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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群蒙面黑衣的男子似乎也感觉得到这种气息惊吓的便退后了几步,但是又很快拔出明晃晃的刀子冲向她。
婼雪见状旋身腾空而起,一刹那间白色的轻纱晃过,从她的两只拂袖中同时间迸发出两条白绫,她翻身一跃脚尖落地,矫捷的身姿如轻风拂过。
两臂稍紧两条如银色的水蛇紧紧缠绕着两个黑衣人的脖子,他们就像被架线的木偶任其摆布,婼雪将这两人甩出几米开外。
她定神又将地上的刀子卷起,随即剩下的黑衣人又一次站起朝她围攻砍来,白绫见的那两把刀在灵活地像蛇一般,刀锋擦过他们的喉咙,黑衣人便倒地而死,在她的挥舞下黑衣人几乎无法接近她一毫。
刀与刀之间的碰撞擦着火花,婼雪旋身脚尖轻点黑衣人的刀尖腾空转起,白绫间的两把刀射进了他们的要害处。
就在她落在地上,本以为解决了这些废渣,可没想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昏倒在地。
把她打昏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段泽,他接住倒地的尔朱婼雪于是将她全身抱起,他只是奉命行事过多的事不去疑惑更不会多问。
“师傅,我将你要的人带了回来。”段泽进门将婼雪放在榻上。
冷漠寒脸色未变满意吩咐的说:“从明日开始为师就不在这里,尔朱婼雪醒来后你要告诉她的名字改为白薇,告诉她…我所吩咐你说的那些,并且不准在她的面前提起我,七日后你把她带到青楼,那里自有人会接应你,也不必对那人计较,在这七日期间不准任何人进出这个房间,明白吗?”
“明白。”段泽行了礼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冷漠寒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紫色的小瓷瓶,他将她扶了起来又从瓶子里倒出一粒儿黑色的药丸,这颗药丸是他多年用梦优草研制的,其主要目的并就是让她痛上加痛,悲上加悲,让她的仇恨像烙印一样印在她的记忆深处,想忘也忘不了,其次的目的就是让她忘记了一个人,那人便是他自己--冷漠寒。
尔朱婼雪的容貌开始一点点起了变化,她的妖娆妩媚的容貌却渐渐淡化,另一种仙肌玉骨的样貌浮现在她的脸上也越来越清晰,虽然不再妖娆妩媚但也够得上倾国倾城,只不过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恨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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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尔朱婼雪醒来打开了门,明媚的阳光让她感到异常的舒适,深呼吸了一口气全身都得到了放松,似乎自己睡了很久。
“尔朱姑娘,你醒了?”段泽一身他身穿一件黑色平素绡锦袍,腰间绑着一根墨色连勾雷纹银带,一头一丝不乱的发丝,有着一双黑色的桃花朗目,身材健壮,看起来很是顺眼,从始至终他都是以黑为主。
阳光下的白薇依旧一身白衣,明媚的双眸,清纯的容颜好不煞过以前的美貌,只是她不再那么容易魅惑天下罢了。
“是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这般清醒,也从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她面容平静如水,回应了一句。
“我这里熬了点肉丝白粥,白薇姑娘要趁热喝。”段泽端上来一些早茶走进厅堂。
白薇转身走到了段泽的身边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鸢儿呢?她去了哪儿里?”她有一段记忆支离破碎,总是不能拼凑在一起,让她无法连接的再思考下去。
“那个小丫头...。”段泽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说:“她已经为了你死了,尉迟弈和蒂妃本身想要杀害了你的,却没想到你身边的丫头提前救了你,她恳求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救出去,她便冒充了你葬身在火海里。”
他看了看她的难以置信的脸色又十二分认真地说:“你现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关于你自己的事情,你先把名字改成白薇,你的容貌也被变换了,这是为了以免仇家找上门灭口,你要想活下去为自己、鸢儿和你的父母亲人报仇的话就要有另有个身世,至于什么身世我过会儿对你说,除此之外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出去打探,看看我刚才所言的传言是否真假。”
白薇这个名字是一种药花,尔朱婼雪只是迟钝了一下收回了惊讶的眼神,她看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就半信半疑,要是有机会她也要探个究竟,不过鸢儿这个问题她记得问过,至于问了谁她也暂时想不起来,但回答是一样的,尉迟弈和蒂妃想方设法地要害死她,鸢儿却救她而葬身火海,她对他们的恨实实存在的成为了世仇那般无法解开。
“你为什么要帮我?还为我想的如此周全?”尔朱婼雪说出了疑惑。
“为了…我们有共同的仇人,这也是为你死去小丫头的心愿,我所能帮你的也是有限的,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他端给她一碗白粥温和地说:“以后我就叫你白薇姑娘了,白薇姑娘吃过后我会带你去怡春院,这个地方能遇见你想遇见的人。”
青楼…白薇的脸色有些煞白,可是她没有拒绝,只是那种仇恨让她难以磨灭!如果真的报得了仇,无论做什么,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
“你知道我想要遇见什么人?”白薇拿起筷子从碟子中夹起菜来又放进自己的碗中,她不紧不慢。
“是尉迟烈…。”他轻描淡写的一说,好似早已知道。
此话一出,她的心中稍有一颤,尉迟烈…,她看了一眼段泽就没有再说话。
吴楚国。
咸阳城。
怡春院。
这里安静的非常惬意,没有以往外界传言的嘈杂烦乱,一眼看去就像这里不是青楼像是剧院,不过,楼上倒有不少的姑娘还是时不时地探出头来望向段泽。
身穿一件镂花祥云纹广陵琵琶襟薄衫,逶迤拖地石青色刺绣祥云纹荷叶裙,身披烟霞色彩绣葫芦双喜纹薄纱古香缎。整齐的青丝,头绾风流别致祥云髻,云鬓里插着盘珠连年有余荆枝笄,手上戴着一个鎏金水波纹镯子,腰系地花缎面腰带,脚上穿的是并蒂莲花鞋,这个老鸨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满脸春风喜庆又扭动身段从楼上走来迎接大招小呼的说:“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段公子啊!真是英俊潇洒,怪不得我这怡春院的姑娘被吸引的纷纷探出头来,看的妈妈我也心里痒痒的哈哈哈。”
“春姨可真会说笑。”段泽上前一步敷衍道:“近来怡春院在咸阳城好似红火,听说最近皇室的贵客可常来啊!你这里更是蓬荜生辉,蒸蒸日上。”
春姨只是拂面笑笑便没有接下去说,她看见他身后的白薇便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哟,好俊俏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段泽侧眼看了看她忙声接下话:“春姨,你这里的姑娘可无法与这白薇姑娘大相径庭的,她可不是来接待那些下三滥的客人,而是主子为今夜特意准备的花魁。”
春姨又仔细打量一番白薇,在她眼里看不出这个白薇有什么独特之处,只是一副清高寡言的姿态则实让她极为看不顺眼。
“哦?这么说这位白薇姑娘可是来服侍尉迟王的?不过即使是你家主子发了话也是要通过众人的投选。”她轻视了一眼又对段泽不满地说:“段公子虽然这青楼里的姑娘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可以说知书达理,你平白无故的弄来这么一个白薇出来,难以让姑娘们心服口服。”
站在一旁的白薇并没有说话,她也不必插上一言,只要旁眼观色即可,她用余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也有不少的雅致,这里是青楼还是剧院?竟然布置的如此杰出精细,而且一个女人在咸阳城繁华之地立得住脚跟,看来眼前这个春姨也非等闲之辈。
段泽浅浅地笑了笑:“春姨,我家主子也知道你的秉性,所以你尽管按照正常的顺序来就好,到时你也就知道她的独特与别的姑娘为何有天壤之别了。”
夜晚将至,天边的星星就已经开始发光,白薇望着床边的天空失了神。
记忆深处...曾经酿成的后果自己也深刻的体会到了,仁慈、信任、怜爱还有那些爱情早就在打入死牢的瞬间被掏空了,毫无保留的掏空的让白薇忍着无限哀痛,忍受着无限的恐惧!现在的白薇只剩下一具复仇的空壳,哪怕是再严重的代价!她都无所谓了。
眼看就到了选花魁的时辰,白薇没有做什么准备几乎都是自信满满。
“各位姑娘,都准备好了吗?”春姨挨个房间询问,唯独绕过白薇的房间,她要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有几把刷子,不过...不管厉害与否,她成功与失败都对自己毫无害处,如果失败了,那么她也就是自己手中的羊羔任意宰割。
今夜江畔上灯光华丽,热闹非凡,远近闻名的怡春院今夜要选花魁,各路公子哥们无不全部到齐,无不惊叹!花灯夜景更是让人沉迷。
各个姑娘才艺辈出,台下的公子们拍掌叫好!不眠之夜,好一副壮观的繁景丽图。
白薇一身白衣落下,似天女面遮轻纱,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她从上空缓缓而下,脚尖落在石莲台上而坐,手捧玉质七弦琴,她身边渐渐白雾茫茫如梦如真,在场的人,无论男女都被震撼,就连春姨惊讶的没掉了下巴,这是…白薇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所有的人屏息凝视,毫无其他的声音。
她手扶着玉质七弦琴轻声漫唱:
梅花香,国语伤。
爱恨哀想梦兮扬。
美人泪,胭脂殇
缘雨怜唱。
相见时看不清初识的模样。
…………
琴声婉转悠扬犹如轻盈展翅欲飞的粉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清凉凉的流淌着。
“好!”台下忽然一声叫好,一位公子站了起来说:“六百两,我能买下这位姑娘吗?”
春姨一嗅着钱的味道两只眼睛冒着金星,满脸桃花的说:“这位爷,不是说你的钱少,而是这次是给吴楚国尉迟烈亲王选的花魁。”
“好,那一千五百两!”另一边的公子标价。
“这位姑娘想必大家都知道,她可是今天刚刚来的主儿,所以…。”春姨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要狮子大开口。
“七千金!我今夜要了她!”群人身后一声高喧,众人震惊的纷纷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