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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医院里的交锋
好冷!被雨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手都僵掉了,邢天爱坐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颤抖如风雨中的小树。
透过湿淋淋地贴在额上的发,她看着欧阳深思。
他皱着眉,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站起来,烦躁的走几步,停下来,又走几步,大声地叹着气,不时打个电话。
这样的欧阳深思,她安慰不了,他的眼中没她,他所有的心思系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所以你看,费尽心思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仍然什么都改变不了。全身如同掉进了冰窖,刚刚温热了那么一点点,有了那么一点点期盼的心也是。除了呼出来的那口尚算温热的气,邢天爱觉得,自己是已经死掉了。
满身是泥,却没有丝毫的狼狈样子,依然挺拔俊秀,芝兰玉树一般的男人被刚刚的画面伤到了心,但他担心她,还是跟着她来了这家医院,成了一个比她的存在更尴尬的存在。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完全把他当了空气。
“我会等你”,“即使你离开,我也永远不离开你”,这样的誓言,说出来容易,做起来真难。
一开始,他冷冷地看她的一双眼睛追逐着欧阳家的独子,那个被寡居的母亲宠坏了的无能又荒诞的二世祖。他也就是幸运一点,比他早遇到了她那么一点,否则,即使没有被洗脑,他又能拿什么和他比?人生第一次,李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三少,体会到了一种叫做“打翻了醋坛子”的感觉。
这种脱离理智控制的感觉占了上风,那些愧疚啊怜惜啊之类的感情就通通靠边站了,换了平日,他断不会让他爱的女人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坐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等一个抢了她的幸福的女人生孩子,那到底关她什么事?即使事情因她而起,那又如何?是那个女人首先对不起她的。他绑也要绑走邢天爱,不许她这样糟践自己。
当他终于注意到邢天爱的双唇发紫,手在不停的发抖时,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痛,他真想为刚刚的冷眼旁观抽自己一个耳光。他走过去,蹲下来,抓着邢天爱的两只手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呵着热气。
邢天爱低头看他,他眼里,有伤,有满溢的怜惜,两者无一不让她心疼。此刻的李慕寒,巴巴地看着她,像是一个受了伤却伪装坚强去安慰失意的妈妈的孩子,那坚强和体贴中,夹杂了说不清的委屈。
邢天爱强打精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急救室的门推开了,邢遇爱被推了出来。
“很遗憾,孩子没保住。”医生像是在说“病人感冒了”一样,机械又冰冷地说。
“刑天爱——!”局部麻醉的邢遇爱下肢动不了,她抓着旁边的欧阳深思的胳膊强撑着坐了起来,“你满意了吧?把我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她哪有害你?是你自己太激动了好不好?有抢姐姐的男人的本事,就该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质。他们拥抱一下你就受不了了?那你鸠占鹊巢四年,有没有想过你姐姐的感受?”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别以为你是李氏的人我就怕了你。深思,深思,姓李的欺负我,我刚刚失去我们的孩子,他就这样欺负我,你也不管管?”邢遇爱声泪俱下地说。
“够了!推她去病房。”欧阳深思皱着眉,向刚刚赶来的司机和英国管家挥挥手,“你先休息一下,刚刚妈妈一直在问孩子的状况,现在孩子没了,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我得想想怎么跟她说。”
邢遇爱被推走,走老远还能听见她在骂,“刑天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原来,失去孩子最难过的不是怀胎十月的妈妈,而是孩子的奶奶啊!”李慕寒忍不住出言讽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情敌见面,只能是越看越不顺眼。此刻,欧阳深思那张还算帅气的脸,到了李慕寒的眼中,也丑成了外星生物。
“mad从刚刚就看你不顺眼了——!”欧阳深思突然出手,一拳向李慕寒的脸打了过来。
“小心——!”刑天爱惊叫。
李慕寒冷笑,抓住欧阳深思只差一毫米就要到达他脸上的拳头,借力打力,轻轻一拽,就将他拽得踉跄了几下,险些栽倒在地。
“深思……”邢天爱想要去扶他,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狠狠甩开。
欧阳深思回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刑天爱被那样的眼神吓到。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巫婆?狐妖?扫把星?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觉得心里不舒服?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就有倒霉的事发生?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要怎么赔我?”
巫婆?狐妖?扫把星?刑天爱怔怔地看着那张她熟悉的脸,她熟悉的唇,吐出一枝枝带毒的箭,每一枝都扎进她的心,刺的她皮开肉绽。
他们结婚后,他被带去美国洗脑,回来后又被第一时间灌输了黑白颠倒的真相,他从此不着家,对她不闻不问。这样面对面的吼她,对她说出这样难听的话,还是第一次。
她受不了这样的冲击,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身体也摇摇晃晃。被带到熟悉的怀抱里,她如同找到了停泊的港湾的漂泊的小舟,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李慕寒抱住她,心狠狠地痛,气急败坏地冲着走廊的一头吼,“张西岭你看够了没有?滚出来!”
高大的绿植后面,一个瘦瘦的,染了一头骚包的明黄色头发,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的男人(抑或男孩?),猫着腰,双手像松鼠一样弯曲着放在胸前,迈着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些又丑又萌的僵尸才有的步伐,一脸贱笑地走了出来。
“我叫你来是让你看热闹来的吗?”
“不,boss,”张西岭一下站的笔直,表情严肃,顺便行了个军礼,“是来办正事的。我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请放心带嫂子撤退,我来善后。”
“结果如果我不满意,连带刚刚你躲起来看戏的帐,老子跟你一起算。”
“boss,你快走吧,嫂子还昏迷着,你怎么能因为和我叙旧就置她的安危于不顾?我会觉得良心不安的。”
“谁他妈跟你叙旧……”李慕寒瞪他,而后看一眼怀中的人,将接下来要出口的n多字的脏话咽了下去,狠狠说了句,“你给我等着……”
“是,我一会儿就回家,洗白白了等你!”
贱(和谐)人啊!李慕寒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一直在旁边的欧阳深思虽然在为如何向母上大人汇报她的孙儿的情况而苦恼,但也没法不被这对竹马的猴戏所吸引。
李慕寒刚一走,张西岭就向他走了过来,“嗨!”他说。
李慕寒被对方那声暧昧不已的“嗨”吓了一大跳,他看向张西岭,这男人到底几岁了?皮肤白得过分,小兔子一样纯真无害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要干嘛?”欧阳深思不自觉的双手护胸,而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可笑,又不是谁家的娇娇女,难道还怕对方非礼自己不成。
张西岭看着欧阳深思抬起又放下的双手,心里在冷笑,脸上却依然是孩子般纯真的笑脸,“哥哥,我跟你爆个料哦,绝对是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