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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2：沐家有娇女
将萧重柔抱回房间后，沐清臣吩咐七巧去准备姜茶，自己则将萧重柔搂在怀里，驱动内力为她驱寒。
萧重柔推开他的拥抱：“我没事，你不要运功。”
沐清臣强势把她拉回怀内，暖暖的气息从他身体逸出，温暖着萧重柔。
萧重柔舒服地叹了口气，低低咳嗽了两声，头倚在沐清臣的肩上，昏昏然地只想睡去寻一个好眠。
“困了？”收回内息，沐清臣轻抚着萧重柔的脸颊，低声轻问。
“嗯。”萧重柔含糊应了一声，又打起精神补了一句，“近来乏得快，沐清臣，你可能娶到一个懒妻子了。”
沐清臣起身将萧重柔抱回床，给她拉好被子，坐在她身侧：“懒点也没什么不好。”
萧重柔吃力地抬起眼皮，问道：“你不陪我睡么？”
沐清臣伸手合上她的眼睑，声音轻缓、柔和，让萧重柔不自觉得生出酥麻之感，变得更为懒散迷糊：“我在等你的姜茶。”
“姜茶啊。”萧重柔其实没听懂姜茶是什么，只是沐清臣说什么她便直觉回应什么。
沐清臣自然也看出了萧重柔是强打着精神在陪自己说话，他心底软软地，伸出手背轻轻摩挲萧重柔的脸颊：“睡吧。”
萧重柔伸出右手，抓住沐清臣的手，身子侧转，将沐清臣的手压在自己的脸颊上，安然睡去。
沐清臣静静看着枕在自己掌心的女孩，心情有些不一样，仿佛是经过狂风暴雨侵袭过被阳光重新温暖的小村庄，很多东西破碎了，很多东西等着被重建，每一场暴风雨不都是能给人以梦魇，给人以希望，给人以反思，给人以感动的么？
萧重柔与苏斋月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
对于苏斋月，他没有怨怼，也没有觉得委屈，苏斋月的性格本就如此，他欣赏她的高傲，欣赏她的果决，一个高傲又果决的女子难免会更以自我为中心，因为在她的心里，她自己本该就是全世界优秀的人，世界围着她转并没有什么不对。失去了那份傲气，苏斋月也许就不是他欣赏的苏斋月了。
只是萧重柔……
回忆着萧重柔方才的字字句句，沐清臣低头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人儿，眼角浮现温柔笑意——直到今天，听见她又气愤又心疼地为自己鸣不平，他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那么苦。他其实……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辛酸可怜，他早已习惯，也早已麻木。
不过，这小妮子对他确实极花心思，也说对了很多。她一直说，有他在，她才睡得香甜。他每次都笑着听她说，却从未告诉过她，其实，他也一样。白日的他能够通过理智驱走胡思乱想，可是入睡后，那些被他陷害过的一张张面孔便会出现在他的梦境，重复着对他的咒骂——他其实，很不愿入睡。
可是，自从床上多了这只小八爪鱼后，虽然起初几天，每次醒来都半身麻木，却极少有噩梦来袭。就好像，好像自己全身都被她扒得紧紧的，连梦魇都找不到机会侵袭。咀嚼着萧重柔的话，又点头看着规规矩矩躺在床上，一副小淑女睡姿的萧重柔，沐清臣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也许萧重柔的睡品并不差，她之所以要扒着自己睡，其实是怕他睡不好，想陪着他守着他。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沐清臣的思绪，七巧送来了姜茶。
轻拍萧重柔的脸颊，沐清臣柔声道：“柔儿，乖，起来喝姜茶。”
睫毛轻轻颤动，萧重柔小小皱了皱眉，转动头颅，将自己的脸更深地埋入沐清臣掌心。
沐清臣笑了笑，伸手碰上萧重柔的鼻尖，想用自己百试不爽的老招式唤醒她。不过，手指一碰触到她凉凉的肌肤，沐清臣又改变了心思，终是不忍心扰了她的好眠。
看着搁在一边的姜茶，沐清臣起了小小的烦恼。喝是现在一定要喝的，现在不喝，待会儿醒来也不必喝了。问题是，该怎么让她喝呢？
“呛醒跟闷醒，啧。”呢喃了一句，沐清臣俯下身轻轻搂起萧重柔，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嗯哼。”萧重柔闭着眼睛，胡乱挣扎了几下，不满地哼声抗议。
“是是，吵到你了。”沐清臣低头在萧重柔耳边柔柔低语。
萧重柔仿佛听见了一般，抿了抿嘴又安然睡去。
沐清臣低下头，薄唇轻吮萧重柔微微抿着的唇瓣。萧重柔在清醒的时候是标准的小色女一枚，可是，此刻却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秀眉皱了皱，似乎很烦恼好眠一直被扰。沐清臣吻了吻她的眉心，又顺着翘挺的鼻梁回吻到萧重柔的唇瓣，火热的唇，轻轻咬噬的牙，软软蠕动的舌都极具诚意地邀请萧重柔共尝**的迷人。
唇上仿佛有蝴蝶在扑啊扑，萧重柔忍不住呻吟一声，沐清臣的舌便快速滑入，强势侵占本就属于他的甜美。萧重柔闭着眼睛，小小挣扎了一下，在感受到这是她最爱的人的气息后，唇舌就本能地顺应着沐清臣的纠缠。纠缠，纠缠，久久不曾放开。当怀中的身子不安扭动时，沐清臣浅浅退开，萧重柔却似不曾餍足，红唇微张，似乎在索取怜爱。
沐清臣捧过姜茶，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低下头，哺入萧重柔嘴里。
“咳咳咳！”
唇舌相接的一刹那，萧重柔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口姜茶全都喷到了沐清臣脸上。
“咳咳咳！”
萧重柔大声咳嗽着，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却挂满了泪滴。
沐清臣赶紧轻拍着她的背，心疼道：“好点没？”
软软倒在沐清臣怀里，萧重柔伸手轻柔被呛到的喉咙，捶了沐清臣一记：“你做什么！”
沐清臣的脸上飞上一抹红霞，心虚道：“我喂你喝姜茶。”
萧重柔抬头，瞅着沐清臣潋滟的唇，以及脸上来不及抹去的姜茶，“扑哧”一声笑开：“有你这么不寻常的喂法的么？”
顺着萧重柔的目光，沐清臣伸手抹去脸上的茶渍，顺带着抹去脸上的红霞，袖子放下后，又是一脸的文雅宁静，他睇了萧重柔一眼，拧了拧萧重柔的鼻子，语气里有一丝可疑的懊恼：“我真该拧醒你。”
萧重柔委屈道：“被呛到的人是我唉，你还要拧我，我现在喉咙痛，鼻子也痛，可不舒服了。”
沐清臣捧过姜茶，递到萧重柔唇边：“来，喝下去，发一阵汗，你的寒气就驱走了。”
萧重柔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将茶碗推到沐清臣唇边：“你喂我。”
沐清臣怔了怔，笑道：“不怕再被呛到。”
萧重柔摇头道：“已经被呛到过了，说什么也要赚回来。”
沐清臣笑了笑，就着茶碗灌了一口，低头向萧重柔俯去，在看到萧重柔直直盯着自己，眨也不眨地大眼睛时，忽然觉得她这幅小模样很可爱，又忽然有了一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被笑意还是羞意煞到，一时没忍住，一口姜茶如数喷到了萧重柔脸上。
他喷完后，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小心翼翼地看着萧重柔。果然见他怀中的可人儿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眼睛里好不委屈，委屈里又不自禁地带着些媚惑气息。
“沐清臣，你故意的！”萧重柔又气又恼，“我喷了你一口，你故意还我一口，你好小气。”
沐清臣语速从来不快，此刻更慢了一些：“我们再试一次。”言罢，含了一口姜茶，再次低头俯下。这一次，他没有笑场，唇瓣成功碰触到萧重柔的唇，萧重柔柔顺地启唇回应……
“咳咳咳！”
再次被推离，沐清臣心疼地拍着呛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的萧重柔，歉仄道：“是我不好，把你呛坏了，还是你自己来喝吧。”
萧重柔接过姜茶，却没有立刻喝，她苦恼地皱着眉，抱怨道：“沐清臣，肯定是你喂得不够好，我二哥喂楚风楼里的姑娘时都喂得好不甜蜜的。”
“是是是，小的下次改进。”沐清臣无条件投降道，“沐夫人，你快些喝吧。”
见沐清臣这么好商量，萧重柔决定得寸进尺：“那我喝完，你要不要再亲亲我。”
沐清臣敛去笑意，墨玉般深邃的眼瞳多了层薄雾，声音里添了一丝挑拨人心的气息：“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们还可以做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