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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沉吟道:“唯有亲自对夫人下手的人,才能解除夫人的烦恼。我纵然明白夫人清白,却是难以在短时间内解除此种症状。”
“就是说,以后我都要背负这个罪名。”
白衣人摇摇头微笑:“非也,此中事情颇多费思量之处,夫人清白,日后必定可以大白于天下,夫人无需为此担忧。纵然有那样的手段,到底不过是鬼蜮伎俩,不能持久。如冰雪遇春阳,必将消融。”
奚留香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说,时日过去,我自然会恢复正常,无需服用什么药物和用其他的方法?”
“夫人睿智,若是夫人肯稍稍信任我,可以留在此地休养一段时间,随意到处走走,也免得旅途劳顿。我绝不会限制夫人的行踪和自由,任凭夫人。若是夫人连这些微的信任,都不肯给我,想离开这里,也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派人送夫人离开。”
白衣人优雅温和地对奚留香微笑:“夫人,我对夫人只有敬重之意,且想和夫人多多切磋而已,再无其他意思。”
奚留香沉吟片刻笑道:“我这个人是闲不住的,还是想到处去看看。”
“夫人也无需忧虑,时日过了,夫人的脉相自然会恢复正常,心病可去。既然夫人不愿意在此久留,就请夫人安歇一日,想何时上路,我派人送夫人离开便是。想去何处,我也可以为夫人安排。”
“不敢有劳,搅扰了数日,心中甚为不安,我这就想上路。”
“夫人是要走水路吗?若是如此,请夫人允许我为夫人安排船只,也好略表我的歉意,万勿推辞才是。”
奚留香想了想点点头。
白衣人起身,看了看天色微微摇头:“夫人若是不急,今日天色不早,不如明日启程也好。”
见奚留香不说话,白衣人微微抱拳躬身:“既是如此,请夫人在此略候片刻,我为夫人打点行程,送夫人启程。”
“多谢。”
不多时,白衣人从外面走了回来:“夫人,我都为夫人安排妥当,派人送夫人上船。那条船沿着临江顺流而下,夫人想在何处上船都无妨,敬祝夫人一路顺风。”
“有劳,却不知该如何谢先生。”
白衣人微微摇头一笑:“若是夫人累了,还请回来,容我一尽地主之谊,和夫人多多切磋几日。”
“会有机会的吧,告辞。”
白衣人亲自将奚留香送出天意堂,奚留香上了马车,白衣人久久矗立在寒风中,直到马车消失,才回转进入后堂。
他坐了下来,静默良久,安排的十分妥当了,送奚留香上船,那条船上有他的人,船也是他的船,奚留香无论在何地上岸,都有人暗中跟随。虽然他也明白,想真正跟上奚留香,一路追踪十分艰难,但是如今也唯有如此。
总不能将奚留香一直幽禁起来,唯有暗中派人跟随保护而已。
不多的时间中,他做最为详尽的安排,本是希望奚留香可以晚些走,容他好生安排一番。不想奚留香如此急迫要离开,他不便强留,唯恐奚留香起疑,只能临时匆忙安排。
“主子,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下去了。”
“别露出马脚,她很精明。”
“是,属下遵命。”
白衣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头疼,前途漫漫,未知她会到何处去,也只有暂时如此的安排,希望能一直追踪到她的踪迹了。
皇宫中,夜深沉,月色如霜,冷风呜咽。
宫锦文无法入睡,久久坐在桌案之前看着手中的奏折批阅,神思飘忽,不时走神,很久都没有批阅几本奏折。
他放下奏折,走到窗前推开窗棂,迎着寒风向偏殿看了片刻。偏殿中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光,奚留香的房间静默无声。这两日她总是休息的很早,也不肯见他。
是他错了吗?
不该那样说,逼迫她打掉那个孩子吗?
只是,他如何能接受那样的结果?
“皇上,请皇上早些安歇吧,明日一早还要上朝,请皇上保重龙体。”
剪青躬身站在宫锦文身后提醒了一声,忧心忡忡地看着宫锦文。
“嗯。”
宫锦文答应一声,转身走到龙榻前,有人侍候他更衣。
剪青伸手关闭窗棂。
“那个御医处理了吗?”
“是,皇上,请皇上放心,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她的身子,需要有人侍候为她时时诊治,你去让要命明日过来吧。”
“这,皇上,如此做妥当吗?莫如奴才再另外找个人,事后……”
剪青眸光一寒,手微微用力向下一斩,宫锦文沉默了片刻,这件事终究是不适宜让太多的人知道,要命虽然是他的心腹,跟随他多年,也不宜知道这件事。
“也好,明日你去找个妥当的人,医术要高明些。”
“是,奴才遵旨。”
宫锦文想了片刻:“明日让要命来见朕。”
“是。”
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宫锦文闭上眼睛,百般心事涌上心头。有她在的时候固然让他心中发痒,难以安枕。没有她在身边的时候,龙榻冰冷空荡,他更难以入眠。
每一个漫漫长夜,没有她的日子,都是如此凄冷难熬。
清晨,宫锦文起身,有人早已经守候在外面,听到些微的声音,急忙趋步进入叩拜,侍候皇上更衣洗漱。
走出寝宫,脚步微微停顿,向偏殿看了一眼,她应该还在睡觉吧?
她一个人,在偏殿中,无人陪伴,没有他在身边,可是能睡着吗?睡的好吗?
宫锦文微微摇头,迈步走出寝宫,今日下朝后去陪陪她吧,和她好好谈谈,将她的心结解开。若是她一定不愿意,要留下那个孩子……
他在心中微微叹息,登上銮驾,向金銮殿行进。
早朝群臣叩拜已毕,处理国事。
一轮红色的朝阳,从东方升起,将金銮殿笼罩在一片辉煌中,耀眼生寒。
金銮殿的后面,有人在焦虑不安地走动,向金銮殿中偷窥,剪青微微蹙眉,示意角落中侍候的小太监下去看看,是谁如此的大胆,敢在皇上早朝时在后面偷窥,是活腻了吧?
小太监悄然退到后面,转了出去,来人急忙附耳在小太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太监紧紧蹙眉,偷眼向金銮殿中看了片刻,起身逡巡着走到门口,伸头看着剪青,神色焦虑不安。
剪青眉峰一挑,这些奴才们,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宫锦文心中蓦然一动,旁边的动静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心中忽然生出不安的意味,莫非是她有什么事么?
听到皇上低声的吩咐,剪青微微躬身退了下去,群臣们都没有听到宫锦文的低语,虽然看到剪青退到后面,也无人敢去过问。
唯有奚青璧,秀逸的双眉微微一挑,向金銮殿的后面看了一眼,耳朵竖立起来,倾听后面的动静。
“越来越没有规矩,这里也是你能来偷窥的吗?”
剪青压低了声音,愠怒地瞪了老五一眼。
老五撩衣就跪了下去,抬头惶恐地看着剪青:“大总管,奴才知罪,只是事情严重,奴才不敢不过来立即回禀皇上。”
剪青的心也是一颤,唯有那位娘娘的事情,才能让老五如此不管不顾地闯到这里。
老五低声在剪青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剪青身体僵硬,脸色阴沉狠狠瞪了老五片刻:“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等重罚吧。”
老五低头跪伏在地,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剪青咬牙,勉强镇定了心神,悄然走到宫锦文的身边,略略地犹豫了片刻,低头轻声在宫锦文耳边低语了几句。
宫锦文剑眉一挑,目光透过皇冠上的珠串,向下面扫了一眼。随即起身,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向后面走了下去。
“退朝。”
剪青高声说了一句,群臣急忙跪倒恭送皇上退朝,心中都在嘀咕,今日皇上上朝没有多少时候,因何就早早退朝?
奚青璧没有动,平日群臣是要按照品级,等奚青璧第一个走出大殿,他们才敢随后走出的,见奚青璧坐在原地不动,他们微微向奚青璧躬身,从大殿退了出去。
奚宁邦和奚宁远见父亲没有动,也留在原地,皇上如此早就忽然退朝,他们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
明白唯一能让皇上如此不顾及,退朝的人,只有那位娘娘。
“父亲。”
二人走到奚青璧的面前,奚青璧用目光示意,让二人勿要多言,缓缓起身从大殿中走了出去。一定是又出事了,他静默地站在金銮殿的一角,恭候皇上传召。
宫锦文疾步走出金銮殿:“娘娘如何了?”
刚才剪青低声对他说,奚留香忽然发病,身体不适,他就立即退朝走了出来。
剪青和老五都不敢多言,跟随在皇上的身后,剪青见皇上问起,左右看了看,挥手斥退下人,躬身在宫锦文耳边低语:“皇上,请皇上先去偏殿,此地不宜向皇上回禀。”
宫锦文回眸,眸色幽寒,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迅速向寝宫走了过去。心中火烧火燎一般,事情绝不会如此的简单,若是她没有大事,老五不敢到金銮殿旁边来惊扰早朝。
惊扰了早朝,在金銮殿后偷窥,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