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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月点头,很快就把药找来了。
安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而暗夜已经离开了苗疆回南诏去了。
“什么?”安颜难以置信地说道:“他走了?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走了?”
“什么叫你一个人啊?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明月拍了拍她气得发抖的肩膀。
“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太过分了,我吃尽苦头帮他解毒,结果他就这样把我丢下,太没良心了。看我回去不狠抽他一顿。”安颜咬牙切齿地说道,猛地一站起来,身体还很虚弱的她顿时晃了晃,一下坐了回去。
“你还好吧!”明月紧张地扶住她,安慰地说道:“你别激动,想抽他也要想好身体啊,你现在这个样子,走两步都成问题,更别说抽他了。”
“我没事!”安颜舒了一口气,“我就是有点辛酸而已。”这么说着,心里更加酸了,原本以为醒来还能看到他痛惜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照顾,没想到醒来得到的消息确实他有急事,三天前就离开了。真是没良心!
“你别生气了,眼下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他是真的有急事不得不走,不让他舍不得离开你呢?”明月安慰道。
经明月一提醒,安颜这才从自己的悲春伤秋中回过神来,暗夜是什么人,她是了解的,刚才被他离开的消息一下惊到了,这才忽略了一个重大的细节。
能让他把还在昏迷的她丢下,一定不是小事,“他到底有什么急事啊?南诏出什么事了?”
明月怔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哪有……哪有什么大事,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长久的离京城?”
“是吗?”安颜不信地反问道,“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当然没有!”明月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别担心的太多了,来赶紧喝药吧。”
安颜在苗疆养了几天,身体已经大好了,她和明月请辞,打算回去找南宫晔算账,既然没出什么大事,敢丢下他,等着吧,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你想离开?”明月有些慌张地问道。
“是啊,我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可是……”明月语无伦次地说道,最后一咬牙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走了。”
“为什么?”明月的古怪是如此的明显,安颜很不解。
“那个……”明月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心里不停滴咒骂着暗夜,为什么这么麻烦的事要交给她来做呢?
明月想了一圈,纵欲想到了一个可能让她留下的理由了。
“那个你不是一直对苗疆的蛊毒很感兴趣吗?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多待一段时间?你可以去拜我师傅为师,跟她学习蛊毒啊?”
“真的?你师父会收我为徒吗?”很显然,安颜对这个却是很感兴趣。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一个外人,明飞云怎么会同意吧苗疆最为珍贵的蛊毒传给她一个不相关的外人呢?
“会……会吧!”明月也不确定地说道,她本来就是随口说的。
“那还等什么,走吧!”安颜说着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
“走?!”
明月听到一个走字就有些头痛,暗夜走得匆忙,什么都没留下,就留下一句话:在我回来之前,不能让安颜离开苗疆。所以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听到安颜说要走。“我们走去哪啊?”
“去拜师啊!你傻了!”安颜好笑地说道,“快点了。”
原来不是要离开啊,明月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上心急去拜师的安颜。
这些天师傅和阿爸一直对安颜赞赏有加,看得出师傅是真的很喜欢安颜,她一定会手安颜为徒的。
学习蛊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当初她学了五年也就学成了一个半吊子,就算安颜在聪明,怎么着也要一年半载吧。所有只要师傅肯教安颜蛊毒的话,她就不用在担心安颜会离开了。
可是当安颜抱着满怀的希望来求师时,明飞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明飞雪的拒绝,明月比安颜还着急,连忙说道:
“为什么?师傅,你不是很喜欢安颜,说她是一个很适合种蛊之人吗?安颜学会后一定不会交给别人的,我可以担保!”
“长老,求你收我为徒,我学会后不会泄露给外人的,我保证!”安颜一脸诚真地说道。
“对不起,苗疆的蛊毒是不传外姓人的。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明飞云清冷地说道,没有起伏的声调里透着无比的坚定。
“师傅……”
明月还欲劝说什么,明飞雪一摆手,冷冷地打断她,“别说了,我是不会收她为徒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师傅,你就答应吧,……”
“明月,我们走吧,别打扰前辈休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安颜也不好在死缠烂打下去,拉着还忿忿不平的明月走了出去。
“安颜,你为什么不求求她?我师傅看起来冷冰冰地,其实心很软的,只要多求求她,她一定会答应的。”
“算了,别让你师父为难了,虽然对蛊毒很感兴趣,但是也不是非学不可啊。”安颜释然地说道。
既然拜师学艺不成,安颜觉得自己就没有理由在呆这里了,所以收拾好东西决定明天就离开。
东西收拾好后,她去找明月跟她说一声。
安颜去明月的屋子没有找到明月,一个照顾她的老夫人告诉安颜,明月照她师傅去了。
安颜一想,自己在苗疆呆了这么久,这里的人对她都很好,特别是明月的师傅,帮她和南宫晔换血解毒,费了很多心力,自己要走了,怎么样也该去道一声谢。
“师傅,安颜是暗夜的妻子,暗夜是姑姑的儿子,所以安颜怎么算也不是外人啊,你就收她为徒吧。”明月央求道。
“你别胡闹了,她不姓明。就算是暗夜也不行,更何况是他妻子。这关系到苗疆的生死存亡,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明飞云有些生气地呵责道。
“那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安颜学会了蛊毒,难道会用来对付我们苗疆吗?怎么就关系到我们苗疆的生死存亡了,师傅,你也太夸大其词了吧?”
明飞云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现在南蛮进犯,暗夜披挂上阵,如果安颜学会了蛊毒,她难道不会用此来帮暗夜吗?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苗疆的蛊毒一旦被世人见识到,这将会给苗疆带来灭顶之灾。”
明月怔了一下,明飞云说的这些,她都明白。苗疆向来与世隔绝,不与外人往来,所以在外人看来,苗疆是充满神秘色彩的。一旦蛊毒被运用到战争上,就会照成不可估计的灾难。有心之人更是为了得到无往不利的蛊毒,而将歹意打到苗疆的头上来。
“可是……可是……”明月有些无措地说道:“暗夜走之前说过不能让安颜离开这里啊,可是除了让她学习蛊毒这一个理由,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留下啊。”
“你跟她说实话,分析利弊之后,她是个聪明的孩子,自然会选择。”
“不行!当局者迷,安颜知道了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的。”
站在门外的安颜久久不能回神,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呢?不过唯一她能明白的是,南宫晔又有什么瞒着她了?
“其实暗夜也是担心过头了,以安颜如今的身手完全可以自保,他太杞人忧天了。”明飞云摇着头说道。
“师傅,你不会懂的!爱逾生命之人,只要想到他有可能遇到的危险,心里都是不安的。”
明月刚说完,门外传来声音,“安姑娘,你怎么不进去?”
安姑娘?!安颜!明月神情一慌,连忙把门打开。
糟了,偷听被抓包了。安颜尴尬地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愣愣地转身看着明飞鹰,“舅舅!”
“安颜,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明月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来……来了一会。听到你和长老在说话,就……没有进去打扰。”安颜有些尴尬地说道。
明月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偷听还承认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她也是服了。
明飞鹰看着她们脸上不寻常地脸色,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明月粉饰太平地说道,“阿爸,你怎么突然来了?”
“哦!”明飞鹰像是想起来什么,然后正色对明飞云说道:“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明月大惊,问道:“什么时候?”
“小孩子别插嘴!”明飞鹰瞥了明月一眼。
小孩子?!明月撇了撇嘴,和安颜站在一块,听着他们‘大人’说话。
明飞鹰对明飞云说道:“已经闯了几次,不过都被树林里的阵法给挡在外面,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戒备着。我已经通知其他人这几天不要如山了,你这些天也别入山采药。”
明飞云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