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恶毒了你!

白痴先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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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安和堂,非零觉得自己的骨头都生锈了,好久没干活了。

    “少爷!”夜一看到非零过来,连忙接过非零手里的药箱,去后堂沏了杯茶过来。

    安和堂里病人不多,现在正值饭点,所以还没人过来。

    灯会刚过,自然是有很多人因为吃坏肚子而过来的,非零看了眼旁边忙着抓药的小孩,看他倒是挺勤奋,在柜台那跑上跑下,看到非零看过来时,小孩神经崩得紧紧的。

    直到非零不再看他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非零问夜,“知道那小孩什么名?”

    “子墨,沈子墨,家中只有他和一个老奶奶。”夜说。

    “哦,今天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非零说,“对了!把这个拿回去,吊在我的房间外面。”

    夜接过来,看是风铃,了然一笑,“少爷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屋外总要挂上风铃。”

    非零在无忧谷时,屋外就挂满了风铃,夜没想到非零来到这后,这个习惯还是延续着。

    “嗯!”非零已经坐下给人把脉。

    “张嘴,对,舌头!”检查完后后,非零给人开了方子,没有多大问题,里面很多人都是因为昨晚的灯会吃坏肚子。

    “拿回去煎了之后,早晚各两贴,多喝多喝点水,不要吃太过油腻的东西,这几天尽量喝粥。”非零边写方子边嘱咐眼前的中年人。

    非零尽量一比一划地写,能让沈子墨看得清楚的字。

    将方子交给病人,非零等人起身,往外喊,“下一位!”

    这个病人是被人抬进来的,头发已经苍白,但气色很好,侍从将他抬进来后,放他坐到椅子上。

    老人坐到椅子上后,背挺得很直,双目炯炯有神。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非零问。

    “腿!腿疼。”老人说着大力地拍打着腿。

    “老爷!”身后的侍从连忙过来制止老人的动作。

    非零检查了他的腿,红肿且十分疼痛,再仔细给他把脉,非零道,“老人家,可否将您现在用的药方给我看一下?”

    “药方?我没带来,你过来,去我房间里将药方带过来。”老人指着一个侍从,吩咐他回去拿药方。

    老人狐疑般问非零,“哪里不对么?我这是什么病?”

    “老人家,稍安勿躁,请您先去后堂坐着,等他拿来药方,咱们再详细说说。”非零道,她心里知道是什么病了,但要看到方子才能确定。

    “这——好吧!”老人妥协,他猜到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几个侍从将老人搬到后堂后,非零这就没有病人了,她得空将方子写出来,因为时间充沛,她写了又扔,扔了又写,终于满意了,而老人的侍从也回来了。

    非零领着他到后堂,边走边看手里的药方,指尖磨娑着,在一个药的名字上停下来。

    看非零站着不动,老人也不急着催他,静静坐着等待。

    终于非零抬头了,坐在老人面前,“我想知道是何人给老人家您的药方?”

    “有什么不对么?”老人疑惑。

    “也不算是不对,我怀疑您中毒了。”非零手指戳着药方。

    “胡说八道,这是我外孙从宫里面找来的太医,怎么会——”老人说到这就不说了,心里惊疑不定。

    “老人家您服用这个药方多久了?”非零丝毫不恼老人的质疑,反问道。

    “两个月,他两个月前才给我的方子。”老人说着也不敢确定了,两个月前他外孙还没有回来,而那个太医却坚持要他换药。

    “我猜您这是慢性中毒,他是不是跟您说,药方上最后一味药可以震痛,所以给您加上。”非零问。

    “是的。”老人仔细回忆,那太医确实是如此说的,他吃了之后确实能缓解些疼痛,但却越病越重了。

    “曼陀罗,此药虽然能治病,但它也含有剧毒,是慢性毒药,而老人家您服用了两个月,并且这味的剂量用多了。”曼陀罗的根,茎,花都可入药,但却含有剧毒,这个却很少有人会注意,所以老人家会轻信那大夫的话也不足味为怪,不是大夫,哪能了解得到这些,老人家被害了还不自知。

    “这——”老人怔住了。

    “我这还有救么?”老人问话间很颓废。

    “当然能,幸亏您来早几天,这个药方还是能用的,只要去掉最后一味药就好,还有一个方子,解您身上的毒的。”非零说着将两张方子都交给老人家。

    “我又如何能相信你?”老人接过药方,不动声色地观察非零。

    “这个也不要您全信,您可以找个靠得住的人,拿药方给他看,而且我跟您无冤无仇,害您干什么,我还要在这帝阴混口饭吃呢!”非零无所谓般说,丝毫不在意老人的打量。

    “好!”良久老人道,唤来侍从,“回去后我定将携黄金白两来答谢!”

    “老人家,黄金百两就不用了,您将诊费和药材的钱付了就好。”非零汗颜,这还打赏不成。

    “告辞了。”老人并不接话,轻声叫来侍从抬他回去。

    等老人走远,非零才摇摇头,中毒,大概有什么仇家吧,不过给老人家方子的那人,真是有违医德,这种方子也开得出来,非零心中已经把这位大夫划为庸医,却忽略了太医二字。

    接下来,都没有病人了,想她非零也是在这帝阴算得上有些名气了,但这医馆内冷冷清清,别的医馆内则都是来往的人。

    非零叹气,到底不是老医馆,一与人相比就差了好多。

    “你识字?”非零倒好奇,一个,嗯,偷儿竟然能认识药方。

    “当然认识,我爹教我的,况且我也是去过学堂的人。”沈子墨拍拍他还比较小的胸膛自豪地说。

    “你去过学堂啊!也就是说这些字你都会?”非零问道。

    “很多也不会啊,箱子上面有,而且不会的夜管事会教我。”沈子墨熟练地将药材打包。

    “你看啊,你在这吃我的,住我的,连教书都有人教你,我们这生意这么冷清,工钱你就不要要了吧!”非零很好心地提醒沈子墨。

    “你这是压榨!”沈子墨一听到工钱被扣了,一股脑地大声喊出来,手指指着非零,颤抖地喊,“我的工钱,你不给我,想让我当白工!你太恶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