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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时候,云若水来到餐厅,众妾都到齐了。见她来了,都起身问候,那青瞳显然是不情愿的,但最后仍是也施了礼。
云若水也没难为她,众人坐下便开始上菜了。
“姐姐,相公出门可说哪天回来?”赤霞问,其实这也是犯了忌的,但好在云若水不太明白,就是明白也不太计较便道:“他说会赶在七月初七前回来。”
“姐姐,今年扎通草是请师傅来家里,还是送过去?”绿蕊很好奇地样子,可惜云若水摇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你们平时出去吗?买东西,逛市井?”云若水问。
“嗯,姐姐,你也想出去吗?我们也正闲得不知该做什么呢,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出去可好?”赤霞说道。
“你们手上可有玉牌?”云若水忍不住问。
“当然,相公每个人都给了一张,只是出门前告诉一下管家,然后只要小子们有时候保护,他会安排,便可以出去了。”
橙意道。
“可是我没有。”
“是相公忘记了吧。没关系,明天我们一起就没问题了。”黄叶终于语气和善的同她说话了。
“你们俩明天去吗?”云若水问青瞳和蓝湄。
青瞳吓了一跳,狐疑地看着云若水一时间没有回答,倒是蓝湄道:“真的带我吗?”
“想去便一起好了。”云若水道。
然后她看青瞳,青瞳显然是有些怕她,但一扬眉毛道:“去就去。”
后面省略的意思可能是;我去,还怕你们把我卖了不成?
四位妾相互看了一眼,显然不懂云若水什么意思。云若水也没什么意思,听说青瞳被吓得半死,也有些后怕,这真要吓死了,自己下半辈子怕是不会好过了。所以就原谅她了。她原不原谅自己是她的事情。
***
第二天,早饭后,七个五颜六色的女子,还有十来个花花绿绿的丫环,还有几个保护的小子,如此五辆马车加上七八匹马,浩荡的出发了。
云若水同水灵、白爱水还有绿蕊坐在同一辆马车,那个新来的小丫环看着木讷,但是好奇心不小,又一副可怜相,本不想带她,但最后还是带上了。
坐在车上的云若水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逛街会逛得如此夸张,像皇妃出宫一样,两旁的百姓都侧目而视,议论纷纷。大多是艳羡的,当然也不排除嫉妒的。
但是上善国都城不比其它,大户人家也不只龙府一户,行着,也见到了不少豪华的车轿,云若水想起以前,自己都是化了男装,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没谁会多看上他一眼,偶尔带着水灵,会招来男人色色的目光,那时候,可能会有眼神落在她身上,但都是评判,和这么水灵灵的女子走在一起的男人配不配得上她。
看着车外陷入深思的云若水突然感动有熟悉的目光射向自己,但回头,看对面只有同样看着车外的水灵和木木的白爱水。
自己怎么了?云若水皱着眉头想,此时车到了集市。
这个集市很大,大多数时候皇家的人也来此采购,众人下了车,云若水走在前面,两个丫环跟在自己身边,几个妾紧跟着身后,小子们在两侧,随时应付意外事件,当然也推开太靠近的行人,免得哪个主子被碰了摸了,失了龙府的脸面。
这个集市云若水来过两次,所有好玩的东西她心里都有数。
两个时辰后,还是那个云仙酒楼,众人上了二楼,青瞳让豆子捶肩揉背,另几个妾也好不到哪儿去,直嚷着累和热,便有丫环侍候着。
倒是云若水大气不喘地看着她们,还有她们身后那如小山般的战利品:布匹,胭脂,首饰,玉器,还有一些毯子,等等数不清的小玩意儿,丫环小厮抱着,累得够呛,倒把商家乐坏了。
云若水只买了六米长的绳子,告诉水灵要系秋千。
酒楼老板上来,按规矩是一桌酒菜而已,七个女子吃,小子和丫环们侍候着。但云若水告诉老板开三桌,乐坏了那些下人。
饭菜上来后,只有青瞳让豆子在身后侍候,连云若水都把两个小姑娘赶到旁边桌子上吃饭了。
丫环们几乎没遇到过这等好事,也见云若水人善,便边吃边嘻笑着说什么。
这时候,二楼又上来几位年轻的公子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丫环们起初窘迫住了声,但过了一会儿便又相互打趣着,偷瞧那几位公子,云若水看在眼里,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几个妾倒也不自在起来。
现在的二楼热闹起来,那几个后来的公子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美人,也为卖弄,斗起酒来,还行起了酒令,输的人做诗。
就在此时,楼梯响,又上来三位男子,打头一人,一身华服,面如满月,肤色如玉,一眼看去富贵之气逼人,另两个清爽利落,眼神犀利,他们坐在了挨着云若水这边的空桌上。
今天这二楼不论男女都是人间上等美色。
当然除了龙府的几个小子。
云若水喜欢这种鱼龙混杂的气氛。她觉得可以看尽人间百态,瞧着也热闹。
那边斗法的人斗的性起,声音越来越大,青瞳不爱听了,直接道:“各位公子,小些声吧,影响到别人了。”
其实青瞳的话并不过份,但怎奈那几人已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在这么多美女面前脸上有些挂不住,其中一蓝衫的人起身,端着酒踉跄地走近前:“小娘子,对我们有意见?那爷在这里陪罪了。”说着把酒喝了。
本来事情到此可以完全打住,但随后又站起一人也端了酒近前:“小娘子,不如你过来陪我们喝两杯,也评判一下我们诗谁做的好。”
青瞳唇边现了讥讽:“快别说了,让人笑话,你们那也算是诗吗?我替你们脸红。”
那边第三个人矮一点的男人听了起身过来:“瞧你长的像个美儿,说话恁不中听,俺们做的不是诗,是甚么?你瞧不上你来。”
“我不跟粗人讲话。更何况一个三寸钉。”青瞳眼皮没撩地道。
那人本来脸因酒就红了,这会儿算是红透了:“俺是粗人,俺是三寸钉,看俺怎么收拾你这小娘子。!”
没等他冲到青瞳身边,云若水一个眼神,过来两个小子已把他放倒了,那人在地上叫:“有种你就弄死俺,要不,你们就等着。”
两个小子叉起他,送下了酒楼,剩下的两个人觉得讨不到什么便宜,便扔下个恶狠狠的眼神撤了。
云若水道:“快些吃,然后我们便回去吧。”
青瞳冷声冷气道:“原来有人只是窝里横,在外面连个,连个声都不敢吱。”她本来想说连个屁都不敢放,看了还有外人,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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