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第280章 杖责二十

秦笑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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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仵作长着一双小眯眼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许二夫人这边扫了过来,寒着声音道:“等刘大人来了之后再说。”话毕,便退到一旁候着,目不斜视地直视着前方。

    许二夫人见这仵作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不多时,去后堂歇息的刘大人又重新回到堂上正座上。神色之中带着冷漠和倨傲,斜斜睥睨着堂下众人。

    仵作率先上前,将许氏的情况禀明。“大人,小的见那许氏的尸体上并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应该不是被他人暗害,许氏瘫痪已有半年,人在瘫痪之后,就很容易感觉到胸闷气短。所以小的判断许氏是自己一时喘不过气,并无被人害死一说。”

    许府众人听了,个个脸色大变,许二夫人更是坐不住,尖声道:“你胡说,我家小姑明明是被这黑心的杜伟害死的,怎么可能是被气死的?”

    仵作对于许二夫人的尖声呵斥只是冷冷投过一眼,心道这大人都还没发话,这妇人却一副责难模样,还真把这京兆府当成了她自己的家了?发主子脾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是容得他们如此放肆撒野的地方么?

    果然,那刘大人将手里的惊堂木往案台上重重一掷,发出一声巨响。同时冷若冰渣子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公堂之上、岂容喧哗,看来许二夫人本未将本官的话放在心上,来人,将堂下许二夫人拖下重打十大板,也让她好长个记性!”这妇人在公堂上如此咆哮,看来是根本没有将本朝的律令放在眼里。上次他已经是从宽处理了,这回她依旧死性不改,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听闻要打板子,许二夫人的心重重地抖了两下。抬眼一瞧那堂上的刘大人神情肃穆、刚正不阿,许二夫人开始心跳一直加速。瞧着眼前的情形,看来他是来真的。许二夫人刚瑟缩一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而离她不远处很快迎上来两名侍卫,各自抓了她的左右胳膊,便不由分说地往堂下拉去。

    许二夫人的两只膀子给那两人死死拽着,半分都挣脱不开。她心头登时又羞又愤,堂堂许府的二夫人,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死命跺着脚,嘴里还片刻不饶人道:“你们两个贱东西,你们可是本夫人是何人?竟敢对本夫人动粗,还不快松开,松开!”使足了全身的劲儿,那两人的双手依旧纹丝不动地搁在她的胳膊处,许二夫人心头又怒又怕,叫得一声比一声尖利。

    刘大人不胜其烦,这许二夫人怎的这般不听教化。他皱起浓眉,手里的惊堂木又是一拍,“你这泼妇,看来不对你动刑是不行的。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最后他厌恶地扫了扫许二夫人那张越发厉害的嘴,高声道:“将她嘴给堵了!”此等泼妇,不严惩看来是不行!

    原本还在撒泼的许二夫人根本没有理会刘大人的话,可是等那左边的侍卫不知从哪儿摸来白布团堵住了她的嘴,许二夫人一下子慌了神。她细细回想起刚刚刘大人所说的话,登时被吓得脚软,二十大板,这下子她岂不是要屁股开花?

    许二夫人吓坏了,扭过头便要跟刘大人求情。可是她这会儿嘴给堵上了,除了能哼出嗯嗯的声音来,根本就吐不出其他字眼儿。那两侍卫像提软脚虾一样不费吹飞之力便将刚刚这撒泼的夫人按到了一条条凳上。一人上前捉了她的双手,另一人将她双脚合拢,执杖的两名侍卫各自站在许二夫人左右,你一下我一下开始在许二夫人的臀部一阵敲打。一旁有个男子的声音响起,“一、二……”那长杖每一落下,许二夫人就会发出难受的闷哼声。随着长杖的回起,她的身子又会突然往上弹起,随即又跌回原处,这样几经折腾,许二夫人痛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那杖子每落一下,一股尖锐的疼痛感瞬间袭遍她的全身。连续挨了十几杖子之后,许二夫人连闷哼声都变得有气无力了。

    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半分力气。连那眼皮都似有千斤重,鼻尖的呼吸更是孱弱地渺不可闻。从臀部传来的疼痛之感片刻不息,只听得身边那个男子的声音变得绵密而悠长。许二夫人再也忍受不住,双眼一闭,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许二夫人虽然已经晕过去了,但那二十大板还是一板都不差的全打在了她的臀部。这一下,她的臀部真的开花了,淋漓的鲜血染红了裙衫,那鲜红的血迹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这外面瞧起来都这样令人心头发麻,内里只怕是更加血肉模糊。幸亏早早让嫂嫂离开了,不然看见这样的情形,铁定越发犯恶心。

    受完杖刑的许二夫人跟死猪一旁趴在长凳上动弹不得。执完杖刑的侍卫们将长杖一收,跟刘大人复了命,便退到一边去了。

    许大夫人这时打发了身后的婆子去叫马车,将许二夫人送回府上疗伤。等两婆子将许二夫人抬出去之后,刘大人又将惊堂木一拍,巨大的声响令众人很快回神。他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据仵作验尸交代,这许氏并非被人害死,看来这桩命案与杜府并无关系。许大夫人,你昨日上杜府门前大吵大嚷,欲毁许府名誉,可有此事?”

    许大夫人这会儿脑子还是嗡嗡作响,心头一阵发怵,这会儿被刘大人点名道姓地问,心头更是一阵发麻。这二夫人才刚挨了打,那一声声杖责之声似乎还在她的耳朵边回响。许大夫人努力压下心头的各种念想,抿了抿唇道:“大人,昨日我也只是听下人所说小姑出了事情,而且是死在杜府门前。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但总归是她娘家人,总不能放任不管?而那时,我们许家根本不知道杜伟已经给了小姑休书,这才会不依不饶起来。而且,小姑在被休得第二天就死在夫家大门口,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点儿么?”许大夫人弯弯绕绕一大通,最终又将这疑处绕回了杜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