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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中午的阳光很是毒辣,我们已经在一个偏僻的土坡上盯着那两伙人有一个上午了。从早上到现在我们一直小心翼翼的跟踪着他们,这两伙人找到了一个入口,一个地势低凹的乱石滩里,我看着他们是一边拿着地图一边顺着昨晚那帮怪人的痕迹找到了这个地方,这地方很是偏僻,不仔细搜寻根本就找不到,他们也是一点点的仔细查找才找到的。
大约两个小时前除了地面上这四个留守的外其他人都背着装备下去了,这四个人是两伙人各自留下两人准备接应的,现在他们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天,看来经过昨晚那一场混乱的战斗后他们之间的友谊也有所加强啊,这真是不打不相识!
大约在下午一点左右,正是罗布泊太阳最足气温最热的时候,那四个人的精神也有所松懈,我们也准备开始行动了。这个时间是老鬼建议的,据他说,做这活就得挑阳气最足的时候干,不然会被墓里的阴气侵蚀。我们则是想看看那两伙人下去有啥反应,会不会突然又冲出一帮子干尸来啃人,那就倒霉了。
看看没啥事了,那四个人开始有所松懈,有的开始靠在车上打盹了,大胡子一挥手,带着他那三个兄弟就只带着匕首手悄悄的向这四个人接近。那两伙人的车辆全在这里,围着入口呈一个圆圈状停放着,这就给大胡子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只见他们一人对付一个,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那四个,下手的位置全在咽喉部位,看着他们眼都不眨一下的就干掉了四个人,估计这活他们不止干了一次了,我和二建不由的都称赞了一声,只有老鬼叹了口气说:“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和二建沈老板啼笑皆非的看了老鬼一眼,提着大胡子他们的背包就冲出去和大胡子他们汇合了。
这次行动的战果是我们又多了两把微冲和两把AK47及弹匣。沈老板挑了一支微冲及所有配套的弹匣,把他那AK47的弹匣分给了我们,他说他用不了AK47这种械,威力虽大但后座力也大,精度不高还是微冲好用,不识货啊!
我把狼眼手电绑在AK47的枪管上,最后检查了一下背包和身上的装备,看看没啥问题了,相互一点头就走进了那个黑黝黝的地洞里了,我临下地时看了一眼天空那金光万道的太阳,自嘲的想:“这也许是最后一眼了吧?”
大胡子他们哥几个打前阵,走在最前面,老鬼和沈老板在中间,我和二建在最后压阵。进地洞开始还有些窄,越往下走越宽敞,也越走越黑,老鬼用手电照着周围的地势和地面说:“这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看样子到像是水流常年累月冲刷而成的。”沈老板用手电也照着四周说:“这很有可能,早在几十年前罗布泊还是个碧波荡漾的大湖泊时,都是当时你们这一代人没事闲的在塔里木流域大量的垦荒造田,严重的破坏了自然界生态平衡,使湖水迅速萎缩干涸,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老鬼一听就气哼哼的说:“那都是别人干的事,我可是连一锄头都没锄过,一铲子没铲过!”大胡子在前面回头笑道:“这点我证明,他抛的都不是田地!”顿时这漆黑的地里响起了一阵压抑的坏笑。
不过老鬼的说法是对的,这确实是一个水流冲出的洞,越往下走痕迹越明显,我甚至在地上看见了贝壳之类的‘水产’。忽然老鬼左顾右盼的四周看了看,还用鼻子嗅了嗅空气说:“有一股子硝烟味,像是射击后留下的味道。”
听老鬼这么一说:“我们立刻停下了脚步四处观察,果然在地上看见了不少黄澄澄的子弹壳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烁烁闪光,我蹲下身子捡起几颗弹壳看了看对大胡子说:“这弹壳有AK47的,有微冲的,还有手枪的,看样子是刚打过没多久的,还是新的,不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东西。”大胡子也捡起了几颗看了看说:“看来这帮人并不是一番风顺啊,又碰到好东西了,全死了才好呢!”说完把子弹壳一扔说:“继续走吧,前面看来有热闹了。”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瞪着七八具被爆头的尸体,看着尸体上的衣服肯定不是那两伙人之中的,大胡子的一个兄弟对着一具尸体踹了一脚,结果和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样,这具尸体的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了一阵就没动静了。
老鬼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盒,从木盒里拿出一根长针来扎进那具尸体的身体里,然后拔出一看,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们看到那根针前段已经变黑了。老鬼看着针说:“这是死血,这确实是个死人。”二建说:“我知道是个死人,可是他为啥还能动啊?他是僵尸吗?”老鬼摇说:“有点区别,僵尸的血液虽然也是死血,但是和这种血的味道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散发着恶臭味道的血液,而这血液是没有味道的。”
大胡子不解的问:“这东西难道不是僵尸?”老鬼说:“你看这尸体的皮肤表面,又干又皱,俩眼凸出,而且还有密密麻麻的小绿点,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僵尸。”大胡子的一个兄弟说:“别管它了,打的死就行,咱走吧。”大胡子点点头起身端着枪带头继续开路,我拍拍正在瞎琢磨的老鬼,让他扔掉手里的那根针继续赶路,可别在这儿耽误时间啊!
二建边走边问我:“你觉的这里会有好东西吗?我怎么觉的有点像上次去的那个地下死城似的饿鬼横行。”我苦笑着说:“谁说不是啊,我早就有这感觉了,只不过这次是干尸横行了。”二建看着黑暗诡异的四周咬咬牙说:“要是这次平安无事的全身而退,我就戒烟戒酒!”
我一听就笑着说:“这话我可记住了,到时你要反悔怎么办?要不你把你那珍藏着的那个精雕海柳烟嘴儿先押我这儿!”二建一听就改口说:“那我戒一个月的烟酒吧,不半个月,要不一个星期,还是三天靠谱儿!”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那个海柳烟嘴儿还是老鬼在潘家园给他淘的呢,那材质那雕工简直是无可挑剔,又止咳又驱痰又凉嗓又润肺,丫的才舍不得给我呢!
前面不断的出现了那些干尸的尸体,个个都被打爆了脑袋,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老鬼看着这些干尸忽然‘咦!’了一声。我们一听这声就知道这老家伙又发现什么了,全都看向他。
老鬼指着地上的干尸说:“别看我,看它们!”我们又齐刷刷的看向那些干尸。老鬼用手电照着那些干尸说:“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些干尸和现在的干尸最大的区别就是它们身上的衣服,你们仔细看看它们身上的衣服。”
立刻所有手电都集中在干尸身上,这时我们都发现了,这些干尸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是有几具干尸的身上所穿的衣服却还能看出当初的式样来,那是军服!
顿时大胡子和沈老板就来了情绪,立刻就瞪大眼睛开始在这些干尸身上扫描起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全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老鬼。
老鬼叹了口气说:“先看看他们的手指和手腕,一般来说****相对****比较富点,象手表金溜子这些东西比较常见,在看他们脖子上有没有什么吊坠之类的东西,如果象十字架之类的那肯定就不什军了……”老鬼这么一说顿时是让这帮人眼前一亮茅塞顿开啊,这么简单的常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一会功夫结果就出来了,这些干尸里两方面的人都有,还有几具无法辨认。大胡子气哼哼的说:“那帮孙子打哪不好,偏偏打脑袋,这******谁认的出来啊!”沈老板也气哼哼的说:“就是,就是,不过你好歹能记住你父亲的长相,我连我爷爷都没见过!”
二建一听就问他:“那你怎么办啊?怎么区分哪个是你爷爷?”沈老板说:“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军统的人都有一个刻着编号的梅花戒指,平时不戴着,只有执行任务时才戴上证明身份,我知道那戒指的样式,所以我刚才找的就是那个戒指!可是一无所获啊!”
老鬼拍拍沈老板肩膀说:“别灰心,这仅仅是开始!”大胡子到是个豁达的汉子,他站起来对沈老板说:“事在人为,想知道结果就得自已找!”说完转身就走沈老板一看也起身追了上去,说心里话,我现在才对大胡子有了一丝丝的好感,至少这是个爷们!
我边走边问老鬼:“这个罗布泊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自从加入考古队以后,我这个无神论者已经快变成封建迷信那一类人了!”老鬼说:“人对一些无法解释的神秘现象自然就会把它归类于这方面,我也只知道这地方自古以来就有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最早的最详细的记载就是在汉唐时期,那时有记载的就是大唐和大汉的军队就曾经和这里的‘恶鬼’交过手,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消灭了这些‘恶鬼'但是当时罗布泊地区有些文明古国就此消失了,只有在史料中才会发现有这古国的存在!”
沈老板插嘴道:“当年成吉思汗的军队也打到过这里来,据传说他的军队损失惨重,一怒之下就大大的清洗了这里,给这里造成了的破坏,近代也有不少国家探险队和军队以各种名义到过这里,就拿最著名的二战元凶希特勒吧,他就派过党卫军来咱们的西藏和新疆寻找纯种的雅利安人和神秘的力量,据说党卫军也来到过罗布泊来寻找过,但是不知为什么都消失了,而且也没有正式记载过这事件,我也是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在图书馆看到的记载,大陆也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也曾以军事演习的名义对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他的话没说完不光我和二建,连走在前面的大胡子他们都转身扑了回来,我们六个人‘呼啦啦!’的就把沈老板围在当中,尤其是大胡子更是双眼闪着绿光掐着沈老板的脖子吼道:“你咋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事啊!赶紧告诉我这是咋回事,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我和二建在一旁接口道:“抗拒从严!”从没想到我们也有这么默契的时候!沈老板被大胡子差点掐死,赶紧挣脱大胡子的双手退到一边对他说:“这事你也不是一点不知道,当时还是八九年哪,你抢了那个仓库后货物我全都吃进,然后跑回台湾准备出货,那次你给我送行让我带几个朋友出境,我就照办了。”大胡子瞪大眼睛说:“这事和罗布泊有啥关系啊?”沈老板说:“当然有关系了,有一个就是当年参加军事行动的士兵,我就是从他嘴里知道的。”
大胡子想了想问沈老板:“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有点神叨叨的?”沈老板说:“没错,那人虽然神叨叨的可是在台湾救了我一命啊,当时我在高雄银行被竹联帮的人差点绑架了,多亏了这个神叨叨的救了我,你可不知道,他一听见枪声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五个持枪的绑匪被他赤手空拳的就解决掉了,连后来赶到的警察都震惊了,不过也多亏了他这神叨叨的毛病,被警察送进了精神病院,不然他早就被安全局给带走了。”
大胡子一听就笑呵呵的说:“那小子也是朋友介绍出去的,没想到有点本事。”沈老板说:“何止是有点本事啊,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不但支付了医院的全部费用,还特别请了外国的精神病专家给他治疗,用的是催眠疗法,当时我也在场,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在被催眠的状态下口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