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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明白我不可能在浴室里待上一晚,所以在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我还是将自己从浴缸里收拾出来,穿着刚刚准备好的睡衣,在镜子前打量着这一身的穿着,很简单保守的上下套睡衣裤,就连领口处都包裹得十分严谨,因为平时还是更喜欢穿凉爽点的,所以这一件早已被我压了箱底,但是今天不得不这样穿,倒也不是小人之心,就当做是尽量避免尴尬吧,就如此时我依旧将内衣也穿在了里面。
觉得穿着上已经没什么问题后,我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朝卧室方向走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秦弈应该是睡下了,可当我将门打开时,却发现他正在倚靠在床头,翻阅着我刚刚放在床头的文稿,冷俊的脸上透着凝重的神情,而在听到门口的动静时,才抬起头向我看来。
深邃的双眸将站在卧室门口的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凝重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已经将我的意图看穿了一般。
而此时的我不仅为他还没睡下而尴尬,更重要的是床上的被子,竟然少了一床!
此时宽大的床上平铺着的只有一床被褥,他已经置身于一边,而将另一边为我留了空。而如果我也睡进去,就等于是我和他盖同一床被子!
“不是还有一床被子的吗?”我弱弱地问着,其实很明显就是面前这个男人捡起来了。
“我放回衣柜里了,我们现在上演的是同床共枕,而不是同床异梦,你有见过一对男女在同一张床上是分被子睡的?”
“——”有倒是有,不过是感情不和的情侣或夫妻才这样。可是,我们连情侣或者夫妻都算不上,竟然就要睡到一起,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会做这种事吧。
我在内心咕哝着,看着他动作优雅地将手中的文稿合上,放到床头,对着我笑着拍了拍给我空着的那一侧位置,示意着让我过去。
我瞥了一眼他身侧床头上的文稿,没有做声,低着头应着头皮走到我的床侧,在他的注视下,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自己埋了进去。
我将自己往床边上靠,平躺着身子,只露出自己的小脑袋,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余光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往秦弈那边看过去。
只见他脸上挂着浅浅地笑意,动手关上床头墙上的开关,将我这不是很小的卧室陷入了黑暗。
我感受到他身子下滑,躺进了被子里,而这一刻我能明显得感觉到黑暗寂静的夜晚,我的心狂乱地跳动。还好,我们的肢体上并没有任何的触碰,这让我第一次觉得庆幸我的助理小米给我买了一张大床。
突然间,他微微动了一下,我浑身也跟着僵硬起来,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般,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床原本为他准备的新的被褥似乎比我平时用的要厚很多,我热的都要冒汗了,尤其是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烫意。
“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黑暗中,喑哑的声音带着一股磁性,很是迷人。
“我没紧张。”我弱弱地说着,相比之下,我的反驳显得有些心虚和苍白,也引起了他的轻笑。
“明天的事,你费了不少的心,辛苦了。”
话题的转移,让我刚刚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双眼看着眼前的黑色,说着,“我准备了两本文稿,一本是明天给乔老板看的,一本是等着小册子拿过来后,交给你来出版的,为了让乔老板相信我,所以在内容上,我没有做太大的改动。”
“我看了,你写的很好。joey知道的不多,但是你分析得都很对。”
我知道他指的是苏影拒婚的那一段,如果所想是因为他的身份。
“毕竟是你们的**,joey当然不会那么清楚,不过重要的点他都告诉了我,其他的我只能根据当时的环境背景去判断,没想到让我猜对了。”我停了下,听着身旁并没有声响,我继续道,“其实,我能猜到的不多,很多东西都还是不明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戒毒的?”
其实这个环节,我有查过书,最通常的是用绳子将吸毒者绑住,让他不再吸毒,熬过那一阵毒瘾就会好些。但从我之前问joey时,他隐约有些闪烁的眼神,我又觉得这并非这么简单,而且还有些难以启齿。
听到我的问题,秦弈并没有出声,这让我多少有些尴尬,“那如果我用我的故事,来换你的故事呢?”
他没有回应,我当他的沉默是在让我继续,一个无眠的夜晚,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我忽然想找一个人诉诉,我侧过身子,将背对着他,像是对着空气在讲话般,“我早在五年前就嫁了人,原因不过是他将我强暴了,一边为了息事宁人,一边为了家丑不可外扬...”我避开了姐姐的逃婚,避开了萧石的身份,只简简单单地阐述着那一年我怎样陷入不幸的婚姻里,又是怎样遭受非人的待遇,更是怎样一次次千方百计的逃跑。
我不知道那一晚我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或许是这些苦埋藏在心里太久了,想找人说说,也或许是想到第二天面对着乔煜手中时时刻刻的威胁,那隐藏在心中的恐惧又一次涌了上来,让我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下。
而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寂静的夜晚,只有我的倾诉声还有他浅浅的呼吸声,一动一动,甚至让我有种他已经睡着的错觉。
黑暗中,我缓缓地勾起唇角,“晚安。”
不得不说,这一次的倾诉感觉与四年前遇到姐姐时完全不一样,那一次我更多的是委屈与难过,而此时却获得了心底暂时的宁静与安定。
“zuo爱。”
忽然间,身后的男人也开口出了声,而他说出的这两个字,却让我怔楞了下,我缓缓地转过头,徒劳地想要看清他的神情。
“她抱着我,不肯离开,后来我失去了理智,跟她zuo了一夜,用xing快感来缓解毒瘾的痛苦。”
秦弈说得很自然,不悲不喜,没有任何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是他诉说的内容,却让我震惊不少。
那一夜,对于他们来说该是怎样痛苦的折磨,一个为爱戒毒,忍受着毒瘾的折磨;一个不离不弃,甘愿将身体奉献,承受着一个毒瘾者如暴风雨般地疯狂。
“睡吧。”他说着,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再没了动静。
我没有出声,将身子躺平,看着黑黑的夜晚,我能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但是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就如此时的我。
黑暗中,一张不小的床上,我们在同一床被子里,并排平躺地“睡着”,没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安静而和谐。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迷迷糊糊中很自然地便进入了梦乡,就像此时,也是迷迷糊糊地很是自然的睁开了双眼。
可是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平时那空荡荡的卧室,而是一张俊美的容颜,棱角分明的脸庞因为熟睡的睡颜而柔和不少,浓浓的峰眉舒展着,透着男人的刚毅,也带着绅士的儒雅,双眸闭着,看不到那深邃的瞳仁,只有长长密密的睫毛如扇子般展开,他的鼻翼很挺,高高的鼻梁为他增添了一股贵气,而那轻抿地薄唇带着点点的红润,有着成熟男人的沉稳,也透着性感的魅惑。
我睁大着双眼,就这般看着,仿佛还在做梦一般,直到面前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我时,我才恍然发现我竟然和他抱在了一起,不对,此时他的左手伸长,让我的头枕在上面,而我的双手环过他的腰际,他的左手不过是搭在我的肩膀处,更要命的是,我的左腿还翘到他的腿上,这样的姿势很明显是我在投怀送抱,他不过是顺着我的意,将他没处放地手搁在了我身上罢了,而更要命的是,我张开的双腿间,竟然能感觉到他隐隐的浴望。
我尴尬而慌乱地推开他,退到了床的一边,双手捂着我的胸口处,略带警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过还好,我昨晚穿了内衣,但是想到刚刚感受到的坚硬和炙热,我就不由得有些恐慌。
秦弈见我如此,不由得轻笑出声,俊脸浮过邪佞的表情,“明明是我被你吃了豆腐,现在反倒像是我成了才狼猛兽要吃了你般。我会不会太冤了些。”他收回伸长的左手,将自己半个身子撑了起来,被褥滑落,经过了一晚,他身上本就宽松的浴袍微微松垮了些,因为只有腰侧带子的束缚,此时他胸口处的浴袍已经敞开,露出他结实的肌肉,麦色的肌肤上没有一点赘肉,看起来结实而有张力,再加上他此时办躺着地姿势,再加上浴袍欲遮又未遮的模样,陪着他他微微眯起的双眼,泛着桃花,更带着一种蛊惑,让我有些脸红心跳。
我尴尬地笑了笑,低着头,撇开视线,“对不起,我昨晚睡着了。”太过苍白的言辞,完全遮掩不住我此时的窘迫。就像我们相处的第一个夜晚,他淡淡的一句“对不起,我喝醉了”同样遮掩不住他的霸道。
可是我也很郁闷,想着之前和小倩一起睡的时候,床比现在这个要小好多,我都从来没有这么跟小倩抱在一起过,我们的睡相都不错,很老实,安安稳稳地,怎么昨晚我就弄成这样了呢。
我懊恼着,也尴尬着,视线完全不敢去触碰他,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温暖的阳光暧昧地扑撒进来,让室内的温度不断升高,我都感觉才置的空调坏掉了般,怎么我的脸越来越烫了。
而就在我不知如何打破此时尴尬的局面上时,门外响起了救命的铃声,我像是得到救命符一般,冲着秦弈甜甜而又僵硬的一笑,“一定是阿兴把你的衣服送来了。”说完,还没等他反应,便一骨碌跳下了床,开了卧室的门都来不及关上,便跑到玄关处,将大门打开,可一看到门口的人时,我立马石化了。
来的竟然是anna!
她看着我蓬头垢面的,还穿着这么保守的睡衣,那弯弯的秀眉几乎要拧到一起去了,这件睡衣是我自己买的,那还是在a市的时候,因为太过保守而且很没品味,差点被anna扔掉,所以我只穿过一次,因为很新,我一直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