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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是哪里来的混小子,竟敢跟本大人抢女人!!”
高应求一手紧紧地抓着窗户上的栏杆,一边气鼓鼓地大声嚷道。愤怒早已使他的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睛像青蛙眼一般地向外鼓着,只恨不得将那违抗他的人立即撕碎。
“大人,大人,息怒,”一旁的小厮凑上前来,一边替他拍胸顺气,一边说道,“不就是一万两嘛,大人您就出比他更高的价钱,让他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对,你说的对,”点了点头,高应求一哼气,趾高气扬地笑道,“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我就不信他能斗得过我!”说完,他就对着楼下伸出一个大手掌,鼓足了中气大声喊道:“一万五千两!!”
这下子,场上的众人再次掀起一片唏嘘声。一万五千两,这是何等的阔绰啊……花台上,凤无颜望了东厢一眼,又望了西厢一眼,渐渐皱起了眉头,而琴子则依旧是伫立在原地,看着那西厢那紧闭的窗扇,沉默良久。
东厢房的门外,蓝衣男子紧贴着墙壁,仔细探听房内的情况。似乎大堂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这位高大人非常生气。陆飞屏住呼吸,紧锁双眉,细心地探听着一切,却不知道此时大堂内的状况。一万五千两,听见这个数字,他就沉下了双眸……竟然就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毫不犹豫的抛出一万五千两,一个蓝河督查一年能有多少的俸禄?不用说,这人定是吞没了不少修河公款。
“哈哈,高大人,那小子现在定是吓的魂也没了!”见场上一片唏嘘,众人惊叹不已的样子,那小厮窃笑一声,说道。
“哼,那是当然,”摸了摸唇角的两撇小胡子,高应求看着对面的窗户,得意洋洋地笑道,“敢和本大人争,真是没死过!”
“两万两——”
依旧是那个尖锐而又响亮的声音,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从那扇窗户中传出。
“什么?!”两手扶着栏杆,高应求几乎是整个人都趴在了窗台上,“两、两万五千两!!!”他伸出手,不甘心地继续大喊道。
“一百万两——”
此时此刻,大堂内在没有一丝唏嘘,没有一丝惊叹,有的只是沉默得令人发指的寂静。众人,纷纷抬起头,默默地仰视着那神秘的西厢房。而东厢,趴在窗户上的高应求早已是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什,什么,一百万……”声音越来越弱,他瞪大了眼,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彻底扁了下来,就连他身旁的小厮,也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一百万,即使是他高应求,也难以拿的出手,这样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转眼,他又抬起头,看着对面那扇紧闭的窗户……西厢房,那里面坐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花台上,一向见多识广的老板娘凤无颜此刻也惊讶得回不过神来。一百万两,那是她这整个楼子几年的收入?半天,她才木讷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琴姬,这……只好委屈你了……”
“……”
“琴姬?”
“琴姬??”
“琴姬???”
杏目圆睁,漆黑的瞳孔彻底放大,琴子觉得自己彻底坠入了一个永无光明的黑暗深渊,即将被永恒的黑暗所吞噬……
那声音……那么具有标志性的声音……她,怎能没有反应过来?!
分明是李公公的声音!
而那一百万两,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来到了此处?
“噼里啪啦”,她顿觉眼前显现出一片天崩地裂,天地坍塌的末日景象!
太阳啊!要死啦!
闭上眼,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他怒极至盛的恐怖面容,心中已能想象出他该会用多么恶劣的方法来惩罚她。深吸一口气,琴子在内心大声喊道:
苍天啊!!大地啊!!让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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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潜入酒窖的两人从地道里跌下去后,发现那黑道下竟然是一个木梯。“啊呀呀呀呀~”两人抱在一起,一路从那梯子上滚路下去,直到最后“扑通”一声,才跌落到了坚实的地面上。
“凝葭,你没事吧?!”立马坐起身,风露霜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焦急地问道。虽然刚才是他当的叠被,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忧地看着她。
“没,没事啦……”揉了揉刚才擦着的胳膊,凝葭突然抬起头,再次嗅了嗅,“啊!,这个香味!!”
闻言,风露霜便也抬起头,看着这藏在地底下的暗室。只见灰暗的房间内,映照着淡淡的烛光,而四周的橱柜上,竟赫然排着一坛坛整齐排列的酒坛!原来这是一个地下酒窖!
目光再顺着烛光的光源方向看去,风露霜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那瘫倒在木桌上的男子,不正是风劲松!
“师父!”
“爹爹!”
惊呼一声,两人一同往桌子的方向跑去。
“唔……”手指微微伸展开,桌上的男子动了动,这才缓慢地抬起头来。朦胧的双眼里还充斥着醉意,嘴里满是酒气,风劲松愣愣地望了眼前的身影好久,这才反应过来:
“嗝~……凝,凝葭……?”
“爹爹……”见他醉成这副摸样,凝葭真是又气又担忧。气的是他竟然乘她不在的时候偷喝了这么多酒,担忧的是怕他那颓废而萎靡不振的摸样。
正要开口责怪,鼻中突然闻到一阵醉人的芳香,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转过头,她动动小鼻子嗅了嗅,随即迟疑地问道:“爹爹,这酒莫不是……”
“是‘缠梦’呀~”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风劲松一手执着个空酒坛,一边笑着说道,“……三十年才开一次的霜迟花~~哈哈~~老夫真是赚到了~~”
“师父……”见他这副摸样,一旁的风露霜忍不住愧疚地低下了头。那日,就是自己一时犯傻才会将他气走,若不是他,师父定然也不会变成这副摸样。想着,他便走上前去,一手扶住了歪歪倒倒的风劲松。
“‘缠梦’……”扫了那四周多得数不胜数的酒坛子,凝葭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说道,“爹爹,许多事情真是说来话长,总而言之,你还是与我们一起先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