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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南宫煌显得很惊讶。
“不好意思，你们在草坪边上的小亭内谈话的时候，我不巧正好从那旁边经过，不小心就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然后又不小心跟在你们身后，去了南家。如果不是雪薇出事，我不得不离开，是不是我可以亲眼看见南方被扔下楼的奇景？”
洛乔语速飞快地揭露南宫煌的罪行，偷听他，跟踪他的事，她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
南宫煌沉痛地叹息。
“事情的确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但是，我真的没打算要对南方下手的。我不过是想了解当年的一些事情，想找到证据。我没想到南书祁会失控到那份上，竟然亲手扔下南方。”
南宫煌今晚一直因为南方的事而自责，洛乔的控诉，让他更加悔恨。
洛乔哪里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或者是根本不愿去体谅他的心情。
他的所做所为跟她心里的那个他差别太大了，让她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就迫使自己专注于他阴暗的一面，把他的缺点一再放大。
“好，照你说的，南方算是失误。那么雪薇呢？难道雪薇也是个失误？她不是你处心积虑送到凌曦和面前的吗？你知道季雨竹当年就是在跑马场上遇到凌曦和的，你知道季雨竹当年就是穿的一套浅绿色的骑马装，所以才巧舌如簧劝雪薇买那件浅绿色的。是不是？”
南宫煌沉默了一会，沉重地回答：“对，你说的都对。雪薇确实是我的一颗棋子。我想等到凌曦和对她迷恋得不能自拔的时候，再告诉他，这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没想到凌曦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没想到他竟然会强迫雪薇。幸好我们及时赶到，救了雪薇。”
“哼，你别以为雪薇没事了，我就可以原谅你。你连我最好的朋友都要利用，而且是通过我来利用的，等于是在利用我。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洛乔闭上眼睛。
巨大的银幕不见了。
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只有咖啡屋朦胧的灯光，以及灯光中南宫煌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的脸。
曾经，这张脸让她迷恋。
现在，这张脸却让她困惑。
她还是没办法真的恨他，但是也不想再跟他和好。
他们之间，被那么多的东西阻隔着，怎么可能再心无嫌隙地拥抱在一起？
南宫煌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
“洛乔，过去的事就让它们全都过去，好不好？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你和你的朋友，不会因为报复伤害无辜的人。”
洛乔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着，抽不回来。
这个动作让洛乔很想哭。
南宫煌从来没有象这样强势地要拉住她。
印象中他对她从来很含蓄，不会对她说甜蜜暧昧的情话。她跟他赌气的时候，他也不会怎么哄她，让她自个儿生完闷气回到他身边。
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其实南宫煌并不是很爱她。
他仅有过的浪漫的举动就是包下浅水阁西餐厅以及放烟花的那两次。