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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以毒攻毒
第二十五章：以毒攻毒
1914年春，袁世凯命令张凤翙、张钫等率部镇压追剿白朗，同时，又派心腹爪牙陆建章率北洋陆军精锐第六师入陕。6月，袁世凯任命陆建章为陕西都督。陆建章心狠手毒，杀人如麻，有”陆屠户”之称。
陆建章上任后全力改编和吞并陕军，为巩固其在陕西的统治，大搞特务恐怖活动，严密监视民众，常因搜捕革命党人而出动数营兵马，且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无所不为；还在西安广设妓院，大开烟禁，大增税目，肆意敲诈搜刮陕民。
这一天，民生商行刚开门，店外走进来六个腰跨枪支、身穿绸缎之人：“那个是老板？请他过来。”任学东走过来问道：“各位眼生，不知到小店有何贵干？”头戴礼帽的上前说道：“我们是威武将军府陕西督军的部下，本人是卫队长章甫仁，为大人剿匪筹措钱粮而来。”任学东心中暗暗叫苦，小鬼终于上门，躲是躲不掉的：“各位大爷，小店家底儿薄，说个能承受起的数目。”
章甫仁一瞪眼：“这么红火的店拿二百两不算多吧？别给老子讨价还价的。”任学东哭丧着脸说道：“各位大爷，小店刚开门，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在柜上。还是说个差不多的数目，再不然等中午再来？”
“他娘的！别在老子面前叫穷。拿不出银两封门，今后别想做生意。”章甫仁和手下摩拳擦掌就要动手，从后堂走出来的梁大勇说道：“任伯，店里没银子去我房间里去，哪能让官爷们白跑一趟。各位官爷请稍等，还不快去！”
任学东无奈只得走到后边拿出二百两银子来，梁大勇喝道：“大早上官爷够辛苦的，每人两包香烟、五两银子给官爷喝茶用。能登咱的店是看起咱，我正要认识各位爷。”
章甫仁打量着梁大勇：“你是这个店的老板？”梁大勇一笑摇摇头：“小子是西安大学的学生，这个店的东家却是京城张镇芳张大人的义子开的。”
站在旁边的章甫仁听到张镇芳的名字，心里微惊。但想到县官不如现管、到手的银子哪里舍得再送回去，接过二百两银子拿着烟赶快离开。
任学东埋怨道：“一张口就是二百两，你也太大方了吧？”梁大勇看着远去的章甫仁等人，嘿嘿冷笑说道：“他会明目张胆掠夺，我会暗中下手打劫。拿去二百两得给我加倍偿还！”任学东身子一颤：“别惹事儿，陆建章势头正旺，惹上他只怕生意做不成了。”
梁大勇哈哈大笑：“你只管做你的生意，二百两银子一会儿功夫有人给你送回来。”任学东疑惑地看着梁大勇，心里想着：吞进狗肚里的骨头想从新掏出来，这也太难了吧？
章甫仁等人得到银两后得意的在大街上显摆着，却不知身后跟上一位女子在等待下手机会。原来，梁大勇夫妇得到店伙计的密报，他吩咐黄惠敏按计行事、把银子偷回来。
一家刚开门的酒店，看到章甫仁等走过来慌忙迎接进去。“大爷，吃啥喝啥报上来我给你端。”章甫仁一拍桌子：“二斤牛肉、四斤烧酒，再给我炒四个热菜。”
“大爷先坐下，菜一会就到。”黄慧敏看到几个人走进酒店，他在店外附近观看着。酒店里人少不好下手，又怕给生意人惹下麻烦。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下手，得手后东西有无法带走。这个家传神偷在这里做起难来。
梁大勇赶过来看到黄慧敏不停的徘徊，知道黄慧敏第一次感到作难。他在高洪斌、张强耳边嘱托几句，两个人笑着走进酒店。
“老板，来一斤烧酒、炒两个热菜上来，大爷还急着赶路。”店小二慌忙拿酒端菜、摆在桌子上：“大爷慢用。”张强棱眼骂道：“放屁！大爷还有事，你让大爷慢用，分明是想搅黄大爷的运气。”
店小二那里敢辩解，忍气吞声的走向一边。
高洪斌打开就喝一口：“呸呸呸！这他妈的哪里是酒，分明是装的清水糊弄大爷。”店小二一急说道：“本店从来童叟无欺，感情大爷是来找事的。”“操你妈的小二！你尝尝这是酒吗、”说着话走到店小二跟前揪住头发、右手举起酒瓶往小儿嘴里倒去。
黄慧敏趁着众人目光都在看这边热闹之际顺利得手、闪出店外而去，张强却拦住高洪斌，把酒夺过去喝上一口：“酒没问题，二哥，你是感冒未好、舌尖无味吧？小二哥多有得罪，我这里给你赔不是。”
小二杯酒灌得两眼噙泪，见客人已经道歉，只得坐在一边低头无语。
章甫仁看罢热闹会有发现银子失踪，急的站起身来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敢动爷的银两，拿不出谁他妈的也别想离开。”
店内的客人们惊慌起来，纷纷抱着自己的银子坐在位上一动也不敢动。小二却有点吃惊了，今天是咋啦，怪事儿一件接一件。高洪斌喝着酒哈哈笑道：“老三，你把酒钱给小二算一下，剩下的那位稀罕给他算了，咱哥们赶路要紧。”
张强一合一唱的：“就这二两银子，还是打赏给小二哥算了。小二，刚才多有得罪，剩下的银子算是我们哥们的赔罪。”小二接过去万分感谢。
章甫仁手下拦住说道：“我家大哥的话不用我再重复吧？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高洪斌走到章甫仁面前：“这位大人，我们确实有急事，如果对我们怀疑可以搜身，这样总算公平吧？”
章甫仁上下打量着这两个人，二百两银子是在他们看热闹是丢失的，根本不会是他们干的。头一摆示意手下放行。二人走店门、相互一望大笑走去。
柴永波听梁大勇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细说一遍，没有感到可笑、而是愤怒无比：“把神龙大队调过来，新建第三师便装待命，西安不能任由这个屠夫横行。”
1914年3月17日，西安城外忽然被一股五花八门的杂牌服装队伍包围。准确的枪法、人数众多是得到禀报的陆建章大吃一惊。
“集中优势兵力从西门杀出去，把这股部队包围起来给我吃掉。”陆承武听到父亲的话急忙站出来说道：“可令南门、东门待命，等西门得手后同时出击，别给敌人留下逃跑的机会。父亲，西门还是我去吧？”“好！逮住这些人都给我砍了！”
西门外新任第三师长的段上进看到城门大开，命令两挺机枪待命，步枪、手雷提前开火。稀稀拉拉的枪声没有阻挡住西安守军的冲出，很快一个营的兵力和第三师相持起来。
“开火！”两挺机枪吼叫起来，陆承武看着士兵一批批倒下，只得下令退回城里。一个营损失三分之一是陆建章勃然大怒：“把大炮调过来轰他狗日的。”城里顿时忙碌起来。
段上进一看目的已经达到，吩咐向后退却。等部队走出五里开外，一阵炮声传来。“他妈的！幸亏老子退得快，不然老本非赔光不可。等炮声停了给老子杀回去，把城里的兵引出来越多越好。”
炮声一停，陆承武大开城门调出步兵。“打！杀杀陆老儿的威风！”战士们一齐开火，冲出来的士兵倒在血坡里的再也起不来。
“快退！给老子使劲儿跑！”得到命令的战士掂起枪迅速朝后跑去，一直到十里开外才停下脚步。二团长兴致勃勃的骂道：“如果咱们把迫击炮带来，保证能把狗日的全部消灭在西安城。”段上进冷眼看着自己这个得力部下：“你他妈的就知道痛快，后果的严重性你知道吗？打下西安城我们也无法防守，这里是一块肥肉，更像标致的娘们，谁都想爬上去干一下。哪有咱这样舒服？即出了毒气又得了便宜。”
二团长说道：“道理我也清楚，想着放着利器不用，让咱们这么狼狈感到心里不舒服。”“嘿！不要大炮咱也能打过陆建章狗日的，两家伙还不是消灭他一个营？”
“报告！城内追兵离我们只有六里多地，后卫一营长请示如何处理。”段上进对传令兵说道：“命令部队加速回退，我们的任务是把敌人调的远远的，给神龙大队创造机会。”
“是！全力后退！”说罢话传令兵打马而去。
陆承武一见敌人逃跑，急令东南西三门守城部队快速追赶。第三师三个团分成三部吸引着敌人走出八十里开外才各自寻找战机和陆建章部队拼起阵地战。
“狙击手寻找敌人重要目标自由阻击，其它战士层层掩护打击敌人有生力量，把敌人牢牢地控制在这里一天，我们就算完成任务。”“是！”部队迅速展开，在山道旁、树林里打响了以毒攻毒的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