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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蜀月依偎在楚澜清的怀中,看似两人情意绵绵,但她双瞳却被湖水般的清冷占据,她环住拥住他的手腕,身子往楚澜清的怀中更近了几分,听着他的心跳声,她露出一抹柔媚的笑容,抬头看着他的面孔,手抚摸上他的下巴。
“谁许你动她的?”
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刺入楚澜清的耳膜,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目光在她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越发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但样子终归还是要做的,他坐到她的身旁,让她的身子倾倒在自己怀中,低头吻上了她的柳眉:“为你报仇了。”
不知话中带着几分真意。邬蜀月从未真正相信过他,在外人眼中两人亲密无比,实则双方都在相互算计着。她要他的人,而他想要的是权势,于是,邬蜀月表面上将大权交给他处理,他也满足她的需求,日日陪伴在她身旁。
至于穆池茜,回到楚澜清身边这么久,却从未被他宠爱,只能看着自己的男人夜夜进入别人的房间。心中有怨气,但一丝都不敢表现出来。
肩上的衣服被楚澜清褪下,邬蜀月淡漠地看着他的动作,在即将过火时,她阻止了他的举动:“休了穆池茜,以后我就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了。”
她嗅着他的气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她喜欢看到楚澜清隐忍的样子,一向威风凛凛的楚澜清,现在却要受她摆弄;脾气暴躁的穆池茜,只能站在门前看着他们恩爱,独自受气。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不仅仅是想要南楚复国,也想要报复楚澜清,现在,她做到了,而且还做的很好不是吗……
似乎可以感觉到穆池茜愤怒的目光,邬蜀月得意地一笑,她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休了她,不仅我是你了,白若娴也是你的。”
邬蜀月相信,他们两人的对话穆池茜定可以听见,她故作沉迷地吻上楚澜清的脖子,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显眼的牙印。
身上的压力变重了许多,楚澜清反将她压在桌上,没有着急撕扯她的衣服,低声回答道:“蜀月,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只闻一声轻笑,邬蜀月轻易转身将他推开,她将衣衫整理好,长长的睫毛轻眨着,双眸像是可以将人的魂魄摄走,如此美丽的眼中多出了几分不屑之意,她衣袖一挥,几根银针咻咻咻的便定在了门上。她拢了拢衣领,眉梢往上轻挑,伸手捧住了楚澜清的脸,温热的气息撒在他的唇边:“等我失去耐心的时候,她就要死。”
话中的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门外的穆池茜险些惊叫出声,一根银针穿过门木,离她的眼睛只差分毫的时候掉落在地。
冷汗从她的鼻尖渗出,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竟然忘记了逃走。邬蜀月推开门,看着她花容失色的脸,嘲讽地撇了撇嘴,衣袖一挥离开了房间。
面色如同纸色般苍白,身上的伤痕告诉邬蜀月,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好。邬蜀月将白若娴的衣服换下,她的伤痕像是从未断过,邬蜀月轻轻拭过她长年累月留下来的痕迹,眉间第一次出现的愁意。白家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可看见白若娴的伤痛时,她竟然会难过。
是她将白若娴推到楚澜君身边,这些年白若娴所受到的一切,都是她间接造成的。这是白家唯一的血脉了。邬蜀月将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她就可以将白家斩草除根。手上开始缓缓施力,白若娴似乎感到了空气中涌动的不安,她轻轻低喃了一声,口中唤道:“天儿……”
眼角处像是有晶莹划过,邬蜀月不确定她是否落泪了,当看见她满脸的痛苦之色,她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当年南楚灭亡,满城血色,无一不是白家去做的,本来恨透了这个家族,但面对眼前的白若娴时,心中竟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握着衣袖的手有些颤抖,邬蜀月收敛住杀意,细数着她身上的伤疤,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想让她死去。她曾教她抚琴,教她练舞,目的是为了给她一丝温暖,然后再狠狠地将她推入绝望之中。目前看来,白若娴身上确实有了痛苦与绝望。她不知道她的悲哀来自于何处。取出银花露细心地将她的伤痕擦拭一遍。
及腰的长发被邬蜀月一缕缕梳好,她想看着她醒来,然后质问她,这些年,你有没有为白家所做的一切而后悔过?白若娴如同枯萎花朵一般的头发,被她认真的打理好,顺直而下披在她的身前。她的睫毛搭在眼睑处,朱唇轻抿起,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病态的红晕。看着如此安静的她,邬蜀月感觉这些年浮躁的心也像是静了下来,她就这么坐在床边,一直守她到天明。
“怎么不杀了我呢?”白若娴说话一向很简洁,没有好奇自己为什么会遇见她,这里又是哪里。
邬蜀月低头绣着刺绣,一朵娇美的牡丹随着她灵巧的手绘出在布料上:“不喜欢亲自动手杀人。”
这个理由听上去有些可笑,邬蜀月却还是一副认真的模样,没有丝毫说笑的意思,意思大概就是,想杀你随时都可以。从白若娴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邬蜀月就再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白若娴闻到这个味道觉得全身舒缓了很多,除了左手有些行动不便以外,身上并没有出现自己想象中的痛意,她撩开自己的衣袖,发现手腕上裹了薄薄的一层白纱,手臂上其它的伤痕淡化了很多。
“你何苦呢?”知道如果不是邬蜀月在自己身边,她怕是早就落到楚澜清手中,被凌辱的不成样子。明明身上背负着那么多的仇恨,她还是选择救她帮她,如此做,就不会频添苦恼与压力吗?
手中的针停顿住了,她放下刺绣,起身背对着白若娴:“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因为白家所做的事情而后悔吗。
“你就……如此对待自己吗?”欲出的话卡在喉咙中,一时间变成了一句慰问。她的余光可以看见白若娴单薄的身子,见她有些虚弱,她忍住上前扶住她的冲动,保持着距离,用冷淡的声音与她交谈。
无论语气在漠然,但言语中的关心是无法掩饰的。白若娴下了床榻,才发觉那股淡香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夜间沉重的身子变得轻松了很多,身上的伤痕再渐渐消失。
白若娴不知道邬蜀月对自己用了什么药,但潜意识觉得她不会伤害自己,拖着有些虚浮的步伐,她走到她身旁,只能看见邬蜀月的侧脸:“想要我怎么弥补你。”
“你觉得,我救你就是为了让你弥补白家的罪过?”邬蜀月愤然转身,心中有几分失望。如今白若娴的个子已经和她一般高,只是她的眼中少了原来的稚嫩与清澈,声音有些沧桑感。
与她正面相对,邬蜀月才惊觉她的变化是这么大。只是,她误会了白若娴话中的意思,以为她在鄙夷如今的自己,哼笑说道:“就算要弥补,你也没有那个能耐。”
顺手拿过一旁的佩剑,丢到白若娴手中,看见白若娴吃力的接住,她冷笑道:“连剑都拿不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去弥补别人?”
说话间,几根银针挥出,白若娴躲避不过,闭上眼睛偏过了头,耳边可感受到一阵冷意,有冰冷的触觉经过她的脸颊。
“以前在牢房中,你身受重伤时,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现在连我的几根银针都躲不去。”邬蜀月嘲讽地说道,走上前去拔下深陷入墙中的银针,手一挥便不见了针的影子。
身处在客栈之中,都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虽处处都有意针对白若娴,但邬蜀月没有伤害她分毫。白若娴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左手的伤势让她无力将剑拔出,若今天站在面前的是叶离涵,她怕是直接会被她杀死,白若娴头一次感觉自己有些任性了。
她可以赢得狡猾的狼群,但却无法战胜人心,一些人的蛇蝎心肠,比狼群还要狠毒。叶离涵的样子在她脑中越发清晰,白若娴咬了咬牙,一言不发地看着邬蜀月。
知道她有伤在身,邬蜀月不想伤了她,丢给了她一瓶药物:“留在我身边,帮我复国。”
瓷瓶上带着精美的纹图,白若娴摇了摇头:“我不能留下。”
“为何?”
“祁国杀了我的孩子,这一切,我都要还回去。”
“那怎么行,你想死,也应该死在我手上才对。”
她继续嘲笑着白若娴,当然知道白若娴口中的祁国指的是哪些人。
“蜀月公主……”
“你若是敢逃走,我不介意把你丢到狼群里喂狼。又或者——把你甩给楚澜清也行。”
‘楚澜清’这个名字,让白若娴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随即又隐藏了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