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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不是臣妾亲眼所见,臣妾也不敢下定妄言啊,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的话你大可问问于大人便是,他是否进入私刑府,你也可以派人到私刑府去查看门卫是否已经毙命了?”白薇叩首道:“若是臣妾冤枉了于大人还望皇上从重处死!”
尉迟弈犹豫了一会说:“爱妃你起来,朕一定会查个清楚,你知道于晨不可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曾经于晨为朕出生入死舍命相救,如果他要是对不起朕,那么朕身边还有可信任的人吗?”说到这儿他站起了身扶起来白薇微笑道:“肯定是爱妃眼花了。”
出生入死?舍命相救?信任?呵呵,那她算什么?曾经为了助他登上皇位自己吃的苦受到的罪还不低一个小小的侍卫?还是说原先的自己本来就不如一个侍卫值钱?对他来说连一个棋子都不如?他这么快否决,这么快忘记了自己曾经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白薇听到此话心下更是冰冷像是结了一层厚重的冰霜,眼神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她绝对要让他死在自己的手中,报仇雪恨才能祭奠曾经的自己。
白薇没有说些什么,面容依旧楚楚可怜,她忽然抱住尉迟弈在他的耳畔说道:“无论皇上如何决定,臣妾都希望皇上多加小心平平安安的,这只是一个妻子的心愿…。”
尉迟弈被这一抱着实又惊又喜,她多么像曾经的婼雪啊!
他微笑小声道:“放心吧,你一直都是朕深爱的爱妃,这是永远不变的。”
白薇松开了手泪目潸潸娇气的说:“皇上臣妾在这儿多有不便,臣妾先告辞了。”
尉迟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去吧,照顾好自己,等待朕处理完国事后便陪伴你。”
等待白薇离开后,尉迟弈的脸上挂回冷漠说:“触康安将于晨叫进来。”
“是!”触康安应声答道。
不久于晨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什么事情这么晚来禀报?”尉迟弈冷声问道。
于晨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回禀陛下,臣若没有要事怎么能深夜冒死觐见?”
尉迟弈打了个哈气两眸充满了睡意说道:“有什么话快说吧,朕明天还有早朝。”
“是!”于晨抬起头双手抱拳一脸严肃的说道:“臣曾昨日做梦,梦见有一个女人哭泣,她一边哭泣一边唱着歌。”
“大胆!这么晚了竟然给朕讲你的梦?!难道这就是你所谓重要的大事?!”尉迟弈立即打断他,顿时龙颜大怒训斥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快退下吧!朕也要休息了。”
“皇上…微臣请求皇上听完,臣死而无憾!”他不顾一切强言道:“若是皇上听完臣所说的毫无根据,那么臣以死谢罪!”
尉迟弈深知于晨的性格所以也就不再拦阻,让他把话说完。
这才于晨接着说道:“梦中这个女子五官端正,相貌清丽,声音柔和尔雅,只是她坐在花丛中不停的哭泣,她的歌声充满了悲凉,她对微臣说她本是闺中少女却在前几日遇见了一只心狠的狐妖,那只狐妖让她穿上了她的衣服,但是没过多久就被人杀害了。”
“这只是一场梦,爱卿何必当真?好了,你应该多加休息这样才能上以重任。”尉迟弈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的梦也说完了,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皇上…你可知道狐妖为什么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这个女子穿上吗?皇上你又知道为什么穿上狐妖给的衣服就被杀害了吗?”于晨忍不住的皱着眉宇,两只眼睛难过的流下泪水说:“那个女子告诉微臣狐妖脱下衣服是为了不择手段成功嫁祸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你这只是一场梦,不足以证明什么,现在也是深夜了不要再妖言惑众了,今日朕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过,你下去吧!”什么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他知道于晨跟他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他想到白薇对他说的那些话,于晨进入私刑府和尉迟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难道真的有什么勾当?他真的没有想到一直忠心跟随自己的于晨竟然会背离自己!
还没有等于晨离开便就叫住了他说:“先别走,你今天去见他了?”
“…皇上…。”他的心忽然像是被看穿了一般,颜色有些煞白。
“朕问你,你刚才去了私刑府?去见到了尉迟王?”尉迟弈的口气更加严肃冷漠,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吗?身为一个小小的侍卫总管竟然真的要去背叛他?!
“臣…没去…。”于晨咬着牙吐出了这句话,虽然是谎话,但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自己去见了尉迟王,不然不仅不能为妹妹伸冤反而还保住不了自己。
尉迟弈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见到于晨的否决也没有追问,然而他一定要查个明白,所有的一切将会得到最终的答案。
于晨退了下去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床上依旧躺着死去的妹妹,他刚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就看到灯盏下压着一张纸条。
当他打开的时候,眼前的话让他吃了一惊。
“明日夜暮之时便可起兵包围整个咸清宫,尉迟烈。”
白纸黑字,在灯光下格外刺眼,难道尉迟烈真的要谋反?刚才问他的时候为什么他却屡次拒绝?难道正如那个妖妃所言?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包括这纸条真的是尉迟烈亲笔所写?是否可信?是否及时通报给皇上?再说…尉迟烈现在身在监狱里,他怎么可能起兵造反呢?
白薇随着暮色已经回到了西宫中,她在等待程燕和宦官的回禀,按照时辰现在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只是等待明日的国宴。
心中一阵恶心,她连忙用拂袖遮住了嘴,现在这种反应也越来越强烈了,如果再不及时的完成计划,恐怕会连累腹中的孩子,想起腹中这块肉她的心里更多了一阵疼痛,这个孩子…其实是凌枫的她再清楚不过的,现在也不知道凌枫是否恨极了自己。
“娘娘…。”这时程燕从门外走了进来禀报说:“回禀娘娘事已办妥。”
话音刚落,紧接着门外有人禀报一个宫人要求见贵妃娘娘,白薇站起身吩咐程燕不要跟来,她一个人走到门外对门卫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是!”他们应声回应。
“贵妃娘娘,我已经安排妥当,请放心。”那宫人低声回禀道:“御膳房那边也准备好了,那些也掉了包无人知晓。”他一心想要领赏。
白薇余光扫过,心中冷哼了一声,两旁无耳她从袖中掏出匕首一刀就捅入他的胸口,宫人两只眼睛挣得很大,他难以想象自己就被这样处死了,而且利用他的人竟然是他们以为最好的主子。
口中的鲜血不断地涌出吐了她一脸,最后那把匕首拔出便就倒在地上,白薇扔掉手中的匕首,嫌恶的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怒视着地上的宫人吩咐道:“来人!把这个狗奴才拖出去!”
这时夜也深了,守宫的奴才们也有的休息,宦官三宝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主子这等小事就交给奴才来办吧,宫里死了一个奴才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人会知道,所以主子不用担心。”实际上每个人都知道宫里死了一个人怎么能不是大事?只是处理是否得当,是否不露出马脚才能保得住。
见到三宝来了,白薇稍松了一口气说:“刚才你看见了?”
“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奴才看到的只是娘娘被人调戏了。”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很让白薇满意。
这一次看见的三宝和第一次认识的似乎变化了不少,不过…对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奴才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要他的嘴严实。
三宝很快就把这个死去的宫人用草席卷了起来拖走了,白薇恼怒的回到了大殿,见状的程燕看到她身上的血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上前去问但又看到白薇直接走进寝殿。
“也夜深了,让那些守夜的宫女回去休息吧,本宫也累了。”白薇走进去后无力的吩咐道,她脱下宽大的血红凤衣,对着泛黄的铜镜摸着脸庞,在这里她那片残缺的记忆依旧无法寻回,既然无法寻得那就抛弃的好。
也许她真的有一些累,这一路上几乎没有喘口气休息过,但是她现在更不能轻松,因为明日很有可能是她如同现在这般的最后一日,明日大典上她宁可拼上性命也要杀了他!
次日,清晨的宫殿被寂静覆盖着,几声鸢鸟的蹄声唤醒沉睡的生机。
白昼未到,宫里的御膳房早就起了轻烟,三宝早早的站在西宫大殿的门外,手里端着被盖子盖住的一盘东西。
这里没有守宫的宫女,也没有侍卫守护,如果有什么刺客白薇定会受到危险,三宝一直站在门外不敲门也不进去,他神情自若的猜想道贵妃打开后惊讶的表情。
程燕从侍女的房间走了出来,她的手中还端着一盆温水,刚来到大殿门就看到三宝宦官站在这里。
“你这么早找贵妃娘娘有什么事?”程燕定睛一看他的手中端着一盘东西又问道:“这些东西是王上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