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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逸泽的表情很是正经。
萧幕锦闷声道:“昨天我不是说过吗?什么暖床的,我不用。你们要用便给你们找,别带上我。”
“你这个人好没趣,娘子替我们着想,你如此推辞,一是陷我们于难堪,另一点倒是瞎了娘子的一片心。”龙逸飞指着他的鼻子道。
萧幕锦反手一推:“休要花言巧语,我不吃这一套,还是那句话,你们的事我不管,但你们也别管我的事。”
“早知道你如此独断专行,当初我便不推辞,做皇后,你做妃子,看你还会不会如此?”龙逸泽冷冷地道。
“如果她愿意让我保护,我便在这皇宫中做一辈子的兵卒也没意见,我从没想到会与她成为夫妻,如此已是赚到,更别说什么妃子皇后的。我还是那句话,别带上我,我不要什么暖床的。”萧幕锦耿直让龙逸泽摇头叹气。
“怎地,你也同他们兄弟一样?”萧幕锦问衣胜雪。
衣胜雪同龙逸泽交换了一下眼神道:“当然。”
萧幕锦起身拂袖而去:“我白认得你们一场。”
“等一下。”云若水的声音传来。
已沐浴完毕的云若水穿着宽大的白衫,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从屏风后袅袅的走了出来,如秋水的眸子瞧着萧幕锦,里面满是感动,龙逸飞和衣胜雪起身,一左一右的扶着她的胳膊,异口同声地说小心。
龙逸泽未起身,只是瞧着她,眼里含笑。他的娘子是人间独一无二的,虽然同其它三个男人一起为夫,心里多少有结、有醋意,但相比于永远瞧不见她,这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这三个男子有资格同他并肩。
“水儿,你为什么这样瞧他?”衣胜雪低头妒嫉样。
云若水只是瞧着萧幕锦:“香香,怎么如此急,大家都在,我让人准备些酒菜,这些日子我害喜厉害,很久没在一起开心地吃顿饭了。”
萧幕锦眉头皱着:“怎么还叫香香?要不相公,要么叫名字。”
他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四个男人中也就他一人剑一直不离身,斜挂在腰间,宫内的禁军都是他的徒弟,见到他都是一副老鼠见猫的样子,吉儿第一怕的人是龙逸泽,并列第一的便是萧幕锦。
他从不表达自己的想法,云若水倒心疼他不争不抢,对他反而关心要多些。
往往那时候,真真假假表达不满的是衣胜雪。
“香香这名字不错。”
萧幕锦没想到说话的竟然是龙逸泽,一般这个时候,开口取笑的不是衣胜雪便是龙逸飞。
就连衣胜雪也纳了一闷,偷偷笑了。
萧幕锦瞪了他一眼,又重新坐了下来。
云若水安排水灵准备酒菜。
龙逸飞同萧幕锦对奕,一白一黑的另两个男人旁观,云若水坐在对面看着,这副画面真的很温暖。
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不是下棋便是看书,有时候衣胜雪会吹上一曲,龙逸泽则抚琴相和,龙逸飞击缸凑趣,萧幕锦不擅长这些,只是在旁边皱眉听着,往往听完,还说上一两句打击他们的话来。
三个男人根本不理他,只是让云若水说话,曲子好否。云若水也不说好坏,只是也取出一只萧,或者搬来一张琴,加入他们当中,这时候,萧幕锦的脸色就平复下来,也很认真地听起来他们的合奏来,而且大多数时候,还会出现享受的表情。
至于在他们的院子里,这些男人私下里进行的切磋,云若水是有耳闻的,每每的是萧幕锦和衣胜雪不分胜负。
龙氏兄弟在功夫方面弱一些,不过这两年因为不断的切磋,比两年前进步了许多。
倒是云若水,退步了。
不过,他们四个男人在这方面的看法上倒出奇地一致,那就是,她以后不要辛苦练功,他们四个男人完全有能力保护她。
这点云若水倒相信,如果他们四个集中智力体力想做某件事,不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只是现在国泰民安,倒没了他们用武的地方。
但话说回来,这国泰民安,可是他们运用智力的成果。
云若水因身体状况,已不用每天上朝,大多数的事情丞相已都处理了,只是挑重要的回了她,至于奏折,都是龙氏兄弟同衣胜雪在批,批过后才拿来给她瞧。
当然这些事情大臣们是不知道的。
因为又有祖训,不许后宫男人参政。
当然是怕夺权篡位。当然也是防后宫某人争宠打压其它后妃。
但她相信她的男人。
但有一点,在国事上,她从未掉以轻心。决断在她,她的男人只是她的助手而已。
“这招太妙了!”衣胜雪突然的叫好声,唤回了云若水的游思。
她近前,龙逸泽顺手揽过她的腰,而衣胜雪也是同样的动作。两男人伸手的时候,眼睛仍未离开棋局。
半晌,衣胜雪道:“水儿,你的手怎地变大了?”
云若水抬起细白如玉的手,自己细细地瞧:“没大呀。”
没想到,两男人看见她的手,同时扭头看向她的腰间,然后龙逸泽如着了火,飞身后退,手不断甩着。
下棋的龙逸飞一瞧便明白了,将棋盘一推,抚掌开始笑。
难得的是萧幕锦脸上也露出笑来。
云若水捂着嘴,看着脸红红的龙逸泽,他一直都是严肃威严的样子,几乎没见过他如此窘过,也觉得好玩的紧。
衣胜雪长吁了口气,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然后斜着眼睛瞧龙逸泽,慢悠悠地道:“我手上没毒。便是有,甩是甩不掉的。”
龙逸泽终于停止动作,板着脸,脸上的红色仍未褪尽,他咳了一下道:“你手怎的如此软?”
衣胜雪轻描淡写地道:“我腰身还软呢,你要不要试试?”
其实他本意是想说,天生条件加上他练的功夫,所以才这样。但没想到这话一出,快褪尽的红色又腾地返回到了龙逸泽的脸上,他咬着牙道:“你再胡乱言语,我定不饶你!”
“我没有胡乱言语,是实话而已,是不是,水儿?”衣胜雪突然话锋一转,云若水正观着火呢,哪料到烧到自己身上,就是不是的,怎么回答都不太合适吧?
“水儿,怎么不说话?要不,香香,你摸摸,瞧我说的可有错?”衣胜雪一本正经地对萧幕锦道。
萧幕锦跳起来,后退两步道:“你这妖精,离我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