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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这么死了?
“啊!!啊!!!”原野一声惨叫,女子拿起宝剑隔着衣服挑断了他的脚筋,他立即瘫在地上动弹不了痛的昏死过去。
不过她再次回身去看白薇的时候才发现伤势的严峻,她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黑骏的马轻快地跑到她的身边,她站了起来将原野绑在马背上一拍,骏马一声嘶鸣边飞快地向月狼庄的方向跑去!
然而她转身触了一下她的鼻息又听了一下她的心跳还活着!这么惊人的生命力让她顿时惊愕。
回到庄府后,女子将白薇放在石阶上敲了敲门纵身离去,雨时大时小硬生生地砸在石砖上,路地上以及房梁上,血腥味儿却始终无法从这个世界洗净,这种肮脏在天地之间无论什么都无法洗刷的干净。
马儿停在门前,看门的家丁闻声看见后立即叫人通知庄主,原野已经被人抬进审讯牢中,白薇很快得到士郎的救治,凌枫握着拳头站在门前大声命令道:“除了雪怡然以外,所有人都给我回到房间,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给我出来半步!”他愤怒地接近怒吼!
‘轰隆!’闪电照亮了整个庄府,吓得下人们腿都发抖,有的油纸伞滑落手心掉在地上,雷声仿佛震裂了大地。
“是。”瞬间院里只剩下雪怡然。
雨中…雪怡然咬着双唇闭住了呼吸,眼中总是散着挥不去的心伤,她不愿意看到凌枫哥哥这般的失态,更不愿意看到凌枫哥哥如此的心痛,她能感觉得到…能感觉得到凌枫哥哥的脆弱,望向他却不敢吭出半句,他的脸上变得极度可怕,她第一次看见凌枫哥哥如此的狂怒,胆怯惧怕的心让她知道现在最好闭上嘴。
‘轰隆!’雷声巨响,雪怡然身上再一次震了一下,忍不住地流下了泪光,很快又抹了去。
天地昏暗,门前的幽灯摇曳着像是息不灭的生命。
“怡然,你去将那匹马带来的男的给我弄醒,顺便将桜琳给我叫来。”声音柔了下来,他知道现在是时候了。
“是…。”雪怡然忍不住颤抖的声音回应。
这时,士郎从房间走了出来,凌枫一个箭步走到他的面前又焦急又忐忑地问:“怎么样了?她的性命保住了么?伤情如何?”
“庄主…白姑娘的性命虽然保住了,但是这次伤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还好有血滴芷的保护不影响以后的生育,伤口我也已经处理了不会留下疤痕的,只是…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我已经尽我最大的所能,请庄主赎罪!”士郎连头都不敢台一下,满颜的汗珠滚滚落下,双手从刚才一直抖到现在,见到庄主急忙进去了他才一下瘫在地上不敢动弹,如果…如果他不在离开这里恐怕这个白姑娘还要给他带来这么样的噩梦!上一次好不容易度过了,这一次又伤成这样,恐怕这次要是再醒来还有下一次恐怕自己的小命都要赔上她,后脊冷汗如雨下浸透了整片衣服,雨水依旧好不情面的下着,它随着雷声随着闪电唱着悲魂之曲,忽强忽弱。
凌枫走了进去关上了门,白薇静静地躺在榻上,他坐在她的身旁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生怕一瞬间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心头一紧眼睛润得通红,他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白薇…你醒醒好吗?看看我…。”他的声音十分柔和,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说:“薇儿…是我的无能…你不要就这样离开我…好不好?”他从柔和的语气换成了恳求,只是没有人能回应他。
温热的泪珠闪着晶莹滑过白皙如冰的脸颊滴落在她的玉指上,第一次…他一生中第一次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落泪。
“薇儿…。”言出又止,为什么会受伤成这样?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
“主上,属下来迟还望赎罪。”门外响起柔和女子的声音。
凌枫依旧坐在榻旁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咯吱。’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那个头戴斗笠白纱的绿衣劲装的女子,她关上了门摘下了斗笠,一张美妙的容貌在灯火下清丽脱俗。
凌枫依旧握住白薇的手连头不回的说“我要调查的有结果了吗?”
“有。”女子看着凌枫的背影心痛的轻轻地呼吸了一下又接着说:“据属下最近得到的一些消息,这次毒盐是太守接到尉迟弈的命令执行的,还有凌墨回府也是尉迟弈派下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取代你的位置,又或者说这些想法和建议是尉迟烈提出的,至于之前的那一次设宴属下实在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主上你有什么打算?”
“听说尉迟弈很爱尔朱婼雪,尔朱婼雪死后还特意让整个京城百姓都为此披麻。”凌枫想了想又说:“她将他辅佐登上皇位的……。”
“主上,属下觉得尉迟弈并非真心爱尔朱婼雪的,因为宫里传出来的真实的消息是尔朱婼雪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之所以让百姓披麻就是显示自己是明君,知恩的徳君。”
“哦?是这样?本来想找一个跟尔朱婼雪长相一样的女子来迷惑尉迟弈的,却不想这个还是不可行的。”他轻轻地放下白薇的手从怀里拿出从桜琳房间搜出来的白纸条放在一侧又吩咐说:“现在已经有了证据,人证物证,桜琳这个细作和凌墨这个叛徒先不要动他们,以免打草惊蛇,至于尉迟弈想跟我们玩,那么我们又怎么能拒绝呢?这次就跟他玩更大的,如果两三个月后我有什么意外,你马上到十二坊去通知小米不要轻举妄动,告诉她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去找她的,然后你到晨星摘隐藏好身份,目前我们就先不要见面了。
“是…可是主上…你的安全……。”犹豫中…迟昕上前拿起白纸条,余光中她似乎看见主上竟然流泪了!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是就真的哭了?她不敢相信!
“不用担心,两天后你把蒙贤抓来,我倒要看看这只狐狸还能有多久的猖狂。”
“有些该舍弃的就不要保留,有些该珍惜的…却总是无能为力。”凌枫再次紧紧地握住白薇冰冷的手,心痛的让他难以呼吸。
‘嘭嘭!’门外响了起来。
迟昕藏于隔间内侧的墙壁旁,凌枫轻声说:“进来。”
门被打开,一阵清凉的夜风随之灌入整个房间,槅门垂下的帘子飘逸了几下,桜琳关上了门轻步的走了进来,她看着凌枫背对着自己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来之前看着雪依然的样子感到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庄主…我来了…庄主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请庄主明察。”她的心沉甸甸地站在原地。
“跪下。”凌枫一声令下,唇角气的抽动了一下,到现在她还不承认?!
桜琳‘扑腾’一声下意识的跪在地上,无辜的眼睛凝视着凌枫的背,两行泪水不由自主流下说:“庄主…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认定是我做的?就凭借着一张莫名其妙的白纸?”
“薇儿…今天我就给你报仇…。”凌枫细声的喃喃道。
一道冷光,无声中剑尖已经指在她的脖颈,凌枫犀利的双眸恨意渐浓,他何时拔出的剑无人看见,他何时起的身无人知道似乎是一瞬间又似乎是一眨眼,藏在隔间后的迟昕根本就没有眨眼也被惊愕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桜琳心里明白凌枫是不可能杀她,若是杀她就在刚才便一剑封喉,她还有很多机会扭转,想到这里她也并不担心。
“你是等死吗?”凌枫冰冷地说:“你是知道我现在还不能杀你,所以你是故意摆出这样的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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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凌枫坐在床榻旁,白薇一直昏迷不醒,雪怡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微暖的阳光散进了真个房间,他感到暖意细声地说:“怡然…今天是最后一天对吗?”
“是的,凌枫哥哥…。”雪怡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今天那些民众就会聚集月狼庄府的门口了。”
凌枫低眉双唇微颤了几下,他吩咐道:“把那些画押的字据收好,还有…过了今夜你将桜琳放出来,对我们来说她的价值比现在抓起来还要更大。”
“嗯。”雪怡然应了一声又说:“那…凌枫哥哥二夫人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前几天还差点跳井自杀,自从出了那件事情后现在庄内人心惶惶,生怕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有不少的用人和家丁想离开这里,他们觉得太晦气了,凌枫哥哥要是再不处理恐怕月狼庄受到很大的影响。”
“这些我都知道,也想过了,你觉得这次凌巧儿的死与谁的关系更大?”凌枫转过身看向他。
然而这双眼睛让雪怡然心里自然的清晰下来,她脱口而出:“薇儿姐姐…。”
“是的,这整件事情虽然做得很完美,但是别人看不出来的漏洞而我知道。”凌枫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