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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幕锦板着脸,有些尴尬。那湘子叶见状未多言,退了出去,然后告诉他:“你知道去哪儿,别太久了。”
说完他便回了树屋。。
云若水心里有事,琴音有些乱,湘子叶听到琴音在屋外驻了足。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然后推门进去,那女王见他来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很好听?国师?”
湘子叶点头。云若水收了手,然后瞧瞧门外。
“怎么停了?女王要学真是难得。教教她吧。”
云若水看着熟悉的面孔,一笑,面对他不管怎样都狠不下心来:“国师大人对音律是不是很有研究?”
湘子叶微微一笑,脸红了,他轻轻拂袖背过手去:“略懂。只是喜爱。”
“那小女子演奏的可能入您的耳?”云若水起身来到他身后。
他转身瞧着她很慈爱的笑了,看她像看一个孩子,云若水摇头,他的目光真让人难以接受,不为别的,单瞧他不过二十来数,却一副老气横秋,谁看了都会觉得怪吧。
女王上前扯她的胳膊:“为何这商与宫我分不清?”
云若水将她的手指按在弦上,然后拨动,让她听,女王摇头,湘子叶也摇头。
一蹩间见萧幕锦从门前的路上经过,走向旁边,云若水一笑坐下,弹了一曲谢知音,琴声起初如高山流水,风过静湖,流畅清快,慢慢地,如江石激流,渐渐峥嵘,渐渐琴音高亢入云,声可裂石,女王捂住了耳朵,湘子叶瞧着她皱起了眉头,手不自觉的运力抵抗…
云若水十指翻飞,双臂加力,一轮一轮的音波在她指下逸出…
突然筝地一声,两根弦齐齐断了,云若水停了下来,腹中的胎儿动了一下,似有不满,云若水起身,湘子叶瞧着她一笑,拍了下手:“原来是我走眼了,你倒比那歌玉子的技艺还要高些。”
女王听得呆了,慢慢凑到近前:“你怎么了?”
云若水扭头看她。满目的清澈,她一笑:“女王,你应该是一个好王。小女要请辞了。”
女王甩着胳膊不同意:“我们还要去训狗狗呢,你不要走。”
云若水瞧着她:“你自己能做好的。”
“我要学这个呢。”女王指着琴。
“基本指法你会了,待一会儿教你识琴谱,宫中也应有其它人会才是。”
女王看向湘子叶,湘子叶瞧着云若水:“宫中虽是是非之地,但青大人马上要出征,你要去哪里安身?满国都在捉拿上善人。”
云若水一愣,然后道:“便是青大人出征,青府还是能住的,便是青府不能住,我们自会找地方,实在不行,便离开云楚。”
云若水心里还在后面加了一句,如果真有那天,她会先杀了宰相再走。
“同我回府如何?”湘子叶突然道。
“不敢劳烦大人了。”云若水淡淡地道。
湘子叶神情暗了一下,然后道:“便按你的意思做吧。一会儿你同我一起离宫,我送你回青府。”
云若水开始收拾行装,女王陪在一边,看着她将瓶瓶罐罐都装在包袱里,她伸手拿出一个,拧开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头道:“我同你出宫好不好?”
“王上,你当然不能走,既然已在其位了,我知道你很辛苦,那么天意如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云若水淡淡地道。
“不好玩,不开心。”女王嘟着嘴,很可爱的样子。
“你很棒!”云若水由衷地感叹道。
“你才棒,你会弹琴,还会唱蝴蝶。”女王摇晃着脑袋看她。
云若水坐直身体,眼含微笑地看着她:“如想见我,传我便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从宫外带给你好不好?”
女王歪头想了想:“我不知道外面都有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要什么。我想出去,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云若水叹了口气:“外面未必比宫里的好,只是没见过才这样想的,子民都期盼你能带给他们希望,带给他们好生活呢。”
女王一笑,低下头去:“那我是不是很棒,是不是很有用?为什么姑姑老骂我没用呢。”
云若水一笑没回答。
“我们去训完狗狗你再走,好不好?”女王突然道。
云若水起身,她们来到冷宫。
立在门前就听到里面有人声,宫男敲门。
开门的是老三。
见到女王忙要拜,女王也不给他机会,迈步就往里走,老三在后面没等喊,院落里正在忙着除草剪枝的三个男人走了过来,他们脸上全是喜气。
女王四下看着,然后对云若水道:“你看,他们自己会干活了,我们不用训练了,你,过来。”
她指着老大道,老大笑着走过来,一脸的慈爱和讨好,女王指着她身后的三个宫男道:“你咬他!”
老大瞧了瞧宫男,有些发愣,那几个宫男撒腿就跑,跑到门外将门带了上。
女王看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不好玩,没意思。”
然后走上前,看着老大的衣服,一伸手,三两下,衣服碎裂声传来,老大身上的衣服被她扯了几个洞,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里衣,女王高声喊外面宫男的名字:“快弄些衣服来,狗狗们的衣服破了。”
那宫男眼睛转了转:“狗狗不用穿衣服的。”
女王点点头:“也对。”
然后瞧着宫男冲他招手道:“姑姑说你们也是我的狗狗,那你们要不要穿衣服?”
宫男嘻嘻一笑:“宰相的话是比喻,我们怎么会是狗狗。”
“不行,你们就是狗狗,把衣服脱下来。”女王开始撒泼。
宫男满脸无奈地道:“那我去寻衣服给他们穿可好?”
他指着四个男人道。
女王摇头不同意:“不行,你说狗狗不能穿衣服的,不许穿,他们不许穿,你们也不许穿。”
宫男伏在地上:“女王,我们错了,奴才们愚笨,说的话不做数,现在奴才们让绣局每人赶制五套衣服可好?”
“狗狗不用穿的,不过穿上是不是会好玩点?”她笑着问宫男。
宫男忙不迭的点头,飞也似的跑了。
“谢王上。”几个男人声音里透着感激。
女王也不瞧他们,只是道:“你们每人绕院子给我跑两圈,哄本王开心。”
那四个男人眼中流露着父爱,瞧着女王的背影,云若水想了想对他们使了个眼色道:“跑吧。”
那四个狐疑着迈开脚步,歪歪斜斜,显然身体很弱。
女王没回头,而是走到门外对等在那里的宫男道:“他们好玩不?可真听话呀,我很开心,晚上,再赏给他们骨头,本王吃剩的,给他们端来。”
宫男这会儿不敢废话,忙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