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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去哪里?”司机见白沫沫迟迟不说地方,也没发开车。
“去…师傅能把您手机借我打个电话么,我刚出来的太急忘记带了。”白沫沫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也只有打给朴俊熙了。”
司机倒也爽快,掏出手机递给白沫沫。
电话接起后,传来女人的声音,说着不太标准的你好。
“悠美,我是沫沫。”
“老天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也被季维琛谋杀了……。”悠美因为一时激动脱口而出,话落才自觉失言,忙不迭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出租车上,你知道老爹的葬在哪里么?”对于悠美的话白沫沫没有去在意,此时她只想知道老爹的墓地。
“翠山岭的静慈堂1830号,你一个人可以么?”
“嗯,我很好,你放心吧,晚点再联系你,先挂了哦。”白沫沫话落直接按了挂机键,将手机还给了司机。
电话那头的悠美还没来得及说“拜拜”就听见了“嘟嘟”的忙音。
“翠山岭静慈堂,谢谢。”白沫沫冲着司机报完路线。
一路上白沫沫望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记忆力闪过她与老爹生活在一起时候的景象,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记忆的影像从她三岁开始到如今,二十个年头了,在这二十年里她与老爹相依为命,亦师亦友,老爹将他毕生本事都教给了她,平时也跟一个老小孩似的爱和沫沫开玩笑打闹。
想着想着白沫沫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是那样的情真意切,老爹就跟个老顽童似的爱玩爱闹,光是一想起来她都忍不住觉得好笑。
虽然老爹有时候有些自私暴力,可白沫沫知道老爹是刀子嘴豆腐心,真当她有事的时候,老爹绝对会义无反顾的挺她到底。
可美好的事物总会是被突如强加进来的残酷现实给打败,老爹的死讯如铁一般的事实映入脑中,白沫沫痛苦的闭上眼睛,心绪慌乱难平,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咽不下吐不出。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失神中的白沫沫在司机的叫喊下才发现静慈堂到了,而在准备付钱的时候,白沫沫却发现自己一分钱没带。
她尴尬的望着司机,因为平时一直都呆在家里她根本就不需要带钱,更没有想过她会自己一个人出来。
司机有些见白沫沫踌躇半天也没有掏钱的意思开始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八十五,谢谢。”
白沫沫的视线停留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当初在韩国随便买的,当初季维琛与她之间还没有发生感情,只是例行公事般,随便买了一枚。
白沫沫不假思索的取下戒指递给司机,“不好意思我忘记带钱了,这枚钻戒就当车费吧。”话落白沫沫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司机拿着戒指有些发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沫沫已经走进了静慈堂。
这算是意外之财么?这司机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没有追上去还给白沫沫的意识,思想争斗一会后驱车离去。
白沫沫在静慈堂负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放着白雄文骨灰龛的地方,瓷板上老爹那清晰的照片映入眼帘,白沫沫压抑已久的泪水瞬间崩塌。
是她不孝,这一个月以来就没打过电话给老爹,如今父女再见却已经是天人永隔。
“老爹,沫沫来迟了…对不起……。“鼻尖的酸涩,胸口的郁结,她由无声的落泪渐渐嚎啕大哭起来。
她是有多不孝啊,自从泰国平安回来后,就在季老爷子的葬礼上与老爹寒暄了几句,当时她还嫌老爹啰嗦,总是强调她要养好身子,已经是为人妻了要稳重,可如今她想要再听的唠叨却已经不可能了。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能痛苦过她,她爱老爹也爱季维琛,可是如今老爹却因为季维琛而死,就算不是季维琛直接杀害了老爹,可却也跟他脱不了干系,试问她以后还怎么季维琛相处下去。
“老爹我该怎么办?”白沫沫慢慢的蹲下身子,环手将自己抱住呜咽。
大宅她是怎么都不会回去了,心已寒,爱情支离破碎,纵使她还有千万个理由不能放下对季维琛的爱,可老爹的死却真真实实的摆在她面前,光这一条,她就绝不可能再回去。
外面天大地大,而白沫沫却发现好像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没有老爹的世界,她感觉自己变回了婴孩时被抛弃的孤儿。
是老爹给了她重生的机会,是老爹不辞辛劳的养育她二十余载,杀父之仇她必须报,可季维琛,那个在泰国拼了命的保护她的男人,那个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男人,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对于她的任性,却是一味的包容、忍让,她也是欠着他的。
白沫沫一个人蹲坐在地上,哭的哑了声,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
痛,撕心裂肺的痛,她无法抉择,身体传来的痛楚,她多想就这样死去。
当小腹微微传来阵痛,她才发现她现在还有一个孩子,一个见证了她与季维琛爱的结晶。
也不知道白沫沫蹲坐在地上有多久,外面天色由白昼渐渐转为黄昏,偶尔会进来几个拜祭的人,看着白沫沫有些心疼的摇摇头,对她道了句节哀顺变。
别人不懂她此刻的痛苦不单单只是失去亲人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心,如今支离破碎,看不到光明。
“沫沫,你真的还在这里。”悠美焦急的声音响起,白沫沫如雕塑般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哭了一个下午,她的泪水已经流干,面上是紧巴巴的泪痕,悠美走近白沫沫将她扶起,在见到她憔悴的面容时,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沫沫不难过来,起来,我们回家。”悠美将白沫沫慢慢的扶起,很是心疼。
“家?我还有家么?”白沫沫迷离的双眸慢慢的抬起望向悠美,空洞无神。
“沫沫,不要这样,跟我回去吧。”悠美同样苦着一张脸,虽然她无法体会白沫沫此刻的痛,可她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