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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戒律山的秘密(中)
还有数日,玄天宗就要启程往大戒律山去了,这一去就不知道是多少年,也许要等到鹤元子羽化登仙的那一天才能回来;昊天宗最近也是心情郁闷,每每在外面酗酒夜归,忽然发现,玄天宗也是心神不宁,每天晚上都对月寄怀,难道他是对师门有所眷念?
不像!昊天宗认识他已经过百年了,除了各自清修的几十年没在一起,其它的年月都在一起替师门办事,玄天宗从小的性格就是冷漠不近人情,同时又身为大师兄,武功卓绝,所以,师兄弟们都很怕他;他办事也很果断坚决,不闻不问,师父让他干什么,他总是二话不说,做得干干净净,妥妥当当!
在各自清修的那几十年里,师兄弟们难得相聚,契阔谈燕,都感慨流涕,惟独玄天宗端坐于右首,默然不语;师父要登仙而去,虽然不在眼下,但众师兄弟们都感恩戴德,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又是惟独玄天宗,一点牵挂之色都没有!
直到大戒律山来信,说是让他去深造,他才焦躁不安起来,几乎可以说是魂不守舍,昊天宗在这百年里,难得见他如此光景,他可以肯定玄天宗不是为了师门而心生挂念,可那又是为了谁呢?
昊天宗忽然想起这百年里,也曾有过一次,那是玄天宗尚小的时候,以金童身份,同师父鹤元子一起去朝觐赢州岛上的光明活佛,回来后的几天里,玄天宗也表现出像现在这样魂不守舍的;那时候,有小师弟罗宾悄悄告诉他,说是大师兄捧着一块手帕对月发呆,于是两人便趁夜去看个究竟。
只见玄天宗手上拿着一块艳丽无比的小手帕,望着天上的明月一动不动;罗宾就说:“那是女人用的东西!”
昊天宗自小便在山上长大,竟不知道什么是女人,就问道:“女人是什么东西?”
罗宾挠挠耳朵,说:“女人,女人就是魔鬼!”
“哦!”昊天宗点了一下头,心想:完了,大师兄被魔鬼迷上了!
后来渐渐长大,精于学务,竟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想起来,昊天宗似乎感觉到,玄天宗一定是在赢州的时候喜欢上某个女人,所以他志不在坐掌门,而是想早一点登仙,去赢州和那女人长相厮守!
玄天宗坐到半夜,月已西沉,便叹了口气回去了;而此时,昊天宗却还站在那里,带着满嘴的酒气说道:“大丈夫在世当先立功业,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萦怀不忘,真是枉为小戒律山的子弟了!倘若这女人真的那么重要,想方设法得到她便是,对月长叹又有何用?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就在此时,昊天宗忽然见墙头有人影一晃,他立时便酒醒了,环视周遭,只见树梢上有人且走且望,无声无息,料想此人的武功不弱;当即便以“鹤冲九霄”之势拔地而起。
树上那人显然正在寻找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树下还有人,猛然见一个东西从下面直蹿了上来,竟吓了一跳;昊天宗立在半空中,厉声问道:“什么人?居然胆敢夜闯戒律山?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人蒙着面,身子缩成一团,看起来显得特别得小,但两只眼睛却闪闪发亮,露出狡猾无比的颜色;但见它嘿嘿一笑,身子略微动了一下,袖中有风鼓起,昊天宗知道它这是要放暗器,忙念道:“大金刚咒!”
挥手化出一道气墙挡在身前,只听“铛铛”的声响,“十八淫针”已指向他身体的各处大穴;昊天宗一惊,作怒道:“原来是南方的妖孽,看招!”
他把气墙向外一推,顿时,十八根淫针反弹而去;那人见淫针来势凶猛,忙翻身跳了下去,一手攀住下面的树枝,一手又准备施放暗器!
昊天宗岂容它再出手,一道凛冽的真气打过去,立时将树枝切断;跟着又两指一点,封住它的云门和气海两处大穴,使它的内力用不出来。
那人没了内力,轻功也无法施展,“哎呦”一声,重重地摔到了青石板上。
昊天宗侧耳细听,但闻其音清脆,又有一股娇媚柔弱之气,显然是个年轻女子;可他素知南方有一种媚惑之术,模仿淫乱女子的声音来乱人心志,所以,他仍不敢放松警惕,一落下来之后,便抓住那人的后颈,如小鸡一般拎了起来。
那人被制住之后,仍哇哇乱叫,昊天宗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说:“你摸一下我的胸前不就知道了吗?”
昊天宗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她是在胸前藏了暗器,便冷笑了一声,暗暗使上“铁不衫内功”,结果触手之处皆是柔软,蓦然一惊,忙撤手回来,一把将它摔倒地上。
那女子在地上哇哇大叫,佯嗔薄怒地骂道:“好不要脸,摸都摸了,还装清高;看我回去不告诉姐姐,让她砍了你的双手——”
昊天宗负手立在一旁,说道:“不知羞耻的yin妇,你若再不道明来历,可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女子往地上一坐,虽蒙面顿首,却依然媚相十足,嫣然笑道:“哎呦呦,你倒是什么时候有情过呀?我姐姐在‘裸睡俺’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几时去瞧过她?现在又要去什么大戒律山,好啊,你尽管去吧,我姐姐说了,扇子还你,手帕拿来——”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事物,随手扔了过来,可她此时内力全无,扔不出多远,而昊天宗防她有诈,也不伸手去接,直到扇子落到了地上,“啪”得一声,摔断了扇骨,昊天宗这才放心,捡起来瞧了瞧,这似乎是他师兄玄天宗的扇子;再打开一看,上面赫然一条飞龙,用浓墨写道:帝释-龙魂!
那女子顿足道:“好呀,原来你自己都不在乎了,亏我姐姐还当宝贝似的藏着,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没良心的畜生;手帕拿来——”
昊天宗并不恼她骂人,他的脑海中有如一道电光闪过,跟着心中已然雪亮,冷笑道:“你是来找我师兄玄天宗的?”
那女子蓦然一怔,惊讶地问道:“难道你不是玄天宗龙魂吗?”
昊天宗不去回答她,却又问道:“你找我师兄所为何事?”
那女子站起来拍拍屁股,也不撒娇了,只说:“那我可不能告诉你了,扇子呢,拿来;嗬,真是想不到啊,小戒律山上居然还有一个武功又高,长得又帅的男子,喂,你叫什么名字呀?”
昊天宗哼了一声,说道:“我小戒律山人才辈出,岂是你这yin妇能想到的!”
那女子秀眉一蹙,却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是yin妇,难道你和我上过床了不成?要不就是,你巴不得我人尽可夫,那你也可以顺便捡这个便宜喽,是吧?好啊,反正犯在你手里了,不让你开心一下,恐怕是走不掉的,不过,咱们事先说好,你可得快一点,我还有正事要办呢;那么,是跟你回屋呢,还是就在这里?”
昊天宗横眉怒目,想不到天下竟然有这么随便的女子,料想她不是旷世绝丑,也定然是人老珠黄了;可当那女子揭开面罩之后,却赫然一美艳动人的少女!
那少女粲然一笑,竟显出三分稚气来,一边说:“那我可就脱了!”一边真当着昊天宗的面就解开衣带。
昊天宗厉声喝道:“干什么?”
那少女一愣,跟着却笑道:“你这人也坏呀,不是明知故问吗?”
昊天宗可无心跟她开玩笑,这时,由旁边的仪门走出两个巡夜的师弟来,昊天宗忙伸手将四周的灯座熄灭,跟着欺身到那少女面前,用披风罩住她。
巡夜的两人陡然见灯火灭了,大喝道:“什么人在这里?”
昊天宗幽幽地说道:“是我!”
那两人听到回答,立马收起哨棍,说道:“二师兄,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呢?”
昊天宗说道:“我正在惨悟武功,这里没什么事,你们去别的院子巡夜吧!”
两人应了一声,便提着哨棍自台下而过,却看见昊天宗岿然而立,身下大袍隆起,蠕蠕而动,都道他的武功好生厉害,却哪知下面是藏了一个少女!
待两人去远后,昊天宗扯开披风来,却见那少女跪在地上,面如红潮,问他道:“你怎么都没有反应?是没有碰过女人吗?”
昊天宗什么话也不说,一伸手点了她的哑穴,而后提起她来,几个起伏已经出了小戒律山的寺院,跟着一路往东去,奔走如飞;不多时,那少女听见耳边有潮声响起,大感疑惑,抬眼望去,却见两人已伫立悬崖峭壁之上!
昊天宗解开她的哑穴,然后把她往山洞中一扔,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找我师兄所为何事?”
那少女不惊不慌地从洞中爬了出来,拉散头发,又蹬掉一双小鞋,徜徉而卧,说道:“啊,这里的环境真是不错呀,可惜,姐姐叫我办的事我还没有办妥;好人,你先放我回去,完了我再回来,你想让我陪你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昊天宗鄙夷地一笑,忽然蹲身下来,两眼放出诡黠的光芒,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淫魔叶小蝉,对吧?那你姐姐便是裸睡庵的主人——裸魔栖月!”
那少女微微一哂,说:“你很聪明,可我也不笨;我也猜到你是谁了,昊天宗云战,是吧?”
昊天宗冷笑了一下,说:“我小戒律山跟你裸睡庵向来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也不想为难你一个弱质女流;可是,对我师兄如何会结识你们裸睡庵的这位大人物,我却很感兴趣,还望见告!”
叶小蝉莞尔一笑,说:“我所知道的是我姐姐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去问你师兄呢?难道你们师兄弟的感情不好吗?”
昊天宗闻言大怒,一把揪住叶小蝉的头发,威吓道:“我知道你一向自负美貌,以为天下男子莫不垂涎于你的美色,而你也以纵欲淫乐大行其道;可惜,你在我面前就如一张白纸,我随时都可以撕碎你!”
叶小蝉被他拉得头往后仰,却依然憨笑如前,说道:“哦?原来你们小戒律山的弟子都喜欢玩虐待呀,虽然我还没有试过,不过,也可以为你破一次例,你可不能太狠心哦!”
话刚说完,忽然见寒光一闪,叶小蝉吓了一跳,跟着摸摸自己的脸上,却是鲜血淋漓,顿时号啕大哭起来,哽咽道:“你、你花了我的脸,你当真这么狠心?”
昊天宗面不动容,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腥臭无比的药丸,并用内力迅速催化;叶小蝉知道这颗药丸不简单,此时才感到真正地害怕了,一张俏脸吓得煞白,嗫嚅着嘴唇问道:“你刚给我吃了什么?”
昊天宗说道:“七虫七死药!”
叶小蝉啊得一声惊叫,整个人瘫软在峭壁上,这是南方龙蛇郡的土人密药,采集七种难得的毒虫,经七蒸、七焖、七晒、七晾、七炼而成,据说当地男子常出门在外,是为了防止家中妇女行淫而备,一淫则肤色变暗,手足冰凉;二淫则头发脱落,牙齿松动;三淫则肌理粗糙,寒毛生长;四淫则手如鸡爪,足不能行;五淫则痈疽满身,体无完肤;六淫则骨骼错位,面目全非;七淫则至死;非炼药之人不可能有相匹配的解药!
叶小蝉愣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勉强笑道:“骗人,你怎么会有这种药的?”
昊天宗便说:“不相信你可以试试呀!”
叶小蝉一面察言观色,一面故意打哈哈,说:“原来你还是想骗我上床,那又何必用这种方法呢?我不用试也知道药是假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姐姐和你师兄的关系,我也总不能让你失望吧?”
昊天宗见她终于松口,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了,微笑道:“很好,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