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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又怎么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子宸的腰上立时一痛。
只听清雅很是霸气道:“谁说不能掌控?我不同意你就别想死!就算阎王爷来也得先问我答不答应!”子宸立时面色严肃地一竖大拇指:“王妃霸气,为夫没有你的命令绝不敢擅自就死!”
两人对视片刻笑起来,既然各自心知肚明,那么就不问今夕何夕,过往云烟,只惜眼前人,过好在一起的每一天。
关于常德王的追查很紧张了一阵子,但是一直没有进展,就成了悬案。
南源帝和常平王并没有放弃,还是一直命人在追查,只是没有初始的鸡飞狗跳满城乌云滚滚了。
然而,自此,总会有些贪官污吏或者手握大权却背地里被人唾骂的酷吏会莫名丢了脑袋,而且也是查不到任何凶手的线索。
一时间京城中关于阎王爷要惩治那些不法之徒的传说尘嚣甚上,百姓拍手称快,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吏人人自危。
而这些官吏之中,往昔常德王的手下不在少数。
因此常平王很是怀疑是陆世康和子宸暗中做了手脚,可是那亲兄弟自从会心楼开张以后就再没有私下往来,就算在朝堂上见了,也不过是客套地点个头,就各自分开,出宫都是故意错开一前一后。
而到夜间陆世康经常在书房徘徊,丢下明兰独守空闺。
子宸倒是与清雅感情突飞猛进,每夜都是芙蓉帐渡春宵暖,两人早早地恩恩爱爱回屋歇了,看那样子是当算早些诞下孩子,好承袭王位。
看起来他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
只有清雅知道,子宸其实经常带人秘密在夜晚出府,经常到天亮才带着一身的湿意和寒气回来。
她从来不问他去了哪儿,他也不说,两人默契地相拥而眠,到了天亮他上朝,她则去会心楼。
邓松从昆特那里倒手了几次丝线后,狠赚了一笔,而京城中清雅的丝线不再是独特货,又加上邓松刻意压价,会心楼的丝线眼见得根本就卖不动了。
邓松大喜,更加认定走这条路是对了。
这时候年关将近,昆特对邓松说他要带着女儿回老家一趟去拜祭佐伊的亲娘。
邓松的屋子美人昆特都收下了,只是昆特很少过去,他说女儿还在贤王府,虽然说清雅没有签订说丝线不让他卖给别人,但是事情做的太明了不大好。
邓松表示要佐伊来巧娘会也是一样的,这时候的佐伊做的那些拙朴的小巧玩意也卖的不错,在京城中小有名气,也算是有身价的人了,邓松是打算挖她过去呢。
昆特说要去坟前问问佐伊亡故的娘,若是她有表示,回来以后,昆特就直接将事情跟清雅子宸挑明,他和佐伊搬出来,与景月成亲住进自己的房子,正式为邓松办事。
眼看昆特与清雅的合约就要到期,那时候清雅也约束不了他。
然后昆特与邓松签订合约。
那么以后,清雅再要进丝线可就得通过邓松同意了,他要是不给,嘿嘿,清雅就别想做下去。
邓松想着得意,昆特提醒道,他这一走,估计得小半年才能回来,那么这期间就无法供应丝线,看邓松是不是要多准备一些。
邓松心思可灵活,与昆特酒酣耳热之际,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昆特瞒下需要这么久才能回到浣月给清雅供货的事情,让清雅不会囤积那么多丝线,那样,到时候清雅断了货源就只能来求他。
邓松趁机高价出售,狠狠地宰清雅一次出出气。
昆特拍拍胸脯,表示没有问题。
于是,邓松回去与狄先生盘算了一番,看看根据前一阵子丝线的用量,计算昆特不在的这段时间需要多少,又想到年关将至,最近来订货的人络绎不绝,会心楼那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什么新品推出,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清雅是黔驴技穷了。
于是邓松信心满满,准备就在这个年打个翻身仗,彻底的压倒清雅。
所以,他将手头能动的银子全部给昆特准备大大地置办一笔丝线好发财。
以往,他就是这么发家的,商人不冒险就赚不到比别人多的钱,他很相信这一点,只要眼光准,就要牢牢把握机会。
狄先生有些担心:“二公子,咱们可从来没有进过这么多丝线,也是第一次做绣坊,还是稳着点好,万一……”
“没有万一,狄先生,我看你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早就说了,会心楼那几个娘们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依仗几个王爷撑腰,热闹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就照我说的做,反正亏了,我又不会找你要钱。”
邓松如此说了,狄先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昆特走了一阵,派人送了急信回来说,那边供应丝线的,家族起了内讧要分家,经过几番商讨,他们只能按照原定价格给这么一次货,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是要涨价或者是就此断货,昆特也不知道,所以他问邓松是什么意思,那边现有的量大约是邓松要的两倍。
看这趋势,什么结局都对京城的绣坊不利,邓松干脆一咬牙,决定将这批丝线全部要了。
手上没有银子,邓松只能上钱庄去借,偏偏到了年底,人家手头也紧,好说歹说,还是托了熟人疏通,才以比平时高了两点的利凑够了银票给昆特送了过去,邓松松了口气,就等着昆特将货置办回来发大财了。
这边昆特还没有回来呢,邓松听说那边清雅又在张罗开新店,而且这次一下就打算开两家。
“二公子,这次那边贤王妃选的两处也是仅次于咱们这地段的,不过一边离皇宫近,一边离官邸扎堆的地方近,咱们正在中间。这要说起方便来,她们三个店可以在任意一家定货,任意一家取货,我们可就比不上了啊。”
狄先生有些担忧道。
邓松想自己丝线在手,到时候清雅来求着买去高价丝线,她做的越多,还不是为自己赚的越多,担个什么心?
因为有了第一个店的经验,这次清雅的店开业很快,一家名为同心楼,一家名为同聚楼,现在三家店成品字状,将京城里的绣坊全部都圈在她们中间了。
不过清雅无意要抢走所有的生意,因为天下生意天下人做,她的定位就是京城里的达官阔人。
开业那会儿只是为了聚个人气而已,现在才是一步步地垄断上层客户。
那些聪明的绣坊有的就避开了清雅的锋芒,去做一些中档的生意,影响都不大。
而且还有几家一开始的时候与会心楼有些敌对的绣坊,因为清雅荣宠不惊,为人看起来淡然超俗,但是她们有事求上门去,清雅只要能帮也会尽量地伸出援助之手,慢慢地对她的戒备之心放下,反而成了朋友。
说起来,现在似乎只有巧娘会与会心楼的定位是一样的,所以这个主顾有限,在邓松看来没有什么并存的,就是要你死我活,剩下一个才能独占鳌头。
于是,当看到昆特运回来堆积如山的丝线时,邓松仿佛看到了一锭锭雪花花的白银自动地飞进了自己的仓库,心里那个美呀。
昆特带着佐伊回老家去了,邓松天天搂着景月做他的发财梦。
可是没过多久,邓松觉得不对劲了,隔壁会心楼的丝线怎么降价了?
而且,会心楼门前挂着的牌子白纸黑字写的分明,买丝线还送小玩意。
关键是那边丝线的价格直逼邓松的进价。
“二公子这可不好了,就算平日买丝线自己回去刺绣的姑娘也都去隔壁了。“狄先生着急道。
不可能的,昆特说这次进了这么多,他都不赚什么,还将进价稍微给低了些,邓松认为清雅肯定是虚张声势,是生意不好了,想吐货过年关。
“不用急,她要赔本赚吆喝随她,反正她手上也没有多少货了。等她把丝线都买光了才好呢,那时候这京城里的绣坊可都要看我的脸色说话。’邓松得意道。
可是事情并没有向着邓松预料的方向去,清雅那边不但有些没完没了,而且京城里陆续又有几家比较有影响绣坊将丝线价格调整下来与会心楼相仿。
这趋势已然是京城里的这种高端丝线价格全面下滑了,巧娘会里的丝线已经无人问津。
随着丝线价格下滑,那些绣品的价格也跟着下调。
清雅那边的绣娘早已经换成她亲手调教出来的一拨,这都是当初春梅和梁娇把关挑出来人品和手艺不错的,而这些绣娘又带了徒弟,眼见也要满师分到另两个新店去。
清雅那边工钱开价远没有巧娘会这边高,只是大致和京城中其它几个比较好的绣坊平齐,可是想去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这天邓松正从仓库出来,看到那些推挤如山的丝线没有销路,而仓库人家又要涨价,正心烦意乱,走至一拐角处正好听到两个绣娘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