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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族比
牧族族比，转眼即到。
牧族族比堪称炎城一大盛事，族比当日，整个炎城便是沸腾起来了，牧族族比每隔一年举行一次，目的是为考核家族少青辈一年的修炼状况。而这显然是各大家族所为关心的事情，少辈修炼情况如何，那便是决定着家族走向，那是希望。
族比当日，牧族偌大演武场内早已是人满为患，足以容纳千人的演武场内，此时人声鼎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这次牧族族比那牧家天才也会参加？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又好戏可观？”有人猜测。
“对，我也听说了……”
众人声声不绝于耳，人声中一道苍老声音穿过众声，落在群耳中。
“牧族长，真是许久不见啊！”一名紫衫须者，向着人潮方向拱手笑道。
“这是司徒家族族长，司徒烈。”有人惊呼。
顺着方向，众人望去，那里一行人踏步而来，为首是一年约六旬老者，虽是沧桑年岁，却依旧是龙行虎步，好不生机，此人便是牧族现任族长，牧浩东。
“哈哈……确实许久不见，司徒老哥进来可好？”牧浩东霸气一笑，爽朗说笑。
司徒烈年长于牧浩东自然便是被称呼老哥，也不做作，直接是探手和伸过来的手握在一起，上了上座。
台下人群中有人猜测。
“听说，牧家和司徒家欲是结成秦晋之好？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是为真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人是一身牧家服装，显然是族中弟子：“我是牧家内门的，这当中的腻味，我自然是要比尔等清楚的了。”
“哦？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小兄弟快来说说。”众人被挑起了兴趣，凑了过来。
“司徒雪儿，其实原来是牧羽的未婚妻，只是后来因为牧羽多年不能精进而被两家改了婚约。”
“什么？还能有这种事？”有人错愕。
“这是生生的打脸啊！被人改了婚约，而且还是同族兄弟，这可真是糗事！”有人为牧羽道不公。
众人纷议论之际，天空忽然一道威严降落，在那道威严之下，演武场内众人皆是被压的低下头去，那是无上威压，众人心凛，这是无上强者方才具有的本身气魄，到底是谁能有这般威能？
莫非是他？有人猜测。
看台上，感受到突然压迫而来的威压，两大族长也是神色微变，在炎城境内，能有如此威能的只有一人，莫非是他来了？两大族长从石椅上腾起，向着天宇望去。
果然，天宇上，一道身影缓缓降落，最终是一尊身负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出现了来。
牧浩东连忙迎了上去：“云天老弟驾临，我牧族真是蓬荜生辉啊！”
帝云天也是拱手应道：“牧老哥真是说笑了，牧族族比已是堪称我炎城之一大盛事，本尊身为城主，有岂有不来之理？”
司徒烈心中暗惊，就连城主都亲临，看来此次与牧族交好之举，是为正确之事啊！老家伙心中暗惊。
声落众耳，犹如惊石落水，一语双关。
“没想到城主大人也与这牧家有渊源，看来牧家真的是不简单啊！”有人惊异。
“看来，这数日后的炎武会牧族已经是稳操这炎城首冠了吧？”有人猜测。
“那可不见得，炎武会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夺得首冠的，听说，届时会有各大家族的绝代翘楚一决雌雄，到时候可就精彩咯。”
牧家少辈休息区。
一名绿衫女子，听闻着台下万般议论，本来俊俏的脸上变得十分难堪，一双纤手，捏得泛白，那些话语，落在耳中，砸在心里。
少女眼帘微合，眯眼深呼一口气息，平复下心情，转头望向身侧坐立的白衫少年。
那少年一身白衫袭身，手中把玩着瓷杯，眼神玩味的扫射着人群中，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少年本是俊逸非常，却是偏偏生的一双魅眼，涟涟娟波，向人诉说着的是，此子不羁。
“唉……”司徒雪儿微微叹息，若不是父亲一心妄想交好牧家，自己又岂能是会沦得如此笑柄，而面前这个杏眼魅惑的男子，又将是自己的夫君，哪怕是其多么风流不羁，自己还是得委身于他。
牧凡媚眼扫射着人潮涌动，眼中的期待终于是有了一丝神色，视线中一袭黑衫的少年顺着人潮挤进来，不断向报名处走去。可能是感受到来自远处的目光，黑衫少年抬头，一双月眸直直迎上那双目光，仅是一扫而过便直接是忽略而过，闪身融入人潮了。
牧凡嘴角微挑，把玩着瓷杯的手指也稍微用力，一双媚眼闪过冷意：“哼，看你还能神气多久！”
“牧羽哥哥，在这里！”人潮中一声清脆如铃的声音突兀响起，循声望去，报名处一名绿衫少女在向着这边招手，少女绝色倾城，有人认得此女。
“是牧怜清！”
众人眼色微红，尽是炽热光芒闪现流连在少女身上，少女虽然未得完全发育，却此时已经是出落得十分水灵，灵动双眸好似十五皓月，一袭绿色闪长裙，更是犹如青莲出水，活脱入世，美不胜收。
牧羽循着声音走向少女，看着周身众人神色变化，微笑摇头轻叹：“真是不一般的丫头。”
牧怜清直接挽上了牧羽臂膀，牧羽也是微微一愣，旋即释然，这丫头……
众狼嚎叫，难道说，好菜都要被猪啃了么？
有人愤懑，他们自诩，丝毫不比牧家这永世废物差劲多少！可为什么就无法得到这炎城第一少辈美女的倾心呢？
“丫头，你这是又为我招惹了许多大敌哦！”牧羽戏道，眼神爱怜的看着身侧妮子，说道：“不过，有你牧羽哥哥在，一切风雨以后有我来为你阻挡，好么？”
牧怜清微微发愣，侧首向牧羽望去，少年满脸认真，慰人心房，牧怜清突然感觉到，面前的少年似乎哪里不一样。
“恩……”牧怜清狠狠得点了点俏首，她相信牧羽，无条件相信。
“哎呀，这不是家族千年一废的牧羽少爷么？莫非是想来参加族比？有资格吗？”
一道尖酸的声音响起，落入众人耳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数名身着统一服装的牧族少辈向这边走来，而为首一人则是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却是散发着一身戾气，可怕十分。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此人。
“他是牧傲枫……”有人惊呼。
“什么？你是说他就是那个牧族年轻的天才，十七岁就被宗门选入的牧家少年天才？”有人惊觉。
“看他气势，恐怕已经是步入神魄中成了吧？三年时间就从神魄初期晋入中期，果然是妖孽的存在……”有人赞叹。
众人自觉让开一条道路，牧傲枫狂傲走向牧羽，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子，牧羽心中怒火愈是盛烈，尽管多年不见，牧羽还是一眼就可以认出面前之人，那个曾经让自己背负废物之名的首恶，让自己沉重受辱的元凶。
“有无资格，族比便知！”牧羽压制下心中火焰，沉声说道。
“哟，三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那我真期待看看你所谓的资格是何种让你能狂妄的存在？”牧傲枫冷眼扫过，目光中满是轻蔑的冷哼。
“那便等着吧，不会太久的！”空气中有了寒意，牧羽直接拉着牧怜清绕过冷眼连连的牧傲枫，向报名处走去。
“有意思，这小子是该愚钝到何种地步？竟敢妄想与我一战？”轻蔑的冷眼牧羽背影，牧傲枫嘴角冷笑扯起：“那我便十分期待，你所谓狂妄，该是多么狂傲？”
说完，牧傲枫便带着一众向另一处族比报名处走去。
在牧凌宇说了一些客套场面话之后，牧族族比开始正式拉开帷幕。
牧族擂台分为五块区域，青岩铸成，列分为号，依次一到五的序号。
牧羽拿着抽到的号码，跃上三号族擂台，等待着对手，牧羽刚跃上擂台便接踵而来的是无数嘲讽惊叹。
“这是牧羽？这是牧族废物牧羽？”
“停滞炼体三重境界十余年的废物，竟然也来参加族比？这不是找死么？莫非是这小子傻了不成？”
“对啊，炼体三重就敢来参加族比，这厮莫非是真的想找虐么？”
看台上，牧浩东老脸紫色，本来这场族比多少是有那么一层向外炫耀的意思，可是牧羽的出现，明显是让这做法落了空，不光如此，而且还有可能沦为笑柄。
“凌宇，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羽儿会出现在这？”牧浩东传声给主持族比的牧凌宇，声色冷厉。
“这……父亲，我也不清楚。”牧凌宇眼神扫过擂台上站立的少年，叹息而过：“要不，我去将羽儿退下来？”
“算了，为时已晚。”
族比正式开始，牧羽站立擂台上，静静等待本轮对手。
“是你，牧羽？”而此时，一道人影走上擂台，那人一上台就惊呼出声。
牧羽也是循着声音望去，心中一阵无语，来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月前被自己所帮助过的，牧青山。
“你伤势如何了？”牧羽语声问询道。
“谢谢牧哥关心，我伤已经完全好了。”牧青山本就敦厚，当下就对着牧羽拱手答谢，道：“还要多亏了牧哥上次赠与的那种灵草呢。”
台下众人看得两人如此架势，皆是以为要开打了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牧青山这小子已经是先些日子突破炼体五重境界了吧，看来这此牧羽这厮会被虐的很惨的哦。”台下认识牧青山的人猜测。
众人都在猜疑，看得两人对垒的架势，都是十分期待着牧羽被狂虐的一幕出现。
“我认输！”
可就在此时，与牧羽对垒的牧青山竟然是出乎众人意料的举起手臂，高呼一声，主动认输。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还没开打就认输了，这牧青山莫非是傻了不成？”
“这一幕让众人大跌眼镜，皆是错愕的表情？认输？还没开始就已经服输？这算什么事情？极大的讽刺！
“肯定是这小子收买了牧青山，不然炼体五重的牧青山怎么会未打就直接宣告认输呢？对，一定是这样！”有人这样猜疑。
看台上两大长老和帝云天也是微楞，一片茫然，难以解释！
“第一局，牧羽胜。”
牧羽就这样莫名其名的胜了第一局，自己同样也在茫然，无解的望向对面的牧青山，后者朝其微微一笑，便跃下擂台，向座位走去。
牧青山心中也苦，但是在牧羽面前他深知自己没有胜算，这并不是因为感恩的全部成分，那是一种无言的敬畏，当初在林间牧青山就已经感受得出，同为炼体境界，可牧羽身上却生有一种超然的气息，那是一种强悍。
牧青山自知，这认输不亏，虽然失去了进入家族武诀阁借阅武技的资格，也不冤吧。
第一场结束后，其他擂台上的对垒也陆续的结束，牧羽很快的就被安排到了另一座擂台。
看着走上台来的那人，牧羽第一次眼芒中闪过一丝冷意，因为那人正是几次三番让牧羽难堪的。
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