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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原本还半躺着的身子一下坐了起来:“真的?在哪儿?走,带我们去看看。”
“舅,你确定没看错?”我也不敢相信,消失了半年的爸爸竟然会出现在山上。
舅舅平复了下心情,“看背影的体态有点儿像,不过没机会看到正面,而且隔得有点儿远,晃了一眼他听到有人就跑开了。”
“妈说,隔壁张家媳妇也见过?咱山上这么多年,也没出个什么野人吧?”我妈好像已经坚信了那个人就是爸爸,“要不我们现在山上,去寻寻?”
“这大白天的,你们俩...”舅舅有些疑虑。
那匹山是原始森林不假,这些年也有很多人去探险,但从没谣传过什么野人。而舅舅也说了,那人看到他就跑,如果真是我爸的话,他安心躲起来我们也是找不到的。不过我妈还是不甘心,生拉硬拽着要我舅再山上去寻寻。
不过已经临近中午,为了不让村子里其他人知道,舅舅下午去外村找了几个伐木工,天不亮就带着他们进了山。从昨天晚上到舅舅离开,我妈整个晚上都没合过眼,就不停的唉声叹气的问我:“安安,你说那人会不会是你爸呀?”
“也许不是吧,说不定,真是去探险走丢的人呢?”
“不可能,走丢的人看到有人进山,他求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躲?”
我妈已经钻进了那人就是我爸的圈子里,我怎么劝说都无果,只有静等舅舅传回来消息。下午的时候,隔壁张家媳妇从街上回来,说镇上的邮政局有我舅妈的包裹,好像是她弟弟从外地寄来的,让去取一下。舅妈上来确认我们娘俩没事儿之后,就把外婆和我们一起锁在了房间,独自去镇长取包裹了。
一小时之后,舅妈急匆匆的跑回来,问我妈要下她的身份证。我妈问:“怎么还要我身份证?”
“我在邮政局的小黑板上,看到有快递收件人写的你名字,人说是要你的身份证才可以去取。”舅妈说。
“我的快递?从哪儿寄出去的?”
“就是咱这儿啊,是寄到你们宁川家里的,不过没人签收给退了回来。”舅妈着急的说:“姐你快给我吧,在晚点邮局下班啦。”
我妈将信将疑的把身份证给了舅妈,又是一小时后,舅妈果真拿着包裹和快递回来,到阁楼递给我们:“诺,就是这个。”
我妈看着快递单上的字迹就哭了起来,外婆在旁边见我妈哭,也跟着抹眼泪。我斜眼看了下,上面正是我爸的字迹。收件人和收件地址都正确,惟独没有寄件人和寄件地址。
见我妈还在发愣,我一把将快递抢了过来拆开,里面一大堆的票据和合同复印件。另外还附带了我爸的一封信。我爸文化水平不高,只是简短的说明了下这些证据让我妈无论如何替他保管好,等他有天回来的时候取,有很重要的用途。
我妈看着信又哭得不行,根本没办法去看那些到底是什么票据。我还算冷静,把它们一一放在床上,一张张认真的看着。这儿所有的合同,大多都是民间资金的借贷合同。我用手机加了下,大概有800多万,这还不包括范叔和其他企业的。
而里面的票据,都是我爸把钱打给了一家叫做“宗鑫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回单,最最重要,当属我爸企业和滨海国际旅游风景区1期工程签订的投资意向协议书。
整理完这些证据,我脑子里的思路还有些模糊,不过大概也有了点思路。也许我爸的这些债务,并不是因为他企业正常运转而造成的亏空,确实是因为滨海风景区这个项目造成最后资金链断掉。也许项目那边拿着钱跑了路,而我爸这边是欠的实打实的钱,所以才会造成他现在企业资不抵债的事实。
可是,他为什么不选择报警?
我妈和外婆一直在哭,在她们看来,好像男人不在天就踏掉了,即使拿着这么一堆的材料也是手足无措。惟独只有我,擦干了眼泪把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包里安慰着我妈:“妈,这件事我来查。既然我爸还能寄快递,那就证明还活着,这是好事不是吗?”
晚上舅舅回来,他带了5个人山上,四处搜寻了一圈不仅连人影没有看到,也没有找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老家呆了几天,村子里没有任何异常,也没人发现我和我妈回了老家。索性我和我妈商量,呆到过完年再离开。外婆因为我爸的事情有了眉目,病忽然好了很多,她每天总是拉着我的手说:“安安,你要尽力去查,外婆在家里等着,等你找到了你爸我再走。”
就这样昼伏夜出的呆到年后1月 号,想着2月份就要回到腾飞上班,我得要提前回趟a市,想办法查查这个宗鑫投资公司和风景区1期的关系。半夜,舅舅从外面找了两辆车,分别把我和我妈送回南山居士林和a市。
到达a市的时候是凌晨,我把手机开机,石小单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疯狂的发来无数的短信。只有在春节的那天,发了条彩信,是他和石妈妈在南山居士林的合影,“新年快乐,我想你。”
我关掉短信,联系了白禾禾,当务之急是要先找个地方落脚。白禾禾刚巧和仝跃天去了国外旅行未归,不过她把钥匙留在了石小单那儿,让我联系石小单。
我问:“小单还没走?”
“他去哪儿?”
“不是去念书吗?”
“没,人早和老爷子说好了,今年开始找个公司上班。小单真爷们儿,他向老爷子保证随便找个公司,他要在一年的时间内创造翻倍的业绩。如果达不到,他任老爷子处置。”
“那老爷子答应了?”
“答应,怎么能不答应?送他上学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做生意嘛?”白禾禾估计还和仝跃天在床上,只听她着急的说:“行了你放心的联系他吧,你走这段时间,我也教育过他啦。”
听到白禾禾这样说,我去年存在心里的内疚也少了许多,心情变得敞亮,拨通了石小单的电话,“小单,你在哪儿呢?禾禾让我来取钥匙。”
“你回来了?”石小单的声音有些激动,但很明显尽量在压抑着自己。
“是,刚回来。”
“在哪儿?我来接你。”
10分钟之后,石小单开着一辆很低调的大众速腾出现在我面前,“我送你过去。”
这样的感觉让我很舒适,像是老朋友一般毫无压力。坐在车上打量着他,有段时间不见面,石小单又变化了不少。首先是头发,原本一头高调的“贝式头”变成了很时尚也普通的凤梨头,衣服也变成了一套休闲的粉色衬衣配黑西装。
乍一看,他俨然已经变成了商场精英的摸样。
在去白禾禾家的路上,他也没有像以往那般热情的述说相思之苦,只是到了白禾禾家的时候,很含蓄的问了句:“这段时间在老家,还好吗?”
石小单去了南山居士林,如果他有心去问,其他的居士一定会告诉他和石妈妈,我和我妈的情况。我点点头,“嗯,挺好。”
“没记错的话,下个月你要去腾飞上班了吧?准备得怎么样了?”
石小单忽然和我说起工作,我还有些不习惯,有些露怯的说:“还没准备呢,去了之后再学吧。”
他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给我:“这些是我找的国内外比较出名的策划文案,有时间你可以学习学习。”
“难得你还有督促我学习的心,不错嘛?”石小单只要不和我谈感情,在他面前,我还是会显得比较随意的。
“呵呵...”他笑了笑,点了支烟忽然说:“对了,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我想,我的力量总还是要比你大那么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