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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家境落没
步凡摇摇头：“母亲，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我已经长大了。”
母亲脸上带着些许泪花，看了看步凡，最后只能是点点头：“好吧凡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不过结果我们两个得商量着来。今天下午，楚惜玉便带着秦兴长老来收购地产了，你就在此处等候吧。”
步凡点点头。
不过想起了步家本家，想去父亲的灵位钱祭拜一番，便问道：“母亲，如今步家本家如何？我想去父亲的灵位前祭拜一番。”
母亲点了点头：“恩，好吧，晓晓，今天你就陪凡儿去本家祭拜伯父吧。下午务必赶回来，因为我们还有重要的困难需要面对。”
步凡和陆晓晓两人都点点头。
走出了这处有些古旧的宅院，步凡好奇的咨询判官，当然是在思想里和判官进行思想交流，陆晓晓等人全都不晓得。
“判官，你可知道这秦兴长老到底是什么人？”
判官说：“依据这几天的听闻，秦兴长老好像是飘渺宗的一个长老，楚惜玉和楚歌就是拜在他门下，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应该就是借着你上次侮辱飘渺宗的理由来对付你的，用你的性命安危威胁你母亲。”
“卑鄙无耻。”步凡脑海中闪现出这四个字。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步家本家。
原本豪华奢侈的步家，此刻竟然有些落寞了，那当门的牌匾竟然也变得布满灰尘，猜测一定是好久没有人清扫了。
走入了宅院，也没有了往日的肃穆，一些花花草草全都干枯死掉了，里面荒草成堆，不知道多长时间无人清扫了。
一处处原本豪华奢侈的瓦房房屋，也有些冷艳的感觉。
“大哥二哥，我回来了。”步凡高呼了一声，除了当门有一个狗在叫唤之外，再无其它人答应。
“步凡，跟我来。”陆晓晓脸色沉痛的走在最前面，绕过了正房，来到了厢房之中。
步凡心中纳闷儿，按理说既然是家主，就应该住正房才对，可是为何陆晓晓走到厢房之中？
“步龙，快点开门。”陆晓晓哐当哐当拍着房门，完全没有了往日对家主尊重的那副神情。
步凡已经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吱吱呀呀。”门缓缓的推开了，一个颓废的中年男子，睁开慵懒的双眼，推开了房门。
“啊，三弟，你……”看到步凡，那中年男子大吃一惊，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三弟，你终于回来了。”
步凡看着这个直呼自己为三弟的中年男子，定睛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大哥，步龙。
步龙脸上一副苍老颓废的表情，眼神也迷离朦胧，头发也是乱蓬蓬，加上一副也是臭气熏天，酒味十足，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
“大哥，你这是……”步凡皱了皱眉头，说实话，步龙的这幅惨象，还是太让步凡意外了，他实在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几天，大哥已经颓废成这幅模样。
“呵呵，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在院子里好好说来。”说完，步龙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走到了院子里的一个亭子下面，坐了下来。
步凡也紧随其后，走进了早就已经荒草丛生的亭子，坐在步龙旁边。
闻着步龙身上透露出来的一身酒气，步凡的感觉只有可怜。
是的，对这个日日饮酒作乐的大哥的怜悯之情。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步凡再次追问道。
“哎……”步龙长叹一口气，迷离着双眼看着步凡道：“三弟，这一切都是姚家搞的鬼。”
“哼，姚家搞的鬼？切，谁相信？我宁肯相信这是败家子败得家。”陆晓晓尖声尖气的说道。
“晓晓……”步凡看着陆晓晓，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下去，再怎么说这个也是自己的哥哥。
“步凡，晓晓说得对，这都是我这个败家子败得家……”说完，步龙竟然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双手撕扯着头发，懊丧的喊道。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清楚？我会做主的。”步凡捉住步龙的双手，不让他捶打自己。
“三弟，你……你不恨我？当日我把你们赶出步家，而且只给你们一点产业……”步龙面露疑惑表情，不肯相信的盯着步龙问道。
“恨？”步凡低头不语：“当然恨，当日将我逐出步家，霸占我财产，辱没我步家名声，这怎能不很？”
“不过他不想让这种恨持续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父亲九泉之下知道自己的子孙反目成仇，定然不得安息。”
“这些事先别提了，父亲九泉之下的亡灵也不会安息的，走，带我去祭拜父亲。”
步凡站起身来。
步龙也忙站起身来，走在前面，带着步凡来到了祠堂。
祠堂，原本便是一个古旧的老屋，经过步龙这变卖家产一折腾，更是显得无比沧桑，缺砖少瓦。
推开那布满灰尘的门，步家上上下下十八代的祖宗牌位琳琅满目的摆放在宗祠堂上。
“父亲……”
看到一张写着父亲名字的比较新的牌位，步凡一阵激动，跪倒在地。
步龙和陆晓晓也跪倒在地。
“伯父，步凡表兄来看你了，如今三弟已经踏入了墨者行列，你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歇了。”陆晓晓看着一脸激动而说不出话来的步凡，替他开口说道。
想起往日种种，父亲为发掘自己潜力的兴奋，以及最后为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奋不顾身，这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那样，不断地在脑海中演绎，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难受，一句话说不出来。
泪水早就已经喷涌而出。望着父亲崭新的牌位，步凡一句话没说，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拳头攥的磕巴磕巴直响，目光直逼向步龙，好像要杀人一般。
望着步凡那让人惊惧的眼神，步龙呆住了，这是一个二级楷徒释放出来的威压，让步龙惊惧。
“大哥，告诉我，那姚家到底是如何将我们步家欺辱到如此地步的？”步凡双目瞪着步龙，几乎是用吼的问道。
“姚家用欺骗性手段，将我们在天南城的几家产业全都低价收购，然后给了我们一笔不菲的钱财，说是多出来的是借给我们的。那笔钱财至少能够我们买下几座很繁荣的地皮。后来我和二弟买了几家店铺，可是没想到姚家竟然这个时候跟我们要借来的钱。无奈之下，只能用我们买来的地皮抵押，可是他们说这些地皮估价根本不够，还要连带上我们的祖屋，不然就去告我们。我们害怕得罪官府，而且他们在飘渺宗也有人，只能是将祖屋抵押给他们了。”
“什么！”尽管步凡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将祖屋也给抵押出去了，这可是步家的命根子所在，步家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
步凡原本激动的有些变形的脸，在听完步龙话语之后竟然稍微有些平静下来，只是双手紧握，指甲刺入了肉中，一丝鲜血顺着指甲流下来。
他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眯缝着双眼看着步龙道：“走。”
步龙有些震惊步凡的表现，原本按照自己猜想，步凡定然要歇斯底里发泄一通，好像小时候那副臭脾气，却不曾想步凡竟然会如此平静，隐忍住内心的愤怒。
不过他知道，步凡的内心早就已经怒海波涛。
步龙神情有些恍惚，他看着步凡，三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成天花天酒地的少年，如今成熟了太多，他甚至从步凡身上看到了一丝父亲的影子。
“大哥，步家其他人呢？他们在什么地方？你怎么还留在步家的古屋内？”步凡问道。
步龙忙回答：“步家上下三十多口人，暂时安置在镇上租住的一个旧宅院里。步家的祖宗牌位在这里，如果迁移的话，可能许多祖宗的牌位会受损，于是我求情说给一段时间暂时放在这里，等我们安置好了再来取牌位，而且我可以免费给他们看家护院……”
步龙满脸歉意，唯恐步凡会迁怒于自己。
他从陆晓晓的嘴里得知，步凡已经是跨入了墨者行列。不自觉的便对步凡有些敬畏之情。
“步凡，我们走吧，现在快下午了，如果再不去的话，恐怕楚家又会逼上门，伯母一个人挡不住啊。”
陆晓晓看了看正午的太阳，开口说道。
步凡点点头，紧握的双拳终于松开，说：“大哥，你也跟着我们走吧，这里暂时不用看管，下午跟我去见见楚家，哼，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把我们给逼到什么份上。”
看着步凡诚挚的目光，步龙有些犹豫的点点头。
见大哥同意了，步凡大跨步走在前面。
步龙和陆晓晓两人紧随其后。
“母亲，我们回来了。”回到了母亲所在的老屋，步凡高喊道。
出来迎接的是母亲，不过当他看到步凡身后的步龙，那一瞬间，还是怔住了。
“三娘，我……”步龙满脸歉意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说。
“好，好，回来就好，你们都长大了，都懂事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步凡的母亲脸上一股欣慰的笑意看着两个人。
“母亲，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的重振我步家的繁荣，对了大哥，二哥呢？”步凡经过一路的情绪调整，情绪也已经有些舒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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