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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用了三日的时间,设下了一道道埋伏。这一晚,楚澜清想要将白若娴的人斩尽杀绝,而白若娴也已经做好了让狼万劫不复的攻势。
鸣鼓声再次想起,白若娴的营中只有几个士兵探出头来观望,像是认定了楚澜清不敢进攻的样子。楚澜清看着对方涣散的军心,嘴角嘲讽的笑容越来越盛,薄唇间轻吐出一个冰冷的字:“杀!”
在楚澜清的战马踏入营中时,从天而降无数道火光,是带着火焰的弓箭。楚澜清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晚,白若娴的戒备是这么严。随后,军营的后方便传出了鸣鼓之声,脚步声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呼声传来。
楚澜清见局势不妙,转身撤兵退离,祁兵在他身后穷追不舍,不久却没有了人影。楚澜清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没有多想什么,快马加鞭准备回到自己的军营里。
他没有料到,在他归途的路上,有多少险境在等待着他。他的士兵为保护他安全回归军营中,丧身在陷阱之下。白若娴站在最高的处,听着不远处的哀鸣声,拉起马缰,带着身后的将士站在了楚澜清必走的小道上。
当楚澜清满身鲜血的冲出险境时,白若娴已经等候他多时,她拦住了他的去路,压低声音说道:“让公主请降吧。”
“呵,休想!”楚澜清冷笑道,他抽出腰间的银鞭,持鞭对着白若娴,脸上的血污仿佛他是从地狱里走出的使者。
在鞭子抽向白若娴的那一刻,白若娴拔出剑鞘中的长剑,哐当一声,剑鞘掉落在地上,鞭子紧紧地缠住她手中的剑,楚澜清用力将白若娴拉倒自己身边来,白若娴倒也随了他,但在银鞭松开时,白若娴刺向了他的手臂。
血珠溅起,白若娴没有让身后的士兵插手,她冷眼看着楚澜清,剑锋刺穿了他的右手手臂:“让公主出来请降!”
她寒声命令道,在楚澜清想要动手杀她的时候,白若娴的剑落在了他的颈处。
在清冷的夜光下,两人就这么对立相视,楚澜清的手臂向下滴着血,他看着白若娴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却在下一瞬间,用手刀劈开了她面上的面具。
白若娴防不胜防,抵在他颈部的剑刃已经将他的颈划出了一道血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面具,白若娴缓缓抬起头,正视着他。那一双剪水秋眸没有丝毫的感情,冰冷的目光让人有些心悸。
楚澜清霎时间有些窒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还有机会在站在他面前:“你……”
“我没死,你很失望是吗?”这是白若娴给他的回答,她手握的长剑加重了力道,声音毫无波澜:“让她自己投降吧,皇上也许,还会饶她一命。”
楚澜清感受到颈处的温热,眼中的错愕渐渐变成了冷意,在白若娴放松些警惕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但是,他的手却狠狠掐住了她的喉咙:“不能满足你的意思了。”
在楚澜清的胁迫下,白若娴身后的士兵只能让出一条路让他离开,并没有人认出白若娴曾经的身份,甚至没有看出她是一个女子。只是众人看见她的脸时,微微有些惊讶。谁都没有想到,在那张狰狞的面具背后,隐藏着这样一张清秀的面容。
“北荒让给你们了,但你记住,公主永远不可能请降。”这是楚澜清在放开白若娴时,说的一句话。白若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捡起地上的破碎的面具,背过了身去。
“将军,属下现在是否拿下贼寇。”跟在她身后的士兵跪地说道。
白若娴看着被劈成几半的面具,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有些出神地说道:“穷寇莫追。”
白若娴知道楚澜君醉翁之意不在酒,北荒一块地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想要的是楚澜清的项上人头,是邬蜀月的命,是毁灭所有敌寇。她明白放走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可是有些人,她不能杀而且必须要给她一条活路。
这场战争,让邬蜀月并不多的兵力大大折损,一直靠着智取的他们,这次也败在了白若娴的智取上。北荒的地形已经被白若娴掌控,邬蜀月只能丢下这里去寻找其它的营地。
当白若娴将北荒的地形图呈上时,楚澜君重重的将手边的奏折砸到了她的脸上:“这就是,你给朕的答复吗?”
白若娴跪在殿下,久日的北荒生活让她的皮肤变得有些粗糙,她低着头,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是,臣已经按照您的命令,收复了北荒。”
“娴儿?”楚澜君冷冷一笑,眼中带着凌厉之色:“你现在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白若娴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她低眸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当楚澜君走到她面前时,她已经将头低得很低,不敢去看向他。
楚澜君站在她身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逼视着她:“你应该知道朕想要什么。”
“臣不敢揣测圣心。”白若娴的嘴唇颤动了许久,才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楚澜君抚摸着她头发的手狠狠一攥,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你应该知道,违背朕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楚澜君的声音很低,但语气还是让白若娴不寒而栗,她皱着眉头,头发处传来的痛意让她不敢哼声,她只是有些痛苦地看着她,殷红的嘴唇微张着,却只字未语。
楚澜君的耐心有些用完了,他是有些恼火的,这个在他身边待了近十年的女人,还一心想着要违抗他吗?于是,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当把她重重丢到床榻上时,白若娴有些慌了:“不,主上……”
他的大手轻易撩开了她的衣衫,看着她玉颈生香,手轻轻地抚摸了上去。他注视着白若娴眼中的慌乱,手在渐渐的施力:“你还记不记得,你的身份?”
白若娴只觉得空气瞬间抽离了去,卡住她脖子的手让她渐渐窒息,她张大了嘴想要呼吸,双手挣扎着推开楚澜君的手,但身上没有丝毫力气。她的眼前一片发黑,面对他的质问,吐出支离破碎的‘记得’两字。
只要楚澜君在多用一些力气,这个脆弱的生命便会立刻消失在他眼前。他的手放开了她,将她推到了床榻的角落处。
白若娴猛地吸进了大口空气,弯着身子剧烈地咳嗽的起来,清冷的空气逼得她眼前一片模糊。楚澜君并没有罢休,他撕扯掉她的衣衫,将她拉进怀里。没有给白若娴任何反应的时间,扯下她的下裙,分开了她的双腿便冲撞了进去。
剧烈的痛意让白若娴再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她背对着他,将头埋在枕头里,身下是鲜血湿润了她的身子,她紧握着床榻上的被褥,枕巾被她的泪水浸湿。
回到偏殿时,已经是下半夜了。露水有些凉意,白若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坐在殿门前,不想进去,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愣愣出神。
北荒的月亮,要比这亮的多。白若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起那个地方,她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即使在北荒不眠不休两夜,她也没有这样的累过。
她将自己的身子紧紧拥抱住,头趴在膝盖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内裙上,还粘有一朵朵娇艳的血花,她是真的太累了。
翌日,白若娴带着面具上朝,楚澜君正式封她为将军。这种只打过一场胜战,便封为将军的人,祁国史上几乎没有。有大臣极力反对,但楚澜君一个冷眼杀去,问道:“下次贼寇再来危害祁国,大人,你可愿意带兵前去?”
祁国目前文官最多,武将虽有,但优秀的却少之又少。大臣冷汗涔涔,躬身说道:“皇上还可以在考虑一下。”
“朕不想再考虑了。”楚澜君衣袖一挥,甩了一句退朝,便转身离开。
白若娴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封为将军对她而言是赏还是罚。哪有将军一直待在京都不走的道理,于是,白若娴领了将军之职后的第三日,楚澜君便下命让她去镇守边关。
接了圣旨,默默地令了命,将军府还没有暖热,白若娴便带兵快马加鞭地去了边关那个苦寒之地。
踏出城门的那一刻,白若娴的心中有些失落,但有觉得松了口气。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缠绕着她,等真正到了边关时,也就把所有的情绪都放下了。白若娴在那待了三四个月,与楚澜君也就靠军函来往,军函中除了提及一些军事,就再也没有过多的什么言语。
时间久了,白若娴心想,他也算是把她忘了吧。忘了也好,只有他忘了,她才有资格去放下对他的那份挂念。有时候,白若娴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他那么待她,可为何偏偏还牵挂他呢?
也许,只是依赖吧。白若娴时常这么安慰自己。
再次回京时,是皇后诞下皇子的时候。和大婚那天一样,京城的烟花几乎没有断过。白若娴坐在马背上,看着满空绚丽的烟花,心中有几分落寞。她加快马速赶到皇宫之中,脸上的面具,没有一刻是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