和小乐一语不发。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野猪抬上越野车的后部,高兴的凯旋而归。
到市区已是晚上,野猪归郭天,其余大家平分,展蒙和小乐没要。
由于和野猪搏斗,又加上受了风寒,展蒙全身发高烧,烧到近四十度,住进了市医院。薛淑因为要带孩子,就请了名护工全天陪护。
可是,当她把煨好的鸡汤送去时,却发现秘书宋亚坐在展蒙床头,抓着他的一只胳膊,把一头秀发靠在他的胸膛上,两人一齐睡着了。
她大吃一惊,鸡汤罐也掉在地上,惊醒的宋亚连忙站起身来帮着收拾,显得十分尴尬。支支吾吾的解释是她昨天晚上加班熬夜困了,不小心睡着了,不知怎么就靠在展总身上。
薛淑脸色苍白,一语不发!由于在医院,她也不便发作。宋亚再想说什么,又觉得越说越此地无银,于是匆匆走了。
薛淑明白,这个女人一定和丈夫有着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她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丈夫还在高烧不退,在病床上昏睡着。他望着丈夫英俊而憔悴的脸,那张她永远也看不够的脸,心中万般难过。再没有什么比这事儿更让女人伤心的了。
几天后,展蒙出院了。
吃晚饭的时候,薛淑问他那天在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展蒙是个直肠子,自忖瞒不过,便兜底儿交代了他以前和宋亚的特殊关系。
薛淑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有说。收拾东西,直接就回了娘家。
撇下展蒙一个人,十分懊悔。懊悔自己多年来背叛妻子,一朝发现,伤了夫妻感情,伤了两人的情分。
妻子论人品,论长相,论性情论德行,无论哪一样都是百里挑一。而且温柔娴淑,多年来为这个小家付出了无私的爱,使展蒙充分体验着为人父为人夫的快乐。可这一切全都毁了,不怨别人,怨他自己,怨他自己太不知足,吃着碗里还占着盘里的。
他越想越懊悔,越想越后悔,也越想越害怕。因为,妻子是个完美的女人,也是个理想主义者,眼里是揉不进沙子的。经此一事,十有八九是会和他离婚的。
长夜漫漫,展蒙一夜未睡,他越想越后悔,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把肝都悔绿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自命风流,以此为乐,沾沾自喜。虽然他已决定痛改前非,可这风流雅事岂是孩童儿戏,说始就始,说停就停的?
这不,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因为宋亚来陪他,东窗事发,后悔晚矣。而且他还染上了吸毒,这事儿迟早也是瞒不住的。
一向以风流自许,在商场情场中如鱼得水,纵横无敌的大帅哥展蒙,有着潘安之貌,卫玠之美,诸葛之智,此时却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夜无眠。
连续三天,老婆不回家,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展蒙吃不住劲儿了。
他开车去接老婆,老婆却拒不开门。
展蒙自知理亏,又是个不肯轻易服软儿低头的红脸儿硬汉,只有一个人撑着。他盼望着,盼望着时间长了老婆会消气,消了气会自己回来。可是,一连半个多月过去了,薛淑也不回家,展蒙又吃不住劲儿了。
这次,他再次去接老婆,老岳父在家,倒是开了门。可是,无论展蒙怎么请求,薛淑拒不回家。老岳父也不知何故,好问歹问,薛淑就是不开口,整个一缄口鸟,闷头啄。
展蒙无计可施,只好一人怏怏回到了家里。
一连三十多天,展蒙出入挂单,再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气宇轩昂。吃饭叫外卖,胡子也不刮,整个变成了一邋遢爷们儿。
这天,展蒙无精打采,饭也没吃,公司也没去,照了照镜子,胡子拉碴的像老了十多岁。
他正要刮刮胡子,洗洗脸,听见有人敲门,他急忙把门打开,进来的却是童雅。他有些吃惊,也有些失望,更有些意外。但无论如何,人已进来,绝无往外轰的道理。
童雅一进门,脸上就显出诧异的表情,印象中的展蒙,一向是阳刚俊朗,儒雅帅气的年轻男人之代表。而此时她面前的展蒙,却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而且脸色很差。
“你怎么了?怎么变得这样?”童雅一边关心的问,一边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
“嗨!别提了,人倒霉时,喝凉水也塞牙!放他妈个屁也砸脚后跟!我这是自作自受!”
“到底怎么了嘛?”童雅显得焦急起来。
“后院失火了,你嫂子回娘家去了,一言难尽啊!”
“那有什么嘛!夫妻本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嘛!即是冤家,哪有不闹别扭的,再者说,你们平时不是挺恩爱的吗?为了一次别扭,也不至于你就变成神农架的野人嘛!”童雅边说边坐近展蒙,想安慰她,也想知道到底为了什么。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薛淑。只见她站在门口,目光发直。原来,她是回家拿衣服,收拾一些东西。门没关好,她就直接进来了。
没成想,家里又冒出一位美女,而且和展蒙坐的那样近,看起来关系绝非一般。
展蒙慌忙站起来介绍,与其说是介绍,还不如说是解释和开脱。这个平时象山一样伟岸的男人,此时显得那么狼狈。他嗫嚅着,话也说不利索。童雅也显得尴尬,似乎两人刚刚干了件苟且之事。
一切都很明白,无需多说,这个女人,肯定和丈夫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薛淑脸都气白了,白的像蜡纸一样难看。
她本想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给展蒙点压力,让他自己闭门思过。没想到自己不在,却为他开了方便之门,他竟又和别的女人搞关系。她心里很自然的这样想着,嘴里却一言不发。
童雅故作镇定的说:“是嫂子吧!我找展总有点重要的事。”她说的倒是实话,她的确是为了一件急事而来,却不曾想使困境中的展蒙更加难堪。只是见展蒙比较狼狈,她才没急于说出来。哪曾想,小两口闹别扭,偏又撞上。再说两人本就好了多年,她自觉心虚,而且薛淑的目光像锥子,充满了敌视和怀疑,让她心里发毛,如坐针毡,如芒刺在背。
“哼!嫂子,那是过去时的历史!也许过几天我就该叫你嫂子了!”薛淑脸板着,冷冰冰的,硬邦邦的撂下一句话,把门摔得山响,噔噔噔,摔手而去,像一头发疯的牛。任展蒙追到楼下,再人高马大,却也拽不回自己的老婆来。
呜的一声,薛淑驾车绝尘而去。
展蒙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子,他就是跳进尼罗河也洗不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