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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进宫,田秋香身上没有带伤药,情景之下,他伸手在南宫景轩的衣襟里寻摸起来,南宫景轩嗜医,身上从来都带着各种药材的,今日他应带也带了吧。
田秋香的小手在南宫景轩的胸口处一顿乱摸,还未摸到药瓶时,腰间不知何时起竟是蹿出了一只手臂,那只手臂用了用力,便将她的身子朝下压了过去。猝不及防间,田秋香整个人压在了南宫景轩的胸口之上,唇瓣也与不期然中印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你在摸哪里?”南宫景轩轻抬凤眸,盯着与他面触面的念香幽幽地问道,凤眸之中带着一抹戏谑的味道。
田秋香见他醒来,关键时刻,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调笑,只问道:“你怎样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南宫景轩薄唇一抬,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偷香之后,他邪肆地说道:“我还没有得到你呢,怎么舍得去死?”
“南宫景轩!”田秋香在听见南宫景轩的话后,气恼地双手撑开他的胸膛,高声喝了一句。
不过,当她刚一推开南宫景轩时,他终究眼一翻,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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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秋香见南宫景轩彻底晕厥了过去,便继续在他怀中搜罗起药瓶来,寻找一番后,终是找到了两个白瓷药瓶。
打开盖来闻了闻,发现一瓶装的护神丹,而另一瓶是特制的金疮药膏。
喂服了一颗护神丹后,田秋香便径自撕开了他纯白的衣衫,将他翻转过来,指尖抹了些药膏,在他背上的刀伤处涂抹起来。
那伤口有些狰狞,皮肉翻腾了一些出来,血肉模糊一片,田秋香看着,倒吸了一口气,眼见着他受伤,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疼痛的。
处理好伤口后,田秋香从身上撕了一截布条,将那伤口整个包裹起来。
抬眸望了望四周,黝黑的山体散发出阴冷的感觉,夜风吹拂在身上,凉飕飕的,田秋香起身扶了南宫景轩起身,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背上,随后找了颗大树将他放靠在树干上,自己则是起身去找了些柴火,找来打火石生了火,随后便抱膝坐在南宫景轩的身边侧眸凝望起他来,他的侧脸映在火光之下,出奇的俊美,飞扬的剑眉舒展似雁,她蹙眉,低喃道:“还有十九日了,过了那一日,不知我们还有没有未来······”
这些日子,她的心总是悬浮不定,掰着指头过日子的感觉当真有些度日如年。
她静静地凝望着他的脸庞,竟是不知不觉地阖眼睡了起来。
当她再度醒来时,只觉身子有些摇摇晃晃,那样的摇晃不同于马车没有任何弹性的颠簸,而是身体悠悠地晃动着。
朦胧地睁开双眼,只觉眼睛上方刺来一道强烈的光线,让眼眸生疼起来,田秋香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内薄雾缓缓散开,方才自己看见的竟是一片蓝天白云,俯首一看才觉自己竟是躺在船舷之上的。
转眸而望,但见两岸山峰伟岸挺拔,形态万千,山上有着片片茸茸的灌木,和点缀其上的五彩小花,仿若仙女身上五彩霞衣,堤坝上,碧绿的凤尾竹似少女的裙裾,随风摇曳,婀娜多姿,江水之中山峰倒影,几分朦胧,几分清晰,一叶扁舟轻驾,俯看水中当真有着船在清风顶上行的感觉。
田秋香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惊道:“南宫景轩?”
她怎会在船上,这里是哪里?
“醒了?”
一阵低沉好听的男子声音从她耳后传来,田秋香转身而望,却见南宫景轩单手摇着橹,脸上漾着温软的笑容。
田秋香见他摇橹,蹙眉道:“你背上的伤口还未结痂,如此用力会将伤口再度撕裂的。”
南宫景轩闻言,没有提及伤口之事,只是抬眉四望之后问道:“这里美么?”
田秋香眼眸眨了眨,不知南宫景轩是为何意,便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待我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景轩自胸臆间呼出一口气,他缓缓道:“这里清幽宁静,没有外人打扰,我们便在这里清静地度上几日。”
田秋香眼风一扫,问道:“你什么意思?在这里清静度上几日以后,你就回临邑城,答应你的父皇,娶郁芳为正妃?”
话语出口之后,田秋香恨不得扼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昨夜他的身上之所以会落下蒙汗药的毒,不就是那郁芳的酒里下的么?郁芳看上了他,自然要将她抓走以示威严。只是郁芳多少低估了南宫景轩的能耐,昨夜才未能得手。
话语落下后,田秋香只觉身子忽然间被人提了起来,腰间也多了一层桎梏,下一秒钟,身子已然腾飞而起点水而行,两岸清风倒回而去。
“你做什么?”江风拂面而过,田秋香低声惊呼而出。
南宫景轩自顾自地在江水之上行走,不多时便一个回旋落在了江岸边的杨柳堤上,脚边是翠绿的凤尾竹。
落地之后,他没有放开手,只俯身在田秋香耳边调笑道:“我原不知,你乃是一个妒妇。”
江风吹过,一阵淡淡的血腥味溢过鼻端,南宫景轩背上的伤口终究因着他动用内力而撕裂开来,田秋香闻见,只在心下大骂活该。
听了这话,她用手推开他的胸膛,喝道:“难道不是么?想你堂堂皇子,想要嫁你的人自是多了去了,倘若你要娶那郁芳也无可厚非,毕竟那南郡王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你若娶了她,在朝堂之上不又多了一个帮衬之人了么?”
话题既然已经扯开了便不妨明说,省得搁在心里憋成内伤。
南宫景轩不理她的推攮,有力臂膀似铜墙铁壁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他一抬手,竟是在田秋香的头上敲了一记暴栗,宠溺的话语随之而出:“我看你啊,是醋坛子酝酿得太盛没了脑中那根思维的弦了吧?我怎地就喜欢上了一个这么蠢的女子了呢?”
这一记暴栗虽不重却也不轻,直敲得田秋香脑中颤动,她皱眉道:“你敲我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