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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京城复仇
第二十章：京城复仇
北京城里，一家酒店里坐着几位客人。其中的少年正是柴永波：“大家的住处都安排好了？”梁大勇左右看看低声说道：“在一家破工厂里，离此大约有一里左右。”柴永波微微一笑：“让大家休息一天，派几个人侦察一下王天纵的行踪，没有事成把握绝不出手。”梁大勇抓起礼帽戴在头上走出酒店。
高洪斌望着窗外的大街，嘴里不住的说道：“京城比咱那里繁华得多，平民百姓都如此打扮。”柴永波说道：“走！咱们到大街上溜达溜达，来一趟京城真不容易。”张强高声喊道：“小二，结账。”店小二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各位大爷吃的可如意？小店欢迎你们下次再来。”柴永波嬉笑着：“小二哥，给我们预备几间客房，我们到街上办点事儿回来住下可好？”
店小二说道：“客官要几间上房？留下点儿定金即可。”张强掏出十两银子：“不够走时再清帐，三间上房。”小二点头离去。
王府井小吃街入口处一座十余米高的精美仿古牌楼为门户，街内分四个区域，均以明清建筑风格为基调，却又不拘一格形态各异。有雕梁画栋、飞檐琉瓦的富贵人家，有小巧玲珑的二层绣楼，也有灰砖土瓦的小门小户，比邻相接、错落有致地形成街巷。
街从传统名吃糖葫芦、臭豆腐，到西式糕点、沙拉，从海南的椰子，到北京的爆羊肚、新疆的羊肉串，风味不同的各地小吃连成一条长街。
街内除风味小吃以外，还有专门售卖、制作民间工艺品、民俗用品的旧式摊位，不少流传于民间的工艺品将在这里展现，一些有一技之长的手艺人会在这里展示他们的绝活儿。街内有店铺、摊位各自悬持酒旗、招牌，叫卖喝彩，交映成趣。街内还搭有戏台、戏曲杂耍，京腔京韵，更显这条街传统文化的特色，可谓“街中楼百态，景中情万端”。
柴永波回头吩咐张强：“每个弟兄十两银子，不许喝酒、不许闹事来这里玩一天。让他们分散开来，别带武器。”张强说道：“这里人多，规定个时间最好，别到时走散。”柴永波说道：“四点到街南头会面，驻地留两个弟兄看守。”
在一个羊肉串的小摊处，柴永波等人坐下来，手里拿着羊肉串咬上一口仔细的品赏起来。高洪斌一边吃着，一边和老板聊天：“大爷，这条街为何叫王府井？”老板说道：“客人是第一次来北京吧？根据老一辈传说，元代中央三大衙署中的枢密院和御史台分布在这条大街上。到明代，这里建了十个王府和三个公主府，故称为王府大街。因街上有一眼甘冽甜美的水井，被大家叫成王府井大街。这条街地处天安门以东，是一条南北走向的长街，全长一千八百多米。”
不远处有一对双胞胎少女在玩着拿手的杂技，手里掂着一面锣加油助威的小丑是不是说几句风趣笑话。正当柴永波看的入迷时，少女从高凳上摔下来跌的头破血流。一位中年男子举起鞭子抽打起那位女子。
柴永波一怒就要出手，高洪斌挤满拦住。他迈步走进人群笑着说道：“这位老板，小姑娘头已跌破，再打就得闹出人命。我这里有五两银子先领姑娘看病吧。”中年男子正要发怒，看见银子哈腰说道：“多谢！”伸手去接银子，却不防高洪斌使出内力轻轻一带，男子一头扎在地上，摔得两眼直冒金星，前额裂出一道口子鲜血直冒。高洪斌眉头微皱：“这么大人走路咋这么冒失，我扶你起来。”说着话伸出右手按在男子的肩膀上，男子浑身打颤张开大嘴说不出话来。
高洪斌高声喊道：“这位肯定是得了急症，大家帮忙送他到医院吧。”站立的人群无有一个过来帮忙，柴永波等人走过来抬起就走，两位姑娘和那位小丑跟在后边赶往医院。
等人送进急救室，高洪斌对柴永波轻声说道：“这三个都是孤儿，五六岁就跟着班主走南闯北。”柴永波对姑娘和小丑说道：“班主带你们如此刻薄，你们怎不离去？”小女子躬身施礼、眼泪巴巴的说道：“往哪里去？他还要把我们卖到妓院，挨打家常便饭。”
高洪斌说道：“各位是否愿意跟我们走？这是我们的老板。”把锣哐的一甩，响声惊动护士，走过来小声呵斥：“这里是医院，注意安静。”
小丑看到护士离去，上前对柴永波说到：“小爷救救她们姊妹，昨天夜里班主已经和窑子里的老鸨谈好价钱，一百两银子都在旅馆里藏着。”柴永波骂声该死，拉着三人匆匆离去。
回到酒店，柴永波把两位姑娘安排在一个双人间里，小丑钱狗儿和高洪斌住在一起。急急赶回来的张强见大家都在这里，松口气说道：“我赶到医院，班主正在那里大闹。猜想你们回来，果真如此。”柴永波说道：“麻烦你再出去一趟，给两位小姑娘买几件衣服。”张强呵呵一笑：“还是交给小二合适，这种活我是干不来。”柴永波说到：“你和他同去，别暴露咱们的驻地。”
店小二得到一两赏银，高兴地把两位姑娘高低、胖瘦仔细的看一遍和张强出门而去。柴永波吩咐酒店老板把酒菜送到房间里，大家情切的交谈起来。
姑娘名叫小珠、小莲，姓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家乡居住、父母双亲没有一点印象。钱狗儿流着泪说道：“我是一个孤儿，父母死后在大街上讨要遇到班主。俺们三个在一起十年，没被冻死饿死也算命大。”
梁大勇这时走进来，柴永波和他走进另一个房间低声汇报着：“袁世凯任命王天纵为直、苏、豫、鄂四省剿匪联军总司令前天离京，他在京城有一处住宅被我们发现，可能有一笔数目不小的黄金、白银藏在那里。”柴永波怒骂一声：“干他娘的！这厮真乃命大。”梁大勇说道：“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饶不了他。”
夜里，梁大勇三个从窗户跳出，王府井北头一家独门小户外停住脚步。梁大勇轻轻一纵翻过墙头，走到正房窗前向里张望着。
灯影下一个少妇坐在床边，手指按住床边一角，大床傍边的挡板忽然打开。只见少妇伸出手向里一摸，圈回来的手上拿着黄澄澄的金条。
梁大勇心中一喜，正要发出信号，却见脚下一只花猫望着自己，他轻松的捉到手里，两只爪子按在窗上扒起来。少妇听见动静，慌忙合上暗格。正要开口却听见一声猫叫，她按住跳动的胸口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梁大勇纵步一闪，身子已在门内。右手锁住女子咽喉一步步走向床前。松开手后把女子扶到床上盖好被子走出门外发出信号。
高洪斌、张强跳进院里进入房间，只见梁大勇打开暗格正往外边掏着东西。两个人急忙拿出背囊往里收拾，梁大勇却拿起一沓纸在灯下看着。
这是银票，总数量加起来足有几百万两。梁大勇装在兜里在房间里四处查看，高洪斌低声骂道：“黄金不少，银子却没有。该不会还有别的地方？”梁大勇笑道：“这是京城，大户人家都把银子换成银票，我刚才装进兜里的就是，几百万两呢。”
张强拾完地上的东西直起身来：“走吧，房间里的东西不要动了，咱们拿不了。”高洪斌却打开衣柜，收拾这女子内衣内裤塞进包里。梁大勇笑着说道：“老弟该不会是花痴吧？”高洪斌说道：“小珠小莲姊妹用得着，这女子的衣服挺值钱的。”
王府井大街上人来人往，三个人度着步观赏者夜景慢慢回到酒店。柴永波关上房门问道：“得手了？”梁大勇低声说道：“两千多两黄金，几百万两银票，收获不小。”柴永波拿出火车票说道：“赶快坐火车离开，明天赶到郑州后转到开封，我得去见师傅们和张大帅。”
梁大勇看着换罢衣服的双胞胎姊妹，心里赞道简直是一对玉人。他示意高洪斌把衣服取出来，高洪斌却红着脸摇头不语。
张强笑着走过去掏出衣服，却也闹得满脸通红。柴永波一看轻声笑出，小珠小莲却惊喜羞涩的抢过去跑进房间。店小二过来结账后把客人送出店门，并且帮忙喊来黄包车送他们到火车站。张强拿出五两银子递过去：“小二哥，以后我们光顾京城还来你这里住，再见。”店小二摇手目送着客人离去。
神龙大队分散走上火车，柴永波七个在包厢里望着窗外观看着京城夜景。钱狗儿望着大家问道：“大哥哥都没有坐过火车吧？这东西有劲着呢，二十多节拉着跑得飞快。”梁大勇笑道：“在西安城里我们跑到火车站看过，这玩意儿就是厉害。钱狗儿，哥哥给你换个名字如何？”钱狗儿坐到梁大勇跟前问道：“换个啥名？我可是不识字，得好写好记。”“钱小军，大小的小、军人的军。”钱狗儿摇头说道：“不好。”“那一点不好？”“当兵的。看我们演出不给钱还欺负我们。”柴永波笑着说道：“钱晓光。拂晓的晓、光芒的光，意思就是天快亮了、太阳就要声起。”
大家都拍手赞成，钱狗儿佩服的说道：“小哥和我年纪差不多，懂得这么多。”柴永波说道：“到我们那里你们几个要好好去读书，没文化不行。”王虎头闪身进来，低声的说道：“出事了，我们一个队员的枪支被盗。”梁大勇说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