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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秋香眼眸一垂,淡淡地嗯了一声后便起身回了房间。
逐月带着田秋香的话回到了靖王府之中,南宫景轩本就因着护送上官媃一事而心生烦恼,无奈,他听闻母妃说,此番提议乃是萧贵妃在父皇枕畔吹的风,说是他护送燕北太子有功,乃是难得一见的将才,此次和亲事关重大,必须要一个有身份的人去护送才是。父皇听闻觉得有理,是以,便下诏说让他护送上官媃前往胤东。
因着上官媃对他有恩,他本也该护送她去胤东,可是,现在的他,不知为何,就是不想离开临邑城。
“王爷,属下有事禀告。”烦闷间,逐月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索。
他凤眸一垂,敛声道:“进来。”
逐月入得书房后,颔首回道:“王爷,属下已经将您交代的话禀告给王妃了。”
南宫景轩闻言点了点头,问道:“她怎么说?”
逐月斜眉一挑,王爷怎么知道王妃有话说,他颔首恭敬道:“王妃说她并不需要属下去保护。”
南宫景轩听后俊眉一扬,似早有预料,他唇角淡淡一扯,说道:“那你就不要在明里保护,今日夜里,本王先去田府之外布一个阵,然后再告诉你阵的运用。另外,君离应该也是守护在她身边的,有了双重保护,本王想,那个青铜面具男想要将她掳走,当是比较困难的。”
与那个青铜面具男交手过几次,他的武功套路与内力修为,他也了解一二,他的武功当是与君离不相上下,如果再加上他的阵法,应该可以万无一失。
逐月闻言,看了看自己主子,他这一番话虽是说的平静无边,但是他却能从中体会到,他的主子还是很关心王妃的。只是他与王妃这成双成对的犟脾气,当真有些难以调和。
他俩貌似都有一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感觉。
“属下遵命!”逐月颔首应下后便退了下去。
十月十五日,临邑城禁宫的朱雀门外,搭起了数张方台,为首的方台之上铺陈着明黄的布匹,布匹之上绣着五爪金龙,鲜艳的色泽无不彰显那帝王之尊。南宫博海一袭明艳龙袍坐于右边,而他身侧的萧贵妃则是穿着大红色鸾凤红袍,一脸喜色的坐于左方。
田秋香一袭繁芜宫装,宝钗簪花金步摇,香纱罗裙间,彰显王妃的奢华气派。她立于人群之中,遥遥相望,目光于不经意间锁在了最前方骑在高头大马,身穿银色铠甲戴银盔,银盔之上坠着红缨,俨然一副将军的打扮。
盈盈遥望间,几个命妇私下悄悄指手画脚起来。
“你们看,骑马立于最前方的,可是靖王?”
“是他,从未知,靖王竟是生得如此英伟,着上铠甲竟有一股铁骨铮铮的血汗男儿气概。”
“听说他护送燕北太子回大都时,骑于马上可以一敌千,手中一杠画乾,杀敌制胜,神勇之气,无可匹敌!”
田秋香在听见这些低声窃语时,秀眉不禁微微蹙起,都说上得战场的男子方能显眼男儿的伟岸,如此一听,还真是应验了此一说,就这么极目远眺,连轮廓尚且看不真切都能让这些已然出嫁的女子如此钦佩,更何况那些还未出阁的女子呢?
想必,从今往后,怕是有太多女子想要挤进靖王府的门槛了。还好她终将是要与南宫景轩和离的,不然,莫非还要让她为他打理那后宫佳丽三千么?
思忖之间,二王妃的声音不由低低传来,带着惯有的嘲讽意味:“三弟妹,看着自家男人去送其他女子,你心里又是作何想呢?”
对于这个二王妃,田秋香自然没有好感,如此女子,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难怪她的老公在结婚之后还会四处拈花惹草,想必面对她太久,怎么也不能生出长久之情来。
田秋香目光依旧直视前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看向二王妃,她悠悠回道:“我心里在想啊,一个男人总要以国家大事为先,能忧国忧民方能治家有道,为了大我牺牲小我,这可不是每个男子都能做到的。”
一席话之间,解了自己的尴尬,又暗示二王妃嫁了一个不能担当国家大事的男子,当真是嘲讽挖苦到了极致。
二王妃听后,一张小脸已经气得发绿,她唇角一厥,哼道:“神奇什么?他再好,喜欢的人也不是你!”
田秋香闻言神色未变,她淡淡的笑道:“二皇嫂,这闺中密事到也不好说与外人听,见谅了。”
此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她不想再与她多话,她想要滚多远便滚多远。
二王妃见根本气不到田秋香,她也没有了话音儿。
田秋香不想再理会任何人,心中只倒计时着,思索着这个送亲大典到底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因为,真的很无聊!
思索间,她想要收回视线,然而,就在此时,南宫景轩的视线越过如海人潮,穿越云与雾的阻隔,停落在了她的身上。
南宫景轩手握缰绳,从人海中遥遥而望,立于方台之下的人群何止千万,为何他在惊鸿一瞥中,却能第一时间搜索到她的身影。
她亭亭玉立于人群中,虽然身着彩色的宫装,然,她却似秋日里一株盛放的百合,那样的洁白无瑕。
人群之中的她,无疑是美丽的。
一旦见到她的脸庞,那夜之事便浮上了心头,女子姣好的身躯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女子娇喘之气环绕于耳边,如绕梁一般,挥之不去。
“出发!”
南宫博海一声低沉的号令打断了南宫景轩悠远的神思。
一声号令之后,送亲的队伍迤逦而行,沿着东面蜿蜒而去。
南宫景轩握住缰绳,掉转了马头,然,那马儿似乎懂得他的心思一般,竟是在原地兜转了三圈,迟迟不肯离去。
兜转之际,南宫景轩的眼眸依旧锁在了田秋香的身上。
不知为何,他心下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似此一去再见她时已是此去经年。
“靖王似乎有些不愿离去啊?”马头回转之际,身穿紫色锦袍的胤东太子勒马行至他的跟前,朝他揶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