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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百兵之王,又有百兵之君之说,凡练剑着多重侠气、仪表,是有君子佩剑,匹夫使刀的说法。
竹剑?也是剑!
三年的揣摩苦思,闭门未出的徐晓仁终是自制出三尺青锋,虽然比不得猎户座那剑王王魁的名剑翠绿,可比之寻常的家用刀具却是好了不少,至少,这以百年金刚油竹打磨出的三尺青峰就让徐晓仁废了八柄铣刀。
“看好了,这一招叫,蜂鸣!”
剑随身动,身随剑走,只见一抹淡绿划出,徐晓仁的身子已是出现于十步开外,空中唯留“嗡嗡”蜂鸣,而在他剑前,几片飘落黄叶竟是诡异的一分为二。
“啪啪啪……”
十三双小巴掌拍的恁响,一双双乌黑的小眼睛更是眨啊眨,满眼都是羡慕,而那最小的牛宝儿更是看的眼热,毫不顾徐先生剑气未敛第一个冲了上去,扬起小巴掌就给先手丢叶子,霎时,黄叶再起。
“把宝儿抱开,看先生第二招,雁回!”
青锋圆舞,身形转、跃,纵横,剑光回旋斜竖,几乎就在一个瞬间完成,再望去,徐晓仁的身子已是站立不动,而那些被牛宝儿扬起并不高的黄叶却是飞起来了,继而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瞬息见,不多的黄叶却是化作了漫天的四方细叶飘散。
“先生,先生,快用第三招!”碎叶未落,牛宝儿又叫开了。
“好,看先生的第三招,断魂拍子!”
徐晓人轻笑,弓步挺身,手腕再抖,手中青锋顿时化作万千剑影直取那飘散的碎叶,并将之聚拢一团,继而,空闲的那一只手如拍打小鼓般拍打持剑手臂,空中剑影顿时一乱,聚拢细叶乱颤,随之如锋而出,毫无规律的,尽数没入了不远处的一块青色巨石中,唯留嗡响。
“怕啪啪啪……”众学童再次毫不吝啬的拍起巴巴掌,经久不息,只有那捣蛋的牛宝儿却是吸着鼻子,歪着头,叫道:“先生先生,您的第四招呢,快给我们看看。”
众人侧目,都是直愣愣的看着牛宝儿,心思各不同。
徐师三式,这是众所周之的事情,历时三年,这位被村里老少公认为百年天才的徐先生也只是悟出了三式剑法。至于第四式,徐师曾言,等他悟出第四式的时候,也就是他离开黄龙村,去找徐老爷子的时候,如此,对于那第四式,众学童爱恨参半,既舍不得想看高明的剑法,又舍不得小徐先生离开。
“第四式?”徐晓仁笑了,一脸轻笑的看着牛宝儿,沉默了半响才问道:“先生这第四式有些特别,修炼到家了施展了,别人也看不出来,修炼没到家,那就谁都能看见了,以先生目前的程度,离大成怕是还有些距离,你真要看?”
这话是徐晓仁对牛宝儿说的,似乎有些无视在场的其他人,但,却没一个生气,反而笑吟吟的看着牛宝儿,嬉笑着说,等会先生施展开来,你小子别又被吓尿裤子了,而后者则是瘪着嘴,气哼哼的叫嚷着谁怕啊,谁怕谁是小狗,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要不是喝多了水,谁会忍不住洒尿啊。
“既然,小宝儿不害怕,那先生就在试试,这次要是你还能看见,那先生今年是不出山了。”
徐晓仁轻笑一声,手中竹剑轻挑,那本与牛宝儿站在一起的十二名学童顿时如燕散开,各自跑出十数步才停了下来,笑盈盈的看着那含着手指,站立不安的牛宝儿。
片刻,只听徐先生一声请喝“来了”,众人亦没见先生有何动作,那小宝儿却是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神色愕然。
“快看看,小宝儿又被吓尿了没!”
一群调皮蛋又围上去了,东一手西一摸的在小宝儿身上翻看,直惹得小家伙咬牙大叫,一个劲的说没有没有,谁敢再乘乱弹他的小鸟鸟,等他长大定要用剑将他切成叶片。
“好了好了,别去作弄小宝儿了,小心他以后报复你们啊。”徐晓仁笑着吓退了那些捣蛋的家伙,又将小宝儿拉了起来,笑问道:“这次你有看到?”
“没看到……”小宝儿摇头。
徐晓仁闻之点头,心中微喜,心想自己的剑技确实进步了,可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那小宝儿就又说话了。
“就是那风声有些吓人。太冷了,比冬天里吃冰棍都冷,这次没吓尿,就是差点被冷死……”
徐晓仁闻之变色,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果然,冰凉一片,那凉凉的冰渣却是冷汗变成的。
“看来,先生的修炼好不到家啊…….”徐晓仁叹气。揉了揉牛宝儿的胖脸,心痛的说:“小家伙以后没事儿别来给先生试剑,这事儿可不是一般的危险,要是你出了问题,你那老子怕是要将先生抽经扒皮了。”
而牛宝儿却一脸大人模样的回道:“没事儿,人在江湖漂啊,哪有不挨刀的,现在给先生试剑,将来等小宝出去闯荡的时候,也就没人能让小宝试见了,这事儿不亏。”
“好好好,不亏就好。”徐晓仁哈哈大笑,一把抱起牛宝儿,草草的宣布了一些课后作业后,就宣布今日课业结束了,让众学童回家吃饭等明天再来。而众学童也是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开了,唯留牛宝儿和徐晓仁两人。
等到人都走完了,那被徐晓仁抱着的小宝儿就耐不住了,一股脑的梭了下来,嚷嚷着要徐先生把剑给他试试,可惜别小徐先生拒绝了,小脸顿时一哭,眼看着就要下雨。
徐晓仁赶紧道:“哟,小宝儿,您今天变天可是太快了哈,想要玩剑,那就得听先生的话,你是听呢,还是听呢?”
“听,一定听,谁都不说!”牛宝儿小脸一喜,脑袋直点。
“喔,这才乖呢。那你说说,先生这第四式,能算的出山吗?这次你可是没看到先生出剑喔。”
“这个…….剑是没看到,但是太冷啊,那么冷的气息,比看到剑还要怕怕呢,这个,小宝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出山啊……”
太冷?
那是剑罡!是最后一刻才爆发出的凌厉杀招,寻常人,哪怕是猎户座的所谓剑术大宗师,徐晓刃也不认为,谁能在他爆发剑罡那一刻剁掉,如此看来,这一招也算没有破绽,怕就怕遇到那些先天感官异于常人的存在,好如眼前的牛宝儿。
别看着这小家伙年纪小,长得又是个小胖子,可这家伙的五感却是异于常人,比之徐晓仁所见的那些武术宗师都不遑多让,如此才有让他“试剑”一说。
沉思片刻,徐晓仁心中已是有了打算,捏了捏牛宝儿的小肥脸,就大气的将腰间的竹剑递给了他,说道:“这柄竹剑叫青锋,以后就是你的了,长大了切莫忘了你曾给先生试过剑,别被人欺负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宝也有剑了,小宝也有剑了…….”
小家伙高兴的大叫,两只胖手紧紧的抱着比他还高的竹剑,撒丫子的抛开了,也不知听完了没。
“这小鬼头……”
徐晓仁笑看着牛宝儿消失不见,而后准备转身进屋,此时,却见那跑掉的牛宝儿又摇摇晃晃的跑回来了,满头大汗的站在大门口,奶声奶气的问道:“先生,那第四式叫啥名字的,您不说,我将来出去闯荡江湖可要怎么说呢?”
“第四式?”徐晓仁愣神,看了看那一脸急切的牛宝儿,笑骂道:“混账小子,什么闯荡江湖,那都是先生编来哄你的,没事儿别想着,至于第四式嘛,暂且叫它影杀算了。”
说吧,小徐先生摇头晃脑的进了老宅,而牛家的宝儿也一脸兴奋的拔腿跑开了,不久,不大的村子里,渐渐的炊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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