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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乔羽希没事?”姚祯祯赶紧追问着豆沙,想知道乔羽希的下落。
“羽希姐姐死了……被人烧死了……”豆沙被姚祯祯的语气一吓,立刻又放声大哭了起来,不停地坚持着说乔羽希已经被人烧死。
姚祯祯见自己的语气不好,冷静了一下又柔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羽希姐姐他们都出来了吗?又怎么会被烧死呢?”
“他们把羽希姐姐拖去那边了……”豆沙伸出手指指向大雾的边缘,所有人都扭头看去,但是距离地实在太远什么都看不清楚。所有人朝着豆沙所指的方向走去,豆沙突然扑在杜罔一的肩膀,不敢看即将出现在眼前的画面。姚祯祯一步步地走向大雾旁,两具烧焦的黑色尸体倒在草地上,四周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还有些余温未散。张小珈一看见两具焦尸就捂着嘴躲到了陈荒身后,说不出话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羽希姐姐和甚云哥哥逃了出来,然后那些人就把他们拖到了这边,倒了些东西,然后把羽希姐姐和甚云哥哥烧死了……羽希姐姐身上都是火……”豆沙紧闭着眼睛,说话的时候声音颤抖不止,小手紧紧地抓住杜罔一的袖子捏出了一团泥印。
“豆沙,是你亲眼看见的吗?”姚祯祯只觉得一阵冰冷,不断地找着可以推翻的借口,看着地上一团乌黑的尸体已经完全不能辨明他们的身份了,又怎么可以肯定是乔羽希和牟甚云呢?杜罔一见姚祯祯神色有些不对劲,于是将豆沙交到了陈荒的手里,他走上去将手搭在姚祯祯的肩上,可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默默地站着。
“祯祯?”杜罔一见姚祯祯这副模样有些心痛,可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话,他也只能安静地守着她。
“我看着那些坏人把羽希姐姐烧死了……”豆沙哭喊着回答了姚祯祯话,立刻又止不住地啜泣着。
姚祯祯一听见豆沙肯定的回答,再也看不下去眼前的焦尸,她转身将头搭在杜罔一的肩上只觉得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似乎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然后朝着远处走去……
仿佛是做了一个没有尽头的长梦,像是回到了记忆的起点,重新出生、长大、工作、死亡……这漫长的日子被压缩在梦里却仅仅只有一个多小时,苏醒后,曾经梦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假象。
“乔羽希,你真的死了吗?”姚祯祯看着靠在窗前的背影笑着问道,只是为了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窗前的身影转过来对着他笑了笑,回答:“你认为呢?”
“我希望你没事。”姚祯祯说着想从床上直起身,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而窗口站着的身影在阳光下越来越模糊,就像一片雾气。
“可是,也许要让你失望了。”窗前的身影已经彻底透明,姚祯祯这才觉得自己的手指可以动了动,立即翻身下床却突然眼前一黑。接着再睁开眼睛之时,却看见一屋子的人正围着自己,每个人的面色都无比沉重,看样子刚才乔羽希在梦中的话都是真的。
“祯祯,你没事吧?”陈荒坐在床边担心地问着,眼睛有些泛红,想必也是为了乔羽希的死而有些难受。
“我……没事……”姚祯祯刚想要翻身起来,却发现杜罔一的身后站着一个让她激动不已的身影。
“乔羽希?”姚祯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但在场的人却都不由得一震,全都将目光顺着姚祯祯的眼神看去。
“祯祯……你……真的没事?”杜罔一有些怀疑地问道,同时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