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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煌这时却顾不得伤怀,他正紧张地同关山讨论。
刚才,在咖啡屋时,他接到了关山的电话。
关山告诉他,他调查到一些事情。当年,南书祁曾经卖过两件古董,后来,其中一件古董又被宫教授给收购回来了。
南宫煌一听就知道,那是宫教授偷偷塞给宫静的两件古董。
可是,其中一件又怎会出现在南书祁的手中?
宫教授收购的是另一件?
为什么当初他整理遗物的时候没有看见?
这所有的疑问仿佛一个个箭头,指向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南宫煌顾不得跟洛乔交谈,他必须得弄清楚这个真相。
很久之后,南宫煌在想,如果当时他带洛乔一道去见关山,情况是不是会不一样?
南宫煌匆匆赶到警局。
关山正在警局等他,一见到他,就把他拉到他自己的办公桌前,给他看各种资料,没有任何的寒喧。
“南宫,你专门提到,让我调查南书祁,所以我把所有南书祁以及你母亲的事情都调查了一遍。当初办案,我把这一块忽略了,以为南书祁当真跟你外公很多年没有来往,所以把他排除在嫌疑人外。我太大意了。”
“你别自责。案犯太谨慎,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南书祁确实很多年没有跟我外公联系过,所以,你排除他也是正常的。”
南宫煌拍拍关山的肩安慰他。
关山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南宫,按说这些资料不能随便对外泄露。不过我想,你看了这些,说不定能提供多一点当年的详情,便于我们分析案情。而且,你的思路很缜密,你的分析往往会给我很大的提示。比如说这次,如果不是你提到南书祁,我还是会忽略他。这个案子就一直得不到进展。”
南宫煌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回答。
“我想到南书祁,是因为我们家保姆认出他,说他曾经跟我外公见过面。论起破案,这是你的强项,我没法跟你比。”
关山自得地笑了笑。
破案这事,他从来都很有信心。但是宫教授这个案子真是打击到他了,这些日子,心里总象是压了块大石,沉甸甸的。如果能破了这个案,他就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南宫,我追踪了我能查到的南书祁的所有活动。发现除了你母亲,南书祁能跟你外公扯上关系的,唯独是古董这件事。”
关山翻出古董的照片,指点给南宫煌看。
“当年南书祁的交易是在地下进行的,好容易我才调查到。宫教授买回这件古董时,倒是明明白白进行的。他光明正大斥资从国外收回流失的古董,所以我才能找到照片。你看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古董?咦,南宫,你怎么啦?”
关山说了一大通之后,这才注意到南宫煌的脸色。
只见南宫煌紧抿着唇,眉锋紧锁,眼睛直直地盯着古董的照片,眼神怪异,似冰似火。
关山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南宫煌如此失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