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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突来的变故
第六十七章:突来的变故
段瑞芳、段瑞琪两姊妹被接回娘家探亲,蔡永波又被西安的事情缠身没能送送夫人。十天后,段祺瑞一封电报拍来,竟要柴永波亲率一个师的兵力前去助阵。
1920年直皖战争后,直系和奉系军阀共同控制北京政权。息影津门的段祺瑞曾表示只谈佛经不问政治,实际上在政坛活动了几十年的他岂甘寂寞,他想起徐树铮讲述卢氏部队如何神威,国内军队无人能比。这才拿出岳父的权威给柴永波发去电报。
“可能吗?别说他是我岳丈,就是亲老子我也不会拿弟兄们的生命加入争权夺利的混战。这次开会的目的不是讨论出兵问题,是如何推辞。”
梁大勇左右看着大家的反应,最后说道:“县长,你老岳高明啊!先把女儿、外孙接走,再向你提出出兵。这可是你的家事,我们无法多言。”
“家事?把弟兄们拉上战场怎会是家事?”
“不出兵的决议你已经明确决断,关于夫人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柴永波沮丧的坐在椅子上:“他娘的!给老子来这一手!”
“总理大人能平白无故的舍去两个美妞?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柴永波站起来:“难也好、易也好,反正夫人是我的。大哥,我把卢氏交给你,石小涵随我去天津。”
陈长风笑着说:“你两个人去?别接不回来夫人又把你搭进去。”
“管他娘的!就我这一百多斤交给他,想让我出兵没门!”
老奸巨猾的段祺瑞看到柴永波独自一人来到,恨不得拿把刀把柴永波剁成肉泥:“你小子有能耐,借你一点兵也不给面子。”
“岳父,在卢氏虽然是我说了算,但是有前提的。我们的决议是国内混战不加入,不威胁卢氏的根本不开战。我大哥管部队,二哥管外交,三哥管兵工厂,我是管商业的。”
“你一个县长就这点权利?”
“无所不在的权力,只能加速自身的毁灭。权力的本质就是主体影响和制约自己,没有约束的权力将会损害大众的权利。”
“少他娘的跟我讲大道理!我从日本借来款项,只要你出兵,一切费用由我负担。”
柴永波苦笑着:“跟日本人借钱打内战,你这是消耗中国自己的人力。明说吧,我一个小县长没有权利剥夺大家的生命。”
段祺瑞怒气不由得爆发:“免去你县长的职务,把部队交出来给我滚蛋!”
柴永波不由得生气:“岳父,职务你可以拿走,部队你一兵一卒都动不了!我现在给你说个实地儿,我可以出走美国,那个敢动我卢氏基业,哪怕他发兵十万我也会让他头破血流!”
徐树铮看到翁婿二人将要翻脸,急忙拦住手按枪柄的段祺瑞。“永波,千里骑马一路辛苦,先住下,其他事慢慢商议。”
柴永波感激的望着徐树铮点点头,双手一捧施礼走出段祺瑞的书房。后院一间房子里,柴永波苦思苦想也没解决办法,石小涵使个鬼脸:“县长,把老婆偷出去咱们跑!”
柴永波大声叫道:“好!”出口后又怕惊动外边段府的家人,探出头左右一看急忙关上门:“你去见见夫人,想办法让他们提前出府。”
“这个容易。”石小涵应承着打开房门走出去。
石小涵走到前院,对忙碌的丫鬟说道:“大姐,段瑞芳、段瑞琪在那里住?”丫鬟左右看看没人,开口说道:“你是柴县长的保镖对不?”
“是!”
“两位小姐被软禁在那座楼上,你进不去。”
“这是为何?”石小涵不明白段祺瑞为何要把自己的姑娘关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县长?老爷要他出兵,他不肯,因此把恶气撒到小姐身上。”
明白了事情原因,石小涵沉吟着说道:“大姐能不能送一封信给他们?”
“只要不让老爷知道,我能进两位小姐的房间。”
“这样吧,县长绝不会拿弟兄们的生命开玩笑,你问问夫人的意思。如果愿意跟他回去,我们会想办法,不愿意等着以后再说吧。”
段瑞芳、段瑞琪两姊妹在楼上听着丫鬟学说的话,心里自然十分愿意回到卢氏,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家。段瑞琪代笔修书一封,命丫鬟送到楼下。
“夫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妻二人十分愿意同你一道回去,但父亲防守太严、根本不允许我等离开房间。孩子平安,希望你想出办法通知我等。盼!”
柴永波把心放在蜡烛上点燃:“幸亏焦灵坚持要来,不然咱两个很难对付。通知他们,今晚动身。”
深夜,柴永波看看表将近一点,吹熄蜡烛身着黑色夜行衣跳出院墙。墙角下焦灵等二十多名凤凰战队的战士看到柴永波出来,急忙靠拢在一起:“大家看清楚,这座楼房左边两间就是段瑞芳、段瑞琪的房间,石小涵,你上去后放下绳索,焦灵和小队长随后上去。”
“是!”石小涵拿出绳爪,实力往上一扔勾住楼房安全栏。只见他唰唰唰几下攀爬,身子一纵翻进楼上警戒。焦灵第一个攀着绳上去后,把小队长接了上去。
轻轻打开房门,房间内的段瑞芳蹑手蹑脚走过来。“快把孩子抱出来。”段瑞芳难为的说道:“孩子好办,俺们姊妹下不去。”
焦灵说道:“没办法,用被单帮着放下去,妹妹委屈点。”
天生神力的石小涵抱着一个孩子单手攀绳而下,柴永波示意他在下面警戒,自己使上轻功一纵而上,抱起两个妻子对焦灵一点头跳了下去。段瑞芳、段瑞琪吓得紧闭双目、心跳加速,安全着地也没有感觉到。
“馋猫,赶快松开,大家都看着你们呢。”
羞得脸上发烧的两姊妹使力一掐,疼的柴永波呲着牙不敢声张。焦灵见柴永波一跳而下,示意小队长先行下去,自己抱着段瑞琪的孩子学着老师加夫君的模样往下纵去。
柴永波害怕焦灵功力不逮,急忙纵身迎接,张嘴趁机揩油咬住焦灵的嘴唇,双手紧紧地把两母子抱在怀里落地站稳。
战士们架起两个夫人,柴永波、石小涵抱着孩子,最后是焦灵亲自压阵快速的朝天津港口走去。“县长,我们这是去哪里?”
“美国。”
“去美国?”大家都是一愣。
“岳父天亮不见人肯定派人追赶,打起来与夫人脸上不好看。我们就到美国玩几天,等国内平稳时再回来。”“县长,咱们银子不多,船票怎么解决?”
“先撤到我义父的住地,银子和买票之事交给他办吧。”
“是!”
在梦中被喊醒的张镇芳听说义子一家来到,急忙穿衣来到客厅。“义父。”张镇芳扶起下跪的柴永波一家,让大家落座:“怎么黑更半夜来到天津?日本人没为难你们?”
石小涵咧嘴笑道:“这一群人不去为难他们就是他祖上烧高香了。”
张镇芳哈哈笑道:“说的是!永波,你来天津有事吗?”
柴永波把段祺瑞怎样使计、怎样困住两个夫人,发电报比他出兵的经过讲述一遍,张镇芳心里想着:“这孩子做事主心骨太强,想当初老子也曾想过,明知不行哪里敢张嘴?”
事情紧急,张镇芳拿起电话直接打到客轮上。很巧的是清晨五点往美国去的轮船正好还有一套豪华船舱,张镇芳电话里说好一切,回头对柴永波说道:“来得太突然,现银家里不多。这样吧,我给你销售的大烟土三十万银票,五千两现银,你保存的黄金带走不?”
“带走吧,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全部带走?”
“用不了那么多,带五千两足够,银子就带一千两吧。”
黄金交给石小涵携带,其他人把手枪存在张镇芳处,每人背着五十两银子在张镇芳的三辆汽车运送下赶往码头。
其实段祺瑞在夜里三更天左右就被丫鬟喊醒,两个小姐加公子莫名其妙的失踪,她们不敢不报。气急败坏的段祺瑞盘问着丫鬟、护院的家丁、守门的卫兵,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那么多人是从那里逃走的。徐树铮对段祺瑞说道:“大帅,你就别难为下人了,永波的本事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
“不识抬举的东西!天亮我就安排卢氏县长,看你有何办法。”
“不可大帅!真要这么做了,你们翁婿就彻底翻脸。小子要是发起神经,只怕你我都不得安生。”
“就这样便宜他了?”
“以我之见,强扭的瓜不甜,还不如张口要点武器装备划算。”
“我他娘的静养些白眼狼,竟敢出卖老子。”
徐树铮笑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怨仇,何况他们是夫妻?其实我们做的有点儿太过。”
就在徐树铮劝解段祺瑞时,柴永波登上客轮,扬手和张镇芳挥手告别:“再见!义父!再见祖国!”这句话说的船上船下的人都感慨万千,是啊,美国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中国大陆虽然世道不稳,一旦离开时内心万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