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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坐上了宫中的马车,一路回宫去了。
马车里,南宫如画唇角勾出幽暗的光芒,淡淡的说道:“如雪,这个女人若是真的做了燕云国的太子妃,只怕我们两个人要倒霉了?”
“哼,我不会让她成为燕云国的太子妃的,绝对不可能,”南宫如雪愤怒的握紧了手指狠狠的说道,两个人坐了马车一路回宫去了。
南宫如雪一回到宫中,便闯进了自已母后所住的宫殿,嘶咧哗啦的哭起来,让皇后立刻下旨废掉花惊羽的身份,说她是如何如何的欺负她的,还说她给明小王爷明碧晟动手脚的事情。
皇后瞳眸满是若有所思,先前发生了太子和花如烟的事情,接着又发生了明小王爷的事情,这件事和花惊羽有没有关系呢?皇后望向自个女儿脸上鲜红的指印,连皇家的公主都敢打,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本事,先前她还是小瞧了她。
南宫如雪哭了半天,没听到自个的母后说话,以为皇后同意了,总算止住了一些哭声:“母后,你什么时候下旨废掉花惊羽的身份?”
皇后挑了一下眉,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好的废她身份做什么,对了,以后你莫要再去找你皇嫂的麻烦,记着,她是你皇嫂,永远都是,若是你再去招惹她,别怪母后立刻下旨为你择婿,让你立刻嫁出去。”
自家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皇后心里岂会不知道,一向就是个没事招事的主子,再说一个,那明碧晟有什么好的,非要嫁给他,要她说,这男人居心莫测,只怕不怀好意。
皇后心中是不认同南宫如雪嫁给明碧晟的事情的,只不过以往没有阻止她,一直以为南宫如雪对明碧晟的感情就是小女孩的痴迷,等到她大一些,便会醒过神来了。
不过现在看来有些过了,皇后眼神幽冷的望着南宫如雪:“以后没事不要出宫去,安心待在宫中,等过一段时间,母后会为你择一门佳婿的。”
“不要啊,母后,”南宫如雪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本来她只是过来告状的,没想到不但没有害到花惊羽,反而是她自个倒霉了,母后不但不准她出宫,还要给她另外嫁人,她如何甘心啊,她喜欢的人是碧晟啊。
“母后,我喜欢明碧晟,我才不想嫁给别人。”
“那明碧晟喜欢你吗?”皇后沉声问道,她认为明碧晟不是一个坦荡的正人君子,他打的那个小小的算盘,身为皇后的她,岂会不知,还不是因为如雪和如画二人上头都有一个兄长,而究竟是如雪的兄长成为未来燕云国的皇上,还是如画的兄长成为未来的燕云国的皇上,这是个未知路,所以明碧晟一直没有表态,在两个女孩之间飘忽,但这让皇后很厌恶,同时的认定一件事,明碧晟不是值得嫁的男人,没有君子的坦荡荡,她不同意自个的女儿嫁给明碧晟。
南宫如雪听到皇后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强辩道:“他肯定喜欢我的啊。”
“他若喜欢你,为何从来不说喜欢你,他若喜欢你,为何从来没有进宫向皇上提亲说要娶你,他若喜欢你,为何从来没有单独的约过你,他若喜欢你,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的?”
皇后的一连串的话,使得南宫如雪脸色白了,不甘心的嘟起了嘴巴,最后眼泪溢了出来,直接的往大殿外冲去,一边跑一边叫:“母后,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她说完跑走了,身后的皇后无奈的叹气,这个丫头啊,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这么费神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皇后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先前听了南宫如雪的话,满脸的深思。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离开后,花青枫和颜冰二人不由得担心,生怕皇后一怒而降罪,那花惊羽岂不是要倒霉。
但是花惊羽本人却一点都不担心,若是皇后真的一怒降罪,她巴不得呢。如若皇后降罪,她正好请旨说自已不配为燕云国的太子妃,怕就怕皇后不担没有降罪的意思,反而因为她今日的举动,而认定了她有当太子妃的潜质。
不过即便知道这件事与自已处境不妙,花惊羽也不后悔先前出手教训了公主南宫如雪,胆敢伤害她的朋友亲人,就是在伤害她,她岂能饶过她。
花惊羽安抚了花青枫和颜冰二人,让花青枫回花府去休养,这两天不要来了,她自已和赫连轩等人一路坐马车前往城中的药材交易所而去,她要替赫连轩配制解药,另外还要找到压制先天毒体所需的五色毒莲。
药材交易所是一片广场,在枭城最热闹的地理位置,里面有大夫,还有各地的药商贩子,另外还有卖药材的人,这些药材很多都是从山上直接挖下来的,之所以在这里交易,乃是因为不想贱卖了,因为那些收购药材的药商都是黑心的家伙,有时候一枚顶级的药材到他们手里,便成了贱药,所以很多人都不乐意和药商交易,宁愿拿到这交易所里卖,每天只要交些税,便可以在这里卖了,有时候会卖到不少的价钱。
花惊羽等人到的时候,只见药材交易所里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热闹。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正围在一起讨价还价的,还有不少人是看热闹的。
赫连轩站在花惊羽的身侧,轻声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多人,药材也有不少,你看看哪些药是我所需要的,只管说了,让我来付钱。”
花惊羽听了赫连轩的话,倒是不和他客气:“价钱肯定是你付的,我可没那么多钱替你付。”
虽然上次南宫瑾替她从花家的人身上捞了十万两的白银,可是那钱放着说不定有用处呢,所以能不花还是不要花,存着。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温融的笑起来,两个人一路往里走去。]
他们一行人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的视线,这光芒倒不是为了花惊羽,而是为了赫连轩。赫连轩面容俊美,举止尊贵优雅,行动间风华绝艳,袍摆如高天的流云一般高洁,俊美绝伦的容颜之上,那一双深邃的眸光,就像天上的上弦月一般动人心魂,勾引得多少的女子窍窍私语。
赫连轩优雅的跟在花惊羽的身侧,对于周遭的视线视而不见,只是时不时的唇角擒着醉人的笑意,回眸望向花惊羽,温情款款,看得人眼红不已,不少人便一脸嫉妒的盯着花惊羽,议论纷纷,大都是说花惊羽如此丑颜竟然跟在这位美男身边,实在是影响市容,怎么就不觉得丢脸呢等等。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容,举止大方优雅,似毫都不受影响,这就让别人更郁闷了,若是一般女子听到别人如此议论,怕是早就没脸见人了,这家伙倒好,竟然面色如常,跟不知道似的。
花惊羽一边往里走一边望向赫连轩,轻笑道:“赫连,看来以后我要离得你远点了,每次都被你这样打击,真是太伤人心了,”她说着还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姿势,一下子逗笑了赫连轩。
赫连轩深邃漆黑的瞳眸愈发的神彩飞扬,如耀眼的星辰一般。,融融的声音温和的响起来:“你理会那些凡夫俗子做什么,都是一群俗人。”
他的话不高不低,正好全数落入了那些议论的人耳朵里,顿时间那些女人全都脸色难看了,其中有人真想站起来问他,什么叫凡夫俗子,什么叫一群俗人,难道人长得黑一点就不俗了,这位公子你让白人可怎么活啊?
花惊羽嘻嘻一笑,转身开始寻找自已所需要的药材,赫连轩也不打扰她,跟在她的身后只管付钱,花惊羽找到一种药材,手指一指,赫连轩便望身后的手下一下,那手下领命上前与人讲价钱,把药材买下来。
一路下来,竟然买了不少的药材,赫连轩的两个侍卫怀里抱了一堆,跟在他们身后走着。忽地,广场上有人认出了花惊羽,一道低呼声便响起来了:“那黑脸的女人不是花家的大小姐花惊羽吗?”
“你是说未来的太子妃吗?”
“真的是她啊。”
很快,广场里掀起了一股风,很多人知道了那黑脸丑颜的女子竟然是燕云国的太子妃,不少人心中开始同情这个女人来,听说太子不喜欢这位太子妃,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她的妹妹苟此到一块去了,不过她和这位美男在一起难道是要红杏出墙,如果真是这样就有意思了。
花惊羽和赫连轩自然听到了这些人的议论之声了,不过懒得理会这些人。
只顾找自已需要的东西,大半圈下来,赫连斩所需要的药材倒是买得差不多了,可是却没有看到她需要的五色毒莲,花惊羽的脸色不由得微微的幽暗,这里都没有,她要到哪里去找五色毒莲呢?
花惊羽正心烦,一侧的赫连轩自然看到了花惊羽脸上的烦恼,所以温声的劝慰她。
“羽儿,怎么了?”
“我想要找一株五色毒莲,可是似乎没有,”没想到这么大的交易所里竟然没有五色毒莲,真是让人失望啊。
“你别急,不是还有一些地方没逛吗?说不定有呢,还有如果这里没有五色毒莲的话,我让手下帮你去找怎么样?”
花惊羽想了一下倒是同意了,凭赫连轩西陵皇子的身份,要找到一株五色毒莲,是很容易的事情:“行,再看看吧。”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面走去,不过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往这里走来,脚步声还没有走进,便听到一道如雷的咆哮之声响起。
“花惊羽。”
花惊羽一听这声音,脸色冷沉了下来,瞳眸闪烁着冷莹莹的寒芒,这咆哮的人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南宫元徵。
南宫元徽几大步走到了花惊羽和赫连紫的面前,黑沉着一张阴沉的面容,瞳眸莹莹寒光好似一柄出鞘的宝剑,直射向花惊羽。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殿下这又是怎么了?”
太子南宫元徽阴骜无比瞪着她,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最近京城的谣言,朝堂上言官对他的弹骇,多少人说他和花如烟是荡妇淫妇,这些难道是花惊羽动的手脚。
“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南宫元徽不是傻子,那天马车里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脚的,要不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花如烟做出如此失德的事情。
“殿下说这话亏不亏啊,这枭京何人不知道你和我二妹妹情深啊,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情难自禁啊,怎么往别人身上推啊?你是想找替死鬼吗?”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又脆,四周不少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脸鄙视的望着这位太子殿下,真是不要脸,还是东宫太子呢,真是太丢脸了。
南宫元徵面容一沉,眸中射出慑人的寒芒,却知道自已不能再提,否则这女人还会说出更多难堪的话来,想着阴骜的开口。
“本宫听说你竟然胆敢打如雪?本宫想来问问你,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竟然连本宫的皇妹都敢打了,以后你是不是还打算打到本宫的头上。”
花惊羽咧了咧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也许真有那么一天。”
广场上的人不时的惦脚望过来,等着看好戏,这下有热闹可瞧了。
太子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阴冷的话,不由得气得火气陡盛,阴骜的吼起来:“花惊羽,你真是跟天借了胆子,竟然胆敢如此和本宫说话?”
“我就这样和你说话又怎么了?人若不自重,就别想别人尊重你,太子若想别人尊重你,先自重些吧,”花惊羽说完,不想再理南宫元徽,若说从前她是讨厌南宫元徽,现在则是厌恶嫌厌透顶,看到他便会心情不好,真想像拍死一只苍蝇似的拍死他,这个贱男人,还贵为当朝的太子,她可以肯定,若是燕云国皇室中别的皇子够聪明的话,这个太子的位置坐不长了。
她可不想做那个倒霉的人,最后被拉去垫底,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瞬间红白交错,难看至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当面给他难堪,不但对他动手脚,还打他皇妹,现在又与别的男人神情暧昧,这让他像被戴了绿帽子一般,浑身的不舒服。
南宫元徽越想越气,眼看着花惊羽不理会他,自顾离开了,不由得大怒的,身形一动,飞跃了过去,五指一伸,如铁勾似的直抓向花惊羽的左肩,便想抓住她,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不想他一动,花惊羽身侧的赫连轩也动了,赫连轩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挥了出来,碰的一声,直接的击开了南宫元微徽的手。
南宫元徽脸色阴骜,眼神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连声音都变质了:“赫连轩,你竟然敢对本宫动手。”
“动了又怎么样,是男人就不该欺负女人,”赫连轩淡淡的开口,一副动手的男人就是垃极的样子,直接让南宫元徽想吐血。
花惊羽适时的停住了脚步,没看身后的南宫元徽,倒是望向了赫连轩,淡淡的说道:“赫连,有时候实话太伤人了,你这样说,太子会受伤的。”
赫连轩一副受教了的样子,赶紧的点头:“我大意了,以后定然记着不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实话,以免他受伤。”
“这才对,”花惊羽点头,两个人人言笑切切,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看得南宫元徽快气疯了,虽然他从来没拿花惊羽当过太子妃,可问题是现在她还顶着他的太子妃名头,这个女人在还是他的太子妃的时候,竟然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能不让他愤怒吗?
“赫连轩,花惊羽,别以为本宫拿你们两个奸夫淫妇没有办法,”南宫元徽完全气疯了的样子,连说出口的话也疯颠了,他一言落,便朝身后的侍卫命令:“来啊,把他们两个人抓起来,本宫倒要看看今日本宫能不能惩治你们?”
他话一落,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不过不敢迟疑,身形一动便往前冲了过来。
赫连轩一看南宫元徽变脸,不由得冷笑一声,阴冷的说道:“南宫元徽,莫非你以为本皇子是任人宰割的恙羊。”
他一言落,陡的朝暗处叫起来:“来人,今儿个本皇子倒想好好的会会燕云国的人,看看是我西陵国的人厉害一些,还是燕云国的人厉害一些。”
随着赫连轩的话落,几道身影飘然好似幽灵似的闪现了出来。
花惊羽有些无语的望着这两帮人,有些头疼,现在这叫什么局面,这算是为了她打起来的吗?没想到凭她一逼丑颜,竟然也有让人为她打架的本钱,看来她注定是祸水了。
眼看着两帮人要交起手来了,忽地四周铺天盖地的强在玄气笼罩了过来,一道邪魅嗜血冷凛的声音响起来:“赫连轩。这里可是燕云国,不是西陵国。”
随着冷硬嗜血的话落地,数道身影踏空而来,穿透空气的阻隔,眨眼即之,落在了一众人的中间。
这人黑袍加身,腰束金丝绣蟒的腰带,那金光灼然的腰带勾勒出完美挺拔的身姿,五官立体分明,俊美绝伦,黑色的衣袍映衬得皮肤欺霜赛雪一般的晶莹,墨黑的发用浅黄的丝带束起,说不出的邪魅妖治,一举手一股足,便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更甚至于周身上下充斥着浓浓的霸气,优雅的往中间一站,似乎生来是天地之间的主宰。
看到这中间出色的男子,太子南宫元徽的眼里涌起深沉,不过很快便隐了下去,面色依旧恢复如常。
南宫元徽望向中间出色的男子,抢先开口:“七皇弟,这西陵国的人竟然在我们燕云国的境内欺负人,分明是不把我们燕云国皇室的人放在眼里。”
中间位置上站着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今日有事正好从交易所经过,听到外面的人议论,说太子殿下与人起冲突了,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了燕云国的人和西陵国的人眼看着便要交起手来了。
他身为燕云国的王爷,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拦住了他们。
太子南宫元徽话一落,对面的赫连轩冷哼一声,十分的不屑,还是太子呢,竟然学小孩子告状,真是丢脸。
北幽王南宫凌天微微的眯起眼睛,望向了赫连轩,然后是赫连轩身侧的花惊羽。
那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一道危险的暗芒拢在了眼底,性感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隐有暗冷的冷意在唇角之下。
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变幻莫测的神情,倒是并没有多少的害怕,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似乎不关她的什么事吧,要说有错也是南宫元徽有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和赫连紫奸夫淫妇,先不说他有没有这样的资格来骂她,她究竟做了什么了?
这男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眼睛有病了,南宫凌天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赫连皇子,你在我燕云国的京都便想对燕云国的太子动手脚,这似乎不妥吧。”
他并没有责问,而是阵述事实,赫连轩并不畏惧南宫凌天,虽然这个男人打败了他,让他成了燕云国的质子,但是现在他找到了自已输了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南宫凌天比他厉害,而是因为他中了毒的原因,若不是因为这个,这男人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有什么比他差的呢?赫连轩凌厉的一笑,俊美的面容不见似毫的难看,相反的越发皎若天上的明月。淡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我并不是代表西陵国的人教训他的,我是代表男人来教训他的,他一个男人,竟然想出手打一个女人,这是男人行径吗?”
赫连轩说完,唇角勾出讥讽的冷笑,瞳眸凌寒的锋芒直射向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竟然在这样的眸光里,一动不动,脸色阴沉。
“喔,是这样吗?”
南宫凌天这一次望向了花惊羽:“不知道花小姐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殿下,害得殿下如此冲动?”
三个花小姐咬得特别的重,眼神更是深沉无比,好似万丈深渊一般沉重,花惊羽在这样的眸光里竟然有些压抑,而且很清楚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生气了,不过她只是淡淡的开口:“这事王爷应该问太子殿下,我实在不知道殿下为什么抽风,竟然一出现便要动手?”
她说完望向了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听了她的话,早愤怒的叫起来。
“花惊羽,你还有脸狡辩,你不但打皇妹,还和赫连紫勾三搭四的,你这两处错足够我废掉你的身份的,”太子愤怒的吼叫了起来。
花惊羽立刻一脸后怕的样子:“殿下我好害怕啊。”
她做完后怕的动作,又恢复如常,冷冷的说道:“殿下以为自已有多好吗?”
花惊羽满脸的冷讽,一副谁贱谁知道的神情,不在乎的挥手:“废吧废吧,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对了,太子便是未来的一国储君,虽然现在还不是金口玉言,但也差不离了,你说话好歹也象样点,以后做不到千万别说出来丢脸了。”
花惊羽一言落又说道:“我打公主,是因为她找我的麻烦,打伤了我的妹妹花青枫,即便她贵为公主,也不能随意出手打人,我自然要替青枫妹妹讨回公道。至于你说的我和赫连勾三搭四的,更是有的没的乱放矢,我和他是朋友,一起相约来这里买药材,什么叫勾三搭四的啊,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殿下只需把自已管好了就行了。”
花惊羽说完,转身望向赫连轩,缓缓开口:“赫连,我们走吧。”
“嗯,行,”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没有发作,一挥手身后的几名手下便退了下去。
交易所里不少看热闹的人,因为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出现,而害怕起来,很多人垂首盯着自已的东西,不敢乱瞄,这北幽王南宫凌天可不是太子南宫元徽,他一个不高兴便可以灭你的全家,到时候你还没处说理,这燕云国的皇帝可是极宠这位北幽王殿下的。
交易所里,太子南宫元徽看到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离开,不由得愤怒,还想追上去拉住他们,便被南宫凌天给拦住了去路。
“皇兄还想闹大吗?”
“你没看到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吗?花惊羽现在还是我的太子妃呢?竟然这样公开的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本宫如何饶得过她。”
“没听到花小姐说吗?赫连轩只是她的朋友。难道身为东宫太子妃就不能有朋友吗?再一个赫连轩是西陵皇子,若是他在我们燕云国遇到什么事,我们和西陵的两国关系可就闹僵了,难道皇兄想让父皇恼怒吗?”
一听到南宫凌天提到燕云国的皇上,南宫元徽总算不说话了,望向远处走远了的人,不由得气恨恨的握起了手,一副愤怒不已的样子,只有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眼眸深处隐有暗芒涌动。
南宫元徽一握手发着恨离开了药材交易所,身后的南宫凌天,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望向了不远处的两个人,他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说不出的妖煞之气。
赫连轩,西陵国的天才皇子,不但容貌一流,连智慧也是一流,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会喜欢上花惊羽?不过若说花惊羽是西陵国的密探什么的也说不过去,因为若是密探,没有人蠢到暴露出彼此的关系,所以他们两个人应该真的如花惊羽所说的那样是朋友的关系,不过看着赫连轩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不爽啊,花惊羽可还是他们燕云国皇室的人啊。
南宫凌天举步优雅的,缓缓的朝前面的两个身影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只见花惊羽正蹲在一个卖药材的人面前,摆弄着这人面前几株有毒的药材,这是替赫连轩解毒的药材,他所需要的药材倒是全都找到了,只是还是没有五色毒莲的下落。
花惊羽想着,抬首望向卖药的人,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长得很纤细,有些弱不禁风之感,一看便是生活有些窘迫的人。
花惊羽开口问道:“你这东西如何卖的?”
少年略显青涩的面容上,有些窘迫,低低的说道:“小姐,你想买吗?这药材可是有毒的。”
少年虽然想做成生意,可是还是没有欺骗花惊羽,他以为花惊羽认不识这药材,所以特别的提醒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我知道是有毒的药材,我正要找这些东西,你打算如何卖?”
少年一听,欣喜的笑了,搓着手笑道:“要不,你看着给些吧?”
他怕要多了,把人家吓跑,给多少都行啊,花惊羽想了想,便取了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少年:“这样可以吗?”
虽然她想多给些,不过给多了并不是好意,凭这少年还保护不了超过一百两银子以外的东西。
少年一听有一百两银子,不由得眼睛亮了,连连的点头:“谢谢,可以了,可以了。”
本来他还以为这小姐只给十两八两的,没想到是一百两,一百两他们家可以生活一年了,这让他很高兴,至少一年不用愁了。
花惊羽把药材交到赫连轩的侍卫手里,然后起身,赫连轩的侍卫立刻上前付了一百两的银票,花惊羽想了想又取了两枚疗伤的药递给那少年:“这是两枚疗伤的药丸,送给你吧。”
采这种药材,很容易受伤,所以送他两枚药,倒是可以让他少受些伤,少年立刻激动的接过去,连声的道谢,心里默默的把这个小姐给记住了。
“小姐,我叫纳兰云,若是日后重逢,定报今日之恩。”
花惊羽笑了起来,倒是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她其实并没有指着别人报啥恩的,她们这是正当的交易。
“对了,纳兰云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这交易所里有没有一种叫做五色毒莲的药材?”
她看了大半圈,还剩下一小半的地方没有跑,不过实在是跑够了,纳兰云一听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我没有听说过,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半个月了,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五色毒莲,。若是有我肯定知道。”
这些有毒的东西,一般要的人很少,所以若是有的话,他是知道的,花惊羽不由得失望,然后向纳兰云道谢:“谢谢你纳兰云,你可以回去了。”
纳兰云收拾好了东西,和花惊羽等人道别,转身高兴的离开了,今日的收获不错,他定要回去告诉母亲。
既然药材交易所里没有五色毒莲,她还找什么,不如先回玉凰书院去替赫连轩解毒。花惊羽正打算着,身后忽地响起一道幽冷的声音:“本王倒是有一株五色毒莲。”
此言一出,花惊羽飞快的望去,便看到身后一身黑袍,嗜冷邪魅的男人正双臂环胸的望着她,神情高深莫测,深邃的瞳眸中满满幽暗的光芒,这样的他令她头皮发麻,想不理会,可是想想这五色毒莲,确实是很难找的东西。
若是找不到这个,就制不出压制师姐先天毒体的东西,这可是她答应了师姐的,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帮她制好,想到这,花惊羽唇角扯出一抹笑,望向南宫凌天:“北幽王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他怎么好巧不巧的正巧有一株五色毒莲,不会是诳骗她的吧。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神容淡淡的开口:“你认为本王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南宫凌天身为燕云国的举足轻重的王爷,听说过他嗜血无常,听说过他杀人如麻,听说过他心狠手辣,唯独没听说过他会开玩笑,花惊羽不由得咬牙,沉声开口:“那北幽王愿意割爱吗?我可以花钱买五色毒莲。”
“你以为本王会缺钱?”南宫凌天幽深的瞳眸越发的轻冷深邃,暗潮涌动,花惊羽一怔,北幽王府里连喝的茶都是一百两一杯的雪山银毫,他还在乎钱吗?花惊羽没说话,身侧的的赫连轩眯起细长的瞳眸,一抹深邃拢于眼底,飞快的开口:“羽儿,你别为难北幽王爷了,你要五色毒莲,我让人快马加鞭的去找,定然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种东西,然后给你送过来。”
五色毒莲虽然贵重而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只要他下令,肯定可以找到的,既然南宫凌天不乐意拿出来,他派人去找就是了,总之他不希望羽儿和这位北幽王殿下有过多的牵扯。
南宫凌天的瞳眸一瞬间幽冷寒薄,好似撒旦一般无情,阴骜的视线盯上了赫连轩,赫连轩毫不示弱的迎视着他,瞳眸之中浓烈的硝烟之味,电光火石间和南宫凌天的视线交缠在一起,狠狠的厮杀着,两个男人通过眼神轻易看出对方眼里的别有用意,原来这样,竟是这样啊,两个人的心中咚的一声同时的沉没了下去,看对方的眼神越发的狠厉了。
花惊羽站在他们身侧,又岂会没看出他们之间的硝烟之味,只不过她现在想的和这两个男人想的却是十万八千里的差别。
这两个男人怎么了?为什么眸光绞在一起好像千万年似的,分也分不开,难道是?她的脑海中闪过光亮,心里飞快的倒吸了一口气,难道说,这北幽王殿下和赫连之间有那种暧昧难明的关系,两个人之所以这样,是因爱生恨,所以当初南宫凌天才会针对赫连轩,原来是因爱生恨啊,那么赫连呢?他究竟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啊?
花惊羽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药材交易所里,没人敢大声说话,即便是买药材卖药材的人,也都小心的交易着,花惊羽眼看着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个男人还没有收回视线的自觉,只得咳嗽了一声,提醒一下。
她一咳嗽,那两个男人总算分开了视线,飞快的瞪视对方一眼,然后望向花惊羽,赫连轩直接伸手拉着花惊羽:“小羽儿,走吧,我会让人尽快给你找到五色毒莲的。”
南宫凌天嗜冷的眸光瞪视着赫连轩的手,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赫连轩的手早被他给斩了,不过他倒是没有伸手去拉花惊羽,因为这里是药材交易所,花惊羽现在头上还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称号,自已若是动手拉她,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枭城。
赫连轩眸光隐有得意,斜睨着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便离开。
身后南宫凌天深沉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谁说本王为难了,既然是花小姐要,本王自然会割爱的,她可不是寻常人,她是我们燕云的太子妃。”
南宫凌天的太子妃三个字咬得极重,眼神警告赫连轩,最好离得花惊羽远点,她是他们燕云国的太子妃,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赫连轩不以为意,唇角是凉薄如水的笑意:“太子妃。呵呵,难得的北幽王殿下还记得这个,是啊,北幽王殿下对太子妃可真是敬重啊。”
赫连轩的瞳眸阴冷的气流,望向南宫凌天,满是嘲讽,你是把羽儿当成太子妃了吗?哼。
两个男人的眸光又厮杀到一起去了,花惊羽生怕他们这一绞在一起,便又分不开了,赶紧的望着南宫凌天:“北幽王,你真的愿意割让出五色毒莲吗?”
“既然花小姐有用,本王岂会让花小姐为难,”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浓眉,深邃的眸底是潋潋的波光,愉悦的视线斜斜的射到一侧的赫连轩身上,风霁雪月的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