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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无人问津
一双麦色的手臂穿过女人的腋下，两只指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女人的**，轻柔细捻，女人呻吟出声。
顾小离又做春梦了，她的生物钟很准，梦再迤逦，到点还是醒来。
抿抿发干的嘴唇，顾小离将手指伸进两腿中间，隔着柔软的内裤轻轻摩挲中间的肉缝，开始她的晨间一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自摸的习惯，像每日的必修课，早晚各摸一次。
这个习惯很毁身体的，年轻的时候没什么，年纪大了就觉得体力不支了。
她的注意力越来越不能集中，晚上失眠多梦，非常容易疲劳，稍稍运动就头昏眼花。
顾小离加快频率，直至全身抽抽，今天的晨间课才算是结束。
明知道毁身体，也没办法戒掉，她上瘾了。
挣扎着爬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早餐烤两片吐司，煎一个鸡蛋，切几片火腿肉，热一杯奶，生吃一个大西红柿。
顾小离独自坐在餐桌前，享用她的早餐。
吃完早餐，顾小离脱下睡衣，换上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外套，黑色的西装长裤。
对着镜子将一头齐耳短发一丝不苟地梳成大背头，油光铮亮的大背头，让她饱满的额头完全露在外面。
戴上一个黑框眼镜，镜片是没有度数的，让眼睛躲在镜片后面，像是给自己罩上一层保护膜，这让顾小离觉得有安全感。
拎着黑色公事包，顾小离在玄关换上黑色坡跟鞋，鞋跟偏粗，中等高度，她穿不了太高太细的高跟鞋。
乘电梯直奔停车场，去开她的车。
今天星期一，路上的车子很多。
顾小离考上了北方的名牌大学，她学的是财务，毕业后进入一家五星级的酒店，一待就是五年，现在升到财务总监的位置。
星期一酒店召开例会，顾小离需要向总经理汇报她的工作。
关于节约成本的报告她已经做好了，酒店客房的损耗过大，其中一些成本可以往下压一压，比如说员工的工服清洗频率。
顾小离坐在会议桌前，对着桌上的话筒念她的报告。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什么都没想，眼睛盯着一串串数字，机械地念出来。
估计在座的人也没几个在听，总经理只要一个结果，大家只要奉命行事就行。
念完报告，顾小离掀开茶盖，端起茶杯，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其他部门的领导依次作报告，顾小离整个人完全处于放空状态中，反正总经办秘书会整理出会议内容，到时发到大家的邮箱。
会议从早上九点一直开到中午十二点，终于结束了，顾小离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站起来。
这家酒店的股东很复杂，一部分由政府出资，还有一部分是各行各业的老总出资，某省政府的办事处就设在酒店里面。
可能因为当地政府参股的原因，大小会议总是不断。
顾小离乘电梯回三楼办公室，远远地就听到财务室传来母鸡打鸣的笑声，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财务室里是女人的天下，嘈杂程度可想而知。
顾小离的鞋跟叩着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顾经理回来了，回来了。”坐在靠门口位置的小声地通风报信。
母鸡打鸣的笑声嘎然而止，大家瞬间进入工作状态。
顾小离走进财务室，环视一眼缩在格子间后面的女人们，她面无表情的看了有五秒，才抬腿朝最里面她的办公室走去。
砰地一声用力甩上门，她最近的心情一直很差。
在厕所拉屎的时候，听到女人们偷偷议论她，她们在背后叫她老处女，说她更年期到了。
她今年芳年二十六，离更年期还远着呢。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进。”顾小离杀气腾腾地说。
又是安排股东们出国旅游，申请提款，需要她签字。
“签不了，帐上哪有钱？”顾小离怒气勃发地问。
小会计战战兢兢地退出去。
“李艳，你给我进来！”顾小离冲着门口大吼道。
李艳负责销售部的帐，回款问题一直拖着，“你是干什么吃的？”顾小离将笔摔到桌上，破口大骂。
一直将李艳骂哭了，顾小离才放她出去。
顾小离仰靠到椅子上，外面异常的寂静，吃饭时间到了，女人们偷偷摸摸地去食堂吃饭，没人敢邀她一起去。
桌上电话响了，是老总亲自打来的，为那批出国旅游的费用，工作需要，希望顾小离能克服资金压力，无中生有的变出一笔款子，让他们吃喝玩乐去。
顾小离趁机提出自己的年假，过去的五年，为了工作，她都自动放弃年假了，今年她无论如何要休年假。
作为交换条件，老总审时度势同意放顾小离休年假。
十天的带薪年假，顾小离想找个地方旅游，她那些大学同学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恋爱的恋爱，每个都很忙，没人有闲工夫陪她去旅游，哪怕她请客也没人。
顾小离决定回家一趟。
在村口碰到了顾小妹，二十岁的顾小妹骑着摩托车，带着儿子回娘家。
“小离，回来啦？”顾小妹惊喜地叫道。
“嗯，好可爱。”顾小离弯腰捏捏顾小妹儿子的脸，这孩子长得肥头大耳的，奇丑无比。
“上车，我送你。”顾小妹热情地说。
“没事，我走走，你先回去吧。”顾小离笑着摇头。
顾小妹发动摩托车，全速前进，“小离回来啦，你家小离回来啦。”开到顾家门口，她扯开喉咙通风报信。
顾小离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路上碰到顾鼎鼎，顾鼎鼎正处在热恋中，跟一个小女孩拉拉扯扯，两人一起跑到河边，抱着狂吻。
顾爸不在家，顾妈慢慢腾腾地往前挪，她胖得都快走不动路了。
“小离。”顾妈开心地叫道。
“妈。”顾小离飞奔过去，搀扶着她一点一点的挪。
顾春花，顾兰，顾芝全都当妈了，顾韵蓉也当妈了，她生了个儿子，带着大豆芽和小豆芽一起回娘家，前尘往事才算是烟消云散。
“有男朋友了吗？”顾妈察言观色地问。
“没有。”顾小离答得干脆。
“你都26了。”顾妈轻叹一口气，被大闺女弄怕了，顾妈不敢再为二闺女大包大揽婚事，任由她自由恋爱去。
顾小离眺望远方，缓缓吐出一口郁气，她也想像顾小妹那样早婚早生，即便生个肥头大耳的丑儿子也认了，大爷的，没人娶她啊。
“妈你给我找啊。”顾小离开玩笑道。
“你名牌大学出来的，周围十里八村的没有跟你相配的条件啊，你自己找吧。”顾妈叹气道。
操！顾小离一脚踢飞地上的石子，她压根没想上大学，压根没想在城里安家，大爷的，一步错步步错，早知道就别上什么破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