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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从来不这样认为，对吗？”南宫煌问。
“对，”关山毫不迟疑地回答，“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凭直觉觉得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小毛贼做的。我接触的案子多了，现场虽然布置得很完美，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可能就是它布置得太完美了，连翻东西都翻得那样有规律，象是刻意摆出来的布景。所以，我一直认为这应该是熟人做案。”
“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熟人做案。我在南书祁的书房中看到了这个古董花瓶。”
南宫煌缓缓地说。
这是不是算是很有力的证据了呢？属于宫教授的花瓶在他死后不翼而飞，然后落入了南书祁的手中。
关山嚯然站起。
“你说什么？花瓶在南书祁的书房里？”
“原本是。”
“什么意思？”
“今晚之前，它在南书祁的书房，但是现在，它在我的手中。”
南宫煌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关山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说：“南宫，你知道吗，就凭这点，我就可以把你列入嫌疑人名单。”
“我知道。”南宫煌苦笑说，“你可以考虑我撒谎的可能性，可以调查我。我想说的是，单凭一个古董证明不了南书祁杀人，他完全可以说，古董是宫教授送给他的。你需要找更多的证据。但对于我来说，这个证据已经很够了。”
关山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南宫煌。
好一会，才说：“南宫，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也一直认为你是个正直的人。但是今晚，你的眼神让我很担忧。你凡事思虑周密点，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至于这个案子，我希望你放心交给我，不要擅自采取非法行动。”
南宫煌听他提到“思虑周密”几个字，蓦地想起了南方和凌雪薇。
南方因为他的疏忽而受伤，凌雪薇差点因为他的疏忽而落入虎口，他真的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了。
他好一会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关山说：“谢谢你的忠告。我不会对南书祁怎样，我不会打草惊蛇，你放心。”
关山眼中却依然满含着忧虑：“南宫，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父亲。跟你探讨这个案子，真是难为你了。你可以置身事外。”
“不，他不是我父亲。我妈根本就没有跟他偷情，当初完全是对我妈的污蔑。”
南宫煌一提到这事就心情激动，他狠狠地捶了下桌子，把桌上的一个水杯震得跳了几下。
如果换作平时，南宫煌对这件事的反应不会这么大，他能够保持冷静，能够不动声色。
但是今晚不同。
对于这件事，他早有怀疑，不过直到今晚他才找到充足的证据。
那黑纸白字的保证书，那亲口承认的罪行，对他的刺激太大，让他情绪难以平复。
他很想找个人诉说，但是他找不到这样一个可以诉说的人。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信赖的洛乔，却又不肯原谅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