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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和肖善人各抒己见,就是不让步。而肖红眼泪嘀哒的誓死要嫁给石头,这让一屋子人一筹莫展。三方不让步,让独立团的李金宝和甄铁锤留也不是,走更不可能。最后李金宝和肖夫人商议后,决定去找石头的婆姨李婉莎。
石头怒骂道:
“猎户,要是你狗日的敢回去通风报信,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石头是一百个不愿意,让李婉莎那个小女人,知道自己又干了蠢事。可是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接连被山西的女人整得素手无策。他也站累了,可是这房子里能坐的地儿都被人占了。只有肖红的床可以坐,但是他一见这花花绿绿的床,浑身就发抖。于是他干脆蹲在床边,掏出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不管他们怎么说就是不松口,大不了最后逃之夭夭。现在李金宝居然伙同外人,给自己找堵受,不骂人才怪。
李金宝说道:
“难道你想在这儿蹲一辈子?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外面都被肖家人围得水泄不通。你想怎么逃啊?那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寻大小姐过来这是唯一的办法,更何况我们还有比这事更重要的事要做。”
石头无语了,他也知道要是不及时处理好这糗事,独立团在郭道镇的三个营就危险了,他沉默了,算是默认了李金宝的建议。他可不想让李婉莎知道,是他开口同意让她来解围的,不然本来在家就没有地位的他,今后更没地位了。不过他觉得李婉莎不可能同意肖红嫁给他,前几次自己故意气她,自己都没有得到好。但愿李婉莎这个让他憋气的女人,这回好好帮帮自己脱离困境。
中午,李婉莎在李寡fu的陪同下,来到肖家大院。让李婉莎没想到的是,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石头,居然被整得蹲在床边焉头耷脑,一副犯下滔天大罪的样子。而且门口还有满脸怒气的肖善人堵着,怪不得要自己跑一趟。在路上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虽然知道石头是被肖红故意陷害的。可是在山西,男人随便进了小女子的闺房,确实是个忌讳的大事,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绝对不可能轻易脱身。
李金宝见到大小姐来了,赶紧给还没有发现背后有人的肖善人说道:
“肖老爷,我家夫人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让她进来啊?”
肖善人看了一眼,自己曾经打过歪主意的李婉莎,侧身让出路来。肖夫人上前很得体的说道:
“石夫人,这次让你亲自上门,实有不妥。但是你不来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啊。”
李婉莎被一声石夫人叫得浑身不自在,她觉得叫她大小姐或者李婉莎,都比石夫人强上百倍。她也出身大户人家,知道富人的规矩,要是不被尊称夫人,那就是打她的脸,而且也会被人说闲话。虽然不爽,但是李婉莎还是坦然接受。她面带笑容的说道:
“老夫人,我家石头从小顽劣,又出身军人,再加上我对他一再纵容,才犯了今天这样有辱家风和败坏道德的事。还望老夫人原谅,当然我们石家一定会给肖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别人会说我家石头,仗着是一团之长欺压老百姓之女。”
石头被李婉莎的话气得想打人,老子就在这眯了会儿,怎么就成了有辱家风呢?这个就算吧,可是跟道德败坏又有哪门子关系呢?不过他现在还要仰仗这个嘴毒的女人给他解围。所以他虽然很生气的站起来,握紧了拳头,不过看到李婉莎嘴角的怒气,他又蹲下了。不是被吓的,而是蹲久了脚太麻站不稳,要是再摔一个跟头那就糗大了。
李婉莎发现自己的表情那么有震撼力,心情也好了不少。当初逼他娶了自己,多少有点私心。因为事情太棘手,要是他真的不娶她,或许自己早就被叛徒出卖。从延安带回大邙山的情报,也可能落到小鬼子手里,那么根据地损失真的不敢想象。
正因为石头的当初相助,让她在扮演婆姨的角色中,越来越觉得这个看起来,并不帅的四川小伙子的内心,充满正义和仇视小鬼子。这跟自己的信仰完全一致,而且军区首长也很重视这支民间武装。更重要的问题是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当听到石头要娶肖红时,她的心居然剧烈的痛了一下。
或许对方只是一个不太高明的骗术,可是他倒好,不但傻乎乎的进了房,而且还跑到床上睡着了,又一个山西民俗把他吃的死死,比起搂腰严重百倍。如果肖红是一个普通女子绝对不会带一个男人,进自己的闺房。当然她不是,因为在自己进来时,她流泪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警惕,那只属于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具备的意识。
李婉莎飞快在脑袋里收索了一下,这个叫肖红的女人的资料,可是没有一点线索。不过她刚接到吴书记传来的情报,据说军统派出一个叫秃鹫的特工来到了大邙山,可能是为了专门对付小家雀。
李婉莎觉得应该试试这个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她走到石头面前,蹲下来说道:
“相公,恭喜你纳妾。”
石头双眼瞪得如同牛眼,他没有搞清这是怎么状况,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他都不可能接纳肖红这个女人。李婉莎也不应该喜欢才对,因为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阴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于是石头愤怒的吼道:
“你个死女人,说啥呢?老子是清白的,绝对不会被他们这些伎俩左右。就算这辈子打光棍也不娶她。”
石头骂完李婉莎,他的手指也指向了他不愿招惹的肖红。他的眼里只剩下了熊熊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将装可伶的肖红燃为灰烬。
肖红从她妈的怀里挣脱出来,来到李婉莎面前硬咽道:
“姐姐,只要你同意做妾也行。因为我别无选择,不过当我看到你时,我真的不想在你两的生活中出现。可是我的身体都给了他,万一我肚子里有了小石头,到时我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姐姐,小女子在此谢过你的大恩大德。”
肖红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看了李婉莎不凡的仪表,以及举手投足之间的大气。这跟她曾经见到的共党有一拼,或许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没想到借用石头只是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现在看来或许自己的对手,李婉莎也用了同样的方法。
不管怎样,这次必须搭上石头这辆免费的马车,也许是自己完成任务的捷径,别说妾就是丫鬟也干。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单独出来执行任务的,要是弄砸了,可没脸给戴老板交代,不只是没脸应该是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